魏宥擎被召喚迴了將軍府。


    “少將軍,老將軍在北院廳堂,讓您過去。”隨從程書看著魏宥擎,暗暗為主子捏了一把汗。


    堂堂漠北戰神魏宥擎,漠北人光是聞其名都嚇得不敢出聲。


    可誰人能知,戰神魏宥擎,一迴到父親魏楚風麵前就慫了。


    程書知道,魏宥擎是個大孝子,老將軍魏楚風又曾在戰場上受過重傷,如今身體動不得大氣,魏宥擎怕把老子爹給氣死了,也隻能認慫。


    凡事老子爹說一句,他不敢說第二句,隻能聽從命令。


    魏宥擎顯然已經做好了去北院挨訓的準備,可他還是沒想好該如何與父親說黃凝香的事情。


    他一定不能辜負阿凝,當初他承諾過阿凝,一定會娶她進門的,並且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堂堂正正地從大門進。


    如今一生一世一雙人是不可能了,但他得為阿凝爭取一個平妻之位。


    阿凝太可憐了!


    她一個十多歲的姑娘家家撐著整個黃家。


    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太令他心疼了。


    魏宥擎覺得他的阿凝生活在泥潭之中,他一定要盡快將她解救出來才行。


    北院大廳,魏楚風背著手,滄桑的臉緊緊擰著,在廳裏來迴踱步。


    魏宥擎走進來,朝魏楚風行禮:“爹。”


    魏楚風轉臉看向兒子,眸色一厲,罵道:“為父幾番讓人叫你迴來,你總是借故推托,若不是為父發了狠話,怕是你還不想迴家吧!”


    魏宥擎陰沉著臉:“爹,軍中的確是有事務。”


    魏楚風冷道:“近來邊境太平,根本就沒什麽事務纏身,隻是你心不在這家中,不想對錦書負責,這才找借口罷了。”


    被戳中心思的魏宥擎低著頭,一言不發。


    魏楚風罵過之後,開始苦口婆心地相勸,“錦書很不容易,她如今父親兄弟都被發配去了三千裏之外,她一個人來到我們家,如果得不到你的疼愛,就會與寄人籬下沒有兩樣,你們既然有了夫妻之實,就該好好相處,不能對她不聞不問。”


    魏宥擎凝眉道:“阿凝也很不容易,爹爹您若是讓阿凝以平妻之位進入將軍府,我便會與俞錦書好好相處。”


    魏楚風聞言,一雙眼睛瞪得跟個銅鑼一樣大,氣道:“你竟然還想著要讓黃凝香進家門,你這個逆子……”


    他突然捂著胸口,一動不動。


    魏宥擎抬眼一看,嚇壞了,連忙扶著父親:“爹爹,爹爹……”


    這時俞錦書跑了進來,查看了下魏楚風的情況後,立馬從身邊采青的腰上摸出一個針線包,在裏邊拿出一根針來。


    魏宥擎看著俞錦書拿起針便要紮父親的手指,大聲喝問:“你這是要做甚?”


    采青也不明白自家小姐這是要做甚,但感覺小姐是在救人。


    俞錦書一邊紮魏楚風的手指,一邊說:“公公這是高血壓,也就是大夫說的肝陽上亢,我用放血療法,可以活血化瘀、減輕血管壓力,不然,公公會有性命之憂。”


    又說,“你趕緊幫著擠血,每個指頭都擠出血來。”


    魏宥擎連忙幫著父親的手指頭擠血。


    采青很是疑惑,小姐什麽時候懂治病的?


    魏楚風在被放過血後,很快就醒轉了過來。


    俞錦書鬆下一口氣,一臉認真地看著魏楚風:“公公,您現在怎麽樣?”


    魏楚風抬手摸著頭:“頭疼,頭好疼。”


    俞錦書看向魏宥擎:“公公的腦部血管有輕微出血,得好好休養,如果有厲害些的大夫可以治,便叫出來看看,如果沒有,那我來給公公治。”


    魏宥擎雖然吃驚俞錦書采用放血療法讓父親醒轉過來,但他知道俞錦書並不是大夫,他信不過俞錦書。


    “程書,快去找單大夫來。”


    俞錦書也沒介意,她對魏宥擎說:“幫著一起把公公送到他的臥房去,他這會兒可能走不了路。”


    魏楚風試圖想站起來,果真是站不起來,嚇得他連忙問:“錦書,我為何會站不起來?”


    魏宥擎看著父親這樣,心裏很難受,也很自責。


    都怪他,明知道父親生不得氣,卻還是又一次在父親麵前提起要娶阿凝為平妻。


    俞錦書安撫道:“公公,您不必擔心,您的大腦裏有輕微出血,這會兒走不得路是很正常的,等接下來讓大夫看看,治好了便可以重新走路了。”


    魏宥擎看著俞錦書,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麵對父親的病情,非常無助。


    而俞錦書在這裏,似乎她才是主心骨一樣。


    聽著她這樣說,魏宥擎心裏也稍稍好受了一些。


    若父親因為他而再也走不了路,那他真的會覺得自己很該死。


    他會因為方才所說的話而悔恨一輩子。


    魏宥擎將父親背去了父親的臥房。


    母親張氏聞訊趕來,嚇壞了,哭得很厲害。


    申大夫來了。


    他為魏楚風把了脈,又聽說了少夫人給老將軍放血一事,心中不由敬佩。


    “若不是少夫人為老將軍的十指放血,怕是老將軍大腦內會大量出血而性命不保。”


    申大夫特意起身,朝俞錦書行了個大禮:“少夫人醫術,老夫敬佩。”


    俞錦書忙還禮:“不敢當。”


    她感覺這個申大夫是個有本事的。


    這個時代,懂放血療法的醫者並不多。


    接下來就得看申大夫如何開藥方了。


    張氏從床榻邊起身,走到俞錦書麵前,接著她的手,一臉感激道:“錦書,若不是你,老爺他就沒了,你可是老爺的救命恩人啊!我將軍府娶了你,可真是上天賜予的恩德。”


    魏宥擎看著俞錦書,後怕之餘,便是對俞錦書的感激之情。


    申大夫開了藥方,還特意給俞錦書看:“少夫人既然懂醫術,便看看這藥方。”


    俞錦書頷首:“申大夫,那我得去給公公診個脈。”


    申大夫摸著胡須笑著點頭。


    俞錦書去給魏楚風診脈:“痰熱腑實,該用滌痰湯。”


    申大夫哈哈一笑:“少夫人診斷十分準確。”


    魏宥擎沒想到俞錦書竟然還懂診脈和藥方,他還真是小看了俞錦書。


    俞錦書起身,再拿過申大夫的藥方看了眼:“得加一味枳實,可以破氣消積。”


    申大夫念叨著:“積實,破氣消積……”他心中暗自考量了一番後,連連點頭,“少夫人說得很對,加上一味積實,可以破氣消積,加快療效。”


    俞錦書將藥方遞還給申大夫,看著申大夫在藥方上寫了積實,又寫了用量,與她所想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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