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秦氏看著麵前一個半人高的花瓶,驚喜過後,便是質疑。


    “十七種釉彩都燒製在這一個花瓶上,且這些釉彩的圖案如此精美絕倫,不可能,絕不可能是俞錦書所畫,她整日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怎麽可能會懂得這些釉彩的燒製方法?”


    王興攤開一張紙:“夫人,您看看這個,這個上麵畫著釉彩的圖案,還有燒製方法,非常詳盡,這就是少夫人給我的。我按這上麵所畫的去描繪,按上麵所說的去燒製,前兩次都是因為工人沒注意火候失敗,後來我讓他們算著時間,一瞬的差錯都不可有,便燒製成功了。出窯時,我們都歡唿不已,多少年了,從未這樣高興過。”


    秦氏仔細看著紙上所寫,心中驚歎,怎能有人畫出這樣漂亮的圖案來,顏色搭配可謂到了極致。


    還有這燒製方法,俞錦書是從何處得來的?


    俞錦書走了進來,她步覆輕快,一襲月牙白色窄袖緊衣,頭發簡單束起,少了幾分婉約,多了幾分英氣。


    秦氏抬眼看著俞錦書,總覺得這姑娘長得都不像她以前那個兒媳婦了。


    怎能如此好看?


    身段婀娜,胸前鼓起的兩團是什麽時候有的?


    莫不是俞錦書平日裏穿得寬鬆不顯,今日這身衣裙恰好將她這一身好架子凸顯出來了?


    不過再好看也沒用,保山死了,俞錦書與她一樣都是寡婦。


    秦氏指著那張紙看向俞錦書:“這些釉彩的圖案和燒製方法是從何而來?”


    俞錦書微笑道:“母親,是我還未嫁進王家時,在我家藏書閣看到的。”


    秦氏疑惑:“這麽幾年了你竟然還能將這些圖案畫出來?”


    俞錦書淡笑一聲:“母親,這麽多年,你隻能看到我的缺點,卻看不到我的優點罷了。”


    這句話多少帶著些報複性。


    秦氏果真是生氣,不過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抬眼看向俞錦書:“那當年我家保山為這事憂愁時你為何不拿出來?”


    俞錦書故作一臉無奈的模樣:“那時我都不知道禦窯廠的事情,保山他從來不進我的院子。”


    秦氏想了起來,兒子與俞錦書都不曾圓房,後來是從不進俞錦書的院子。


    想到了這裏,秦氏一屁股跌在椅子上,哭了起來:“唉呀!當年若是保山能與你說上這事,這花瓶早就造出來了,禦窯廠能續約,保山也就不會去蜀地被山匪劫殺了。唉呀呀!我那苦命的保山啊!”


    旁邊嬤嬤丫鬟都勸了起來。


    秦氏哭了一陣後鎮定了下來,拿帕子抹淨了臉上的淚水,又站起來走到俞錦書麵前。


    她還有質疑:“這樣的秘方,又如何會記載在書上?”


    俞錦書道:“我家有許多前朝宮廷收錄的書籍,多是工藝製造這一塊的。”


    秦氏眼睛一亮,前朝宮廷裏收錄的東西,可就是他們這些生意人最需要的秘方啊!


    真是沒想到,自從保山死後,她就一直欺負的兒媳婦,竟然是個福星。


    隻可惜兒子沒那福氣,不喜歡俞錦書,害得他自己在蜀地丟了性命。


    俞錦書走到那個花瓶麵前。


    王興看著俞錦書,在等著她的評說。


    俞錦書仔仔細細地看著這個花瓶,真的是太精美了。


    “就是它,馬上將它包裝好,我要去城宮見城主。”


    王興笑著點頭:“好。”他朝外邊候著的工人們一揮手,令他們進來將這個花瓶仔細包裝。


    想要入城宮,自然先得往宮門送帖子。


    俞錦書親自寫了帖子,差了府裏的管家送去宮門。


    可管家還沒有走出大門,便見一列城宮侍衛走到了門口,領前的是一位身著玄衣錦袍的青年。


    這青年便是斬七。


    管家一愣,暫未出門,收了帖子,朝斬七躬身一拜:“官爺上門?不知所為何事?”


    斬七道:“如今王家是誰在掌家?”


    管家道:“是我家夫人。”


    斬七一臉肅穆:“那便請夫人出來迎接城主聖令。”


    不等管家進去,秦氏和俞錦書便走了出來。


    斬七一眼落在俞錦書身上,心中一喜,指著俞錦書問:“你便是掌家的夫人?”


    俞錦書正要說不是,卻被秦氏搶了話去:“是的,官爺,她是我的兒媳婦,如今王家由她掌家。”


    秦氏想著,這官爺帶著這麽多城宮侍衛來,一看便來者不善,她年紀大了,經不住折騰,倒不如讓俞錦書來當這個擋箭牌。


    俞錦書看著斬七有點眼熟,卻想不起是在哪裏見過。


    她朝斬七施禮:“請問官爺是有何事?”


    斬七道:“城主有令,有關王家與城宮的一些契約,需要商談一二。”


    俞錦書道:“正好我家禦窯廠做出一樣瓷器來,想送去給城主過目,剛讓管家前往宮門處送拜帖,不曾想官爺便來了。”


    斬七側過身:“那少夫人請吧!”


    俞錦書看向王興:“興叔,你帶著瓷器與我一道前往城宮。”


    巍峨的城宮之內,俞錦書一行人被帶到了前殿議事廳。


    這麽快就能見到城主了,俞錦書有點緊張。


    按書裏所說,城主對女人找不到感覺,城宮裏娶進來很多女人,他都沒辦法在這些女人麵前舉起來。


    也不知道城主會不會對她也舉不起來。


    俞錦書腦海裏將城主夜南鯤想象了千萬遍,可等到了議事廳時,隻見廳內一麵珠簾,珠簾後端坐著一人,隻能看到他的身形很是魁梧,卻不知他長得個什麽樣子。


    斬七朝珠簾後那人躬身行禮:“城主,王家掌家少夫人俞錦書已帶到。”


    珠簾後,夜南鯤看著隱隱綽綽的那位少婦,看不太清楚,但感覺就是街上咬了他一嘴的女子。


    原本查到的消息,王家掌家的是俞錦書的婆婆秦氏,本打算讓秦氏來了,談一談城宮與王家織造坊的契約,給予一些壓力,讓秦氏替她死去的兒子給俞錦書寫放妻書,待俞錦書恢複自由身,他便能向俞家提親。


    既然俞錦書直接就來了,原定的計劃就不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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