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錦書,你就在侯府待著,若是身子不舒服,我讓大夫來給你看看脈。”劉氏想證實俞錦書是不是真的懷了孕。


    “母親,我打算緩幾日再看脈。”俞錦書說著撫起了肚子。


    劉氏看著俞錦書這動作,看來俞錦書也懷疑自己是懷孕了,隻不過要緩幾日再看會準一些。


    楊月娥雖沒有生過孩子,但她的幾個嫂嫂便是如此,婚後沒多久便嘔吐不喜飲食,後來大夫來診脈便是懷孕。


    不過看婆婆這臉色,估計就算俞錦書懷了孕,婆婆也不想將這“半人半妖”的孩子留下。


    劉氏不敢在棲子堂久留,說了幾句關心的話,便帶著楊月娥走了。


    南宮月琴的小院裏,她剛剛知道了侯爺出兵前往南疆之事,正趴在桌案上大哭。


    “侯爺為什麽偏偏在這一日去南疆?難道就不能先與我圓房了再去嗎?”


    丫鬟在旁邊也不知道該如何勸,隻能遞帕子來給她擦眼淚。


    南宮月琴將帕子都哭得能捏出一把水來,這才歇下來,抬起袖子擦了臉上了淚水後,又後悔弄汙了這一身嫁衣。


    這嫁衣雖不是正妻才穿的大紅繡金嫁衣,可也是她這幾日精心準備的。


    “你去給我打盆水來,我要洗臉。”


    丫鬟連忙去了,不一會打了盆水來。


    南宮月琴洗了臉,重新上了妝,又與丫鬟說,讓去請楊月娥來。


    楊月娥來了,將俞錦書極有可能懷孕一事說給了南宮月琴聽。


    南宮月琴坐在新房的桌案邊,冷冷道:“侯爺這一去南疆,少則三五個月,多則一年才能迴來,我一定要讓俞錦書在侯爺迴來之前死。”


    楊月娥巴不得呢!她笑著將一個藥瓶放在桌上:“這是慢性毒藥,若是給俞錦書服用,三個月後她必死。”


    死得太快定會遭人懷疑,服用了此藥身體開始變差,便可以對外人說俞錦書恩念侯爺成疾,茶飯不思,等不到侯爺迴來就死了。


    南宮月琴拿著這藥瓶,點頭:“我知道了。”


    她時常會去大廚房給劉氏做一些好吃的哄得劉氏開心,便能接觸到俞錦書的飯菜。


    棲子堂,阿佐從外邊迴來,他這幾日在查那道士之事。


    “二夫人,那道士死了,是被人殺死後丟棄在水溝裏。”


    俞錦書撫著懷裏的小白,一臉淡然:“想必是被人殺人滅口了。”


    能將道士殺人滅口的還能有誰?自然是南宮月琴了。


    南宮月琴靠著這道士蠱惑劉氏,說俞錦書是千年狐妖,而她是劉氏前世的女兒,這世來報恩的,還說她有子孫福,這些都是讓劉氏將她嫁給祁洛霆。


    阿佐道:“卑職也懷疑是被殺人滅口。”若是被殺人滅口,那二夫人是千年狐妖一事定然是假,且殺害道士的兇手指不定就在侯府之內。


    就算不是親自殺害道士,那也極有可能是買兇殺人。


    俞錦書不說是南宮月琴,可阿佐也能猜得到,兇手是南宮月琴或者是楊月娥。


    “阿佐,你趕緊騎快馬找侯爺,一定要在他身邊好好保護他,讓他平安迴來。”


    “二夫人,侯爺說了讓卑職在您身邊保護您。”


    俞錦書指著外邊的幾位新來的丫鬟:“侯爺不是給我找了幾位女護衛嗎?她們能保護我,你不用擔心。趕緊去追隨侯爺吧!”


    女人之間的鬥爭,向來都不會放在明麵上的,不會像男人那樣打打殺殺,光是有武功並沒有什麽用。


    阿佐也很擔心侯爺,他朝俞錦書拱手:“那卑職走了,二夫人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俞錦書一揮手:“去吧!”


    阿佐走了。


    俞錦書讓香巧出去幫她看著門,不讓任何人進來。


    “小白,我們得想個計謀,讓劉氏知道千年狐妖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喵……”


    阿佐騎快馬很快就在官道追了上祁洛霆。


    “錦書讓你來你就來了?”


    “侯爺,您不是說讓我在侯府聽二夫人的嗎?”阿佐一臉無辜。


    祁洛霆惱怒道:“那道士死了,這意味著什麽?這意味著錦書身邊危險重重。你馬上迴去。”


    阿佐拱手:“是。”掉轉馬頭便要走。


    “等等。”祁洛霆又喊住了他,“既然你出來了,便暗中保護,不要在侯府露麵。”


    阿佐:“是,侯爺請放心,卑職一定會讓二夫人平平安安。”


    祁洛霆相信阿佐,阿佐的武功僅在他之下,又吩咐:“若有狀況,便飛鴿傳書。”


    阿佐應下後走了。


    侯府棲子堂。


    俞錦書讓香巧在不顯眼的地方設了個小廚房,平日裏讓會武功的女護衛去外邊偷偷采買一些青蔬和魚肉之類倒也不是問題。


    其實係統裏也有非常健康的食物可以吃,但身邊人太多,總是從係統裏買食物來吃,會引人懷疑。


    次日一早,俞錦書便在早飯裏用係統裏買來的試紙識別出了慢性毒藥。


    這毒藥放在了燕窩湯裏,她將試紙放在係統。


    係統的機械音很快便有了答複:【宿主,這種毒藥叫什麽名字不知道,但若是服下它,可以讓你身體變得虛弱,若是每日都服用,三個月左右便會氣絕而亡。】


    阿佐昨日迴到棲子堂後,見香巧在小廚房給二夫人做膳食,料想二夫人定是擔心府裏有人要毒害她。


    為了證實府裏是否真的有人要毒害二夫人,阿佐今兒卯時不到便守在了大廚房的梁上。


    果真,阿佐看到了南宮月琴將一個藥瓶裏的藥粉倒進了一碗燕窩湯裏。


    後來棲子堂的丫鬟來了,將這碗燕窩湯拿走。


    阿佐本來想製止的,但他覺得二夫人這樣聰明,想看看二夫人是不是能知道這碗湯有毒,於是暗中跟隨到棲子堂,卻見二夫人拿著一張奇奇怪怪的小紙片在湯裏放著。


    那小紙片竟然就變了顏色,他又聽二夫人自言自語說著些奇怪的話,隔得有點距離他也聽不到。


    總而言之,二夫人並未喝下這碗燕窩湯,香巧在小廚房做了一碗牛肉麵給二夫人吃,阿佐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南宮月琴給二夫人下毒這樁事情,一定要讓侯爺知道。


    隻是侯爺要去打仗,若是說了,豈不是讓侯爺分心。


    萬一戰敗,那侯爺命將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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