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錦書輕咳了幾聲。


    祁洛霆出於男人天生的保護欲,對俞錦書說:“你得趕緊將身上的濕衣換了,不然著涼了可不好。你家住哪?我送你迴去。”


    俞錦書道:“挺遠的。”她故意左右環顧一圈,微嘟著嘴,一臉無奈的表情。


    她從地上站起身來,脫下身上的袍子遞給祁洛霆,“公子,你的身上也濕了,你不用管我,你先迴。”


    祁洛霆拿過袍子後又披在了俞錦書的身上:“你穿上吧!若是姑娘不介意,便隨我迴府,在我府上換一身衣裳再迴去。”


    這年頭,一場傷寒足夠要了一個人的性命,在他眼裏,性命是最重要的。


    俞錦書垂下眼簾,頗為無奈道:“那也隻能如此了,就是怕麻煩了公子。”


    “不會麻煩。”祁洛霆指著他的馬,“我的馬在那兒。”


    俞錦書心中暗喜:還要一起坐馬啊!兩人濕漉漉的,坐在一起,這也太親密了。


    祁洛霆長到如今二十七歲,雖家有妻妾,卻還從未與女子有過肌膚之親,待俞錦書走到他的大黑馬邊上時,他不得不再次與她來一次肌膚之親,雙手托著她的手臂和腰胯讓她上了馬去。


    這手感也太好了,祁洛霆感覺手掌上一陣酥麻。


    接著他也上了馬,就坐在俞錦書的身後,他牽著馬繩。


    如此坐在一起,相當於他將俞錦書抱在懷裏。


    本來也想牽著馬迴府,可那樣太慢了,會把人家姑娘凍著。


    祁洛霆一路迴家,心裏的那種久違的悸動又出現了。


    第一迴是初見南宮月璃。


    而這一迴,似乎比那一迴來得更濃烈,更真實。


    俞錦書窩在祁洛霆懷裏,卻在想著要是祁洛霆知道南宮月璃死在她父親手上,會該如何作想?


    她之所以臉上要留點疤痕,還要以非常弱的方式出現在祁洛霆麵前,便是要先引起祁洛霆的憐憫之心。


    祁洛霆對她若產生了憐憫之心,再想辦法證實南宮月璃的狠毒,祁洛霆或許就不恨她了。


    一路無話,倆人心裏卻各有所想。


    很快就到了泰寧侯府,祁洛霆將俞錦書又扶下馬。


    俞錦書看著朱漆大門上匾額上“泰寧侯府”四個漆金大字,故作驚訝:“公子,你是泰寧侯府的人?”


    祁洛霆怕嚇著她,隻道:“姑娘先進府,府裏有丫鬟可以安排你換衣裳。你不必害怕。”


    俞錦書輕輕地點了頭。


    祁洛霆帶著俞錦書走進了侯府,吩咐門房的小廝:“去叫兩位丫鬟來帶這位姑娘去換衣。”


    小廝連忙去了,很快便來了兩位丫鬟。


    俞錦書跟著丫鬟去了後院,她一步三迴頭地看著祁洛霆,絕美的臉上露出幾分羞怯的模樣來。


    祁洛霆冷硬的臉上彎出一抹笑,點頭朝她示意,讓她不必害怕。


    旁邊的小廝看著祁洛霆,一臉驚訝,原來侯爺會笑啊!


    好幾年了,侯爺一直冷冰冰的,從未對任何人笑過。


    俞錦書跟著丫鬟去了後院客房換衣,一路上看到後院有不少貌美的女子朝她指指點點,像是這府裏的妾室。


    果真如書上所說,祁洛霆身邊美女如雲。


    俞錦書第一迴來侯府,並不想在這裏多惹麻煩,換上衣裳後便走了出來。


    卻沒想到,祁洛霆就在客房外邊等著她。


    本來府裏的那些妾室是要來客房問個明白的,祁洛霆見狀不放心,將那些妾室都趕走了,親自到門前守著。


    祁洛霆也不明白為何會有這樣的保護欲,他想定他下水救下了這姑娘,便要幫到底吧!待會他會將這姑娘護送迴家。


    俞錦書換了一襲繡著百合花的紗裙,少了些素雅,多了幾分嬌豔。


    “公子,不,侯爺,恕小女無知,不知公子是侯爺。”


    祁洛霆淡淡道:“無礙!姑娘家住哪?我送你迴去。”


    俞錦書道:“小女家住康福街。”她沒撒謊,大將軍府就住康福街。”


    剛說完,突然想起她的小白,“咦,小白,小白去哪裏了?”


    她四處張望。


    方才她進屋去換衣裳,小白留在了門外。


    祁洛霆連忙吩咐丫鬟小廝和婆子們,“趕緊幫著找,是一隻純白色的貓。”


    純白色的貓很少見,也很打眼,想來應該很好找。


    俞錦書作為一位外人,也不方便四處尋找,便等著府裏的下人們去找。


    她與祁洛霆相對而站,一言不發,隻略低著頭,時不時地看一眼祁洛霆。


    每迴看向祁洛霆,都能對上祁洛霆那雙深邃的眸子,十分迷人,似乎再多看一眼便能沉淪下去。


    由於小白一時找不到,祁洛霆見俞錦書站了許久,便請了俞錦書進了客院大廳去喝茶。


    這時已近傍晚,又找了一會,小白還是沒找到。


    “咕咕咕”


    俞錦書的肚子叫了幾聲。


    祁洛霆這才感覺怠慢了姑娘,連忙吩咐身邊的丫鬟:“去備飯菜來。”


    俞錦書客氣道:“不必了,侯爺,天色已晚,小女太晚迴家恐父母會憂心。”


    祁洛霆看著外邊的天氣,又看著這姑娘是溺了水的,臉色有些蒼白,又勸道:“要不姑娘在府上先隨便吃點,我再送姑娘迴去。”


    俞錦書摸了下餓得扁扁的肚子,想了想,點了頭。


    肚子餓這樁事情她不是裝的,出門到現在,好幾個時辰了,肚子早就餓了。


    小白失蹤也不是裝的,這麽調皮,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顯然祁洛霆是個不善言辭的,倆人幹坐了好一會,廳裏的氛圍尷尬又透著一些曖昧。


    俞錦書能感覺到,祁洛霆對她不反感,或許有戲。


    很快丫鬟就送了豐盛的飯菜來。


    小廝搬來了一張圓桌,丫鬟們將菜布布,還備了兩個小酒杯,添上酒。


    丫鬟說:“侯爺,廚房聽聞您和姑娘落了水,便備了這去寒濕的藥酒來,說喝了這藥酒便不會得傷寒得。”


    祁洛霆拿起酒杯向俞錦書示意:“姑娘,那趕緊喝上一杯吧!喝了就不會得傷寒。”


    俞錦書微微點頭,拿起酒杯輕抿了一口,卻被烈酒的味道給嗆得連連咳嗽。


    祁洛霆連忙擱下酒杯起身,想幫一下俞錦書,可手剛抬起又放了下來,擔心冒犯了她。


    俞錦書緩了過來,微笑著對祁洛霆說:“侯爺不必擔心,我沒事。”


    她說罷一口將杯裏的酒給抿了,沒在被嗆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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