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瓚迴了宮,他腿受了傷,一迴寢殿便宣了太醫來。


    太醫看著楚瓚小腿上被縫合的傷口,詫道:“陛下,這傷口縫得這樣仔細,那姑娘肯定是懂醫術的。”


    說起來,比他這個禦醫還要縫得好。


    且這傷藥效果甚佳,昨夜皇上受的傷,今日傷口就好成這樣,看起來像是快要愈合了似的。


    還有皇上胸前受的那一道劃傷,現在隻剩下一點疤痕了。


    禦醫斷定:“陛下,救陛下的姑娘一定是位神醫。”


    楚瓚聽著禦醫如此誇讚救他的姑娘,心裏格外舒服。


    等到禦醫為他重新包紮好傷口,他吩咐內監:“研墨,擺畫紙。”


    內監立馬在桌案邊擺好畫紙,拿著墨條沾水研墨,研好後,與另一位內監將桌案抬到楚瓚麵前。


    楚瓚提筆沾墨,憑著腦海裏的印象,將那姑娘畫了出來。


    內監看著這畫像,驚道:“陛下,這姑娘相貌傾國傾城啊!”


    楚瓚唇角含笑:“確實如此。”


    早晨那驚鴻一瞥,驚為天人。


    且昨夜十分美妙!令他懷念,向往。


    楚瓚將畫像遞給內監:“照著這相貌去尋找名字帶‘錦’的姑娘。”


    內監收起畫像,又對楚瓚道:“陛下,隻有幾日就要選秀了,這姑娘相貌如此出奇,指不定就是世家或是官家女子。”


    楚瓚卻搖頭:“不,那姑娘穿著簡樸,頭上隻戴著一根木簪,不會是世家官家的女子。”


    內監道:“那奴才去民間尋這女子。”


    楚瓚想了想:“選秀一事作罷,隻在民間尋這女子即可。”


    內監一臉惶恐:“陛下,選秀是太後旨意,若是取消,怕是會惹太後不高興。”


    楚瓚眉心一壓:“先作罷,太後那邊朕自會去說。”


    內監心中戚戚地拿著畫像離開,心裏在想著,這選秀一事都做了好久準備了,陛下說作罷便作罷,這可如何是好?


    楚瓚隻怔怔地盯著手上的帕子看,指腹撫著繡得精巧的“錦”字,迴想著昨夜的點點滴滴,心裏又起了一番漣漪。


    選秀作罷一事,很快便驚動了整個京城。


    侯府自然也收到了宮裏的消息。


    俞雲麗驚喜不已。


    她不用讓俞錦書替她入宮選秀,那原本屬於她的一萬兩黃金和兩萬兩白銀自然也就不用給俞錦書了。


    並且她再也不用顧忌俞錦書的感受,可以像以前那樣打壓俞錦書了。


    這簡直太讓人高興了。


    鄒氏也為這事高興不已。


    早知如此,就不放文氏離開侯府了,得留在侯府慢慢折磨至死才好。


    還有俞錦書和那條大黃狗!


    鄒氏撫著手臂上的傷,氣道:“一定要將那條大黃狗殺了才好,不然都沒法去找俞錦書的麻煩。”


    俞雲麗想了個法子:“娘,讓爹爹安排些護衛給我們,他們個個武功高強,殺隻狗就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


    鄒氏覺得這個辦法可取,立馬起身去找俞嘯元。


    可等去到書房,俞嘯元竟然出門了,他身邊的小廝說是去找文氏了。


    鄒氏氣得不行,叫上女兒要一起出府,去文氏那兒。


    俞錦書在小破院裏也知道了消息,懊惱了好一陣。


    楚瓚為什麽要取消選秀?


    係統的機械音響起:【宿主,你昨夜失算了,男主楚瓚看中了你這才取消選秀。】


    俞錦書急了:“那可怎麽辦?他在宮裏,我在宮外,這生子任務豈不是要耽擱了。”


    昨夜一夜纏綿,她卻是安全期,算是白費了功夫。


    係統:【宿主不用著急,男主楚瓚已經安排了宮裏的人到民間尋找你,你隻要在外麵露個麵,便能讓他知道你的存在。】


    俞錦書這才放下心來。


    看來她得時常在外邊晃悠了。


    還有俞雲麗的一萬兩黃金和兩萬兩銀子,她一定要拿到手。


    文氏所住的宅院門口,鄒氏和俞雲麗剛到之時,正見俞嘯元在與文氏示好。


    “寶珠,你跟我迴府,我以後一定會善待你。”


    文氏要關門,俞嘯元卻按著門不給她關。


    “俞嘯元,你我已和離,請你離開這裏。”


    “寶珠,你聽我說,我真的後悔了,你跟我迴侯府。”


    “不迴,我再也不會踏進侯府大門一步。”


    俞嘯元見說了這麽多好話文寶珠都不聽,惱羞成怒:“寶珠,你若是不聽,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文氏也惱了,瞪著俞嘯元:“怎地?你還想殺了我不成?”


    俞嘯元麵露兇光:“殺你自然是不會的,總之今日你一定要同我迴去。”說罷他抬腳將門一踹,衝到文寶珠麵前便要動手抱她。


    文寶珠嚇了一跳,好在她早有防備,當即拿出防狼噴霧,對著俞嘯元的臉上就是一陣亂噴。


    俞嘯元沒料到平時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會拿東西來噴他臉,惹得他雙目刺痛,捂著眼睛不停哀嚎。


    鄒氏見狀連忙跑了過來,扶著俞嘯元衝文氏大罵:“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與我夫君和離了還來勾引他,勾引不成就傷害他,你簡直就是蛇蠍心腸。”


    文氏被罵得莫名其妙:“你,你亂說什麽說?明明是他……”


    俞雲麗指著文氏:“就是你,就是你勾引我爹爹,勾引不成還傷害她。”


    文氏最不擅長地就是罵人,一時竟不知該如何還擊。


    好在這時俞錦書趕了過來,見鄒氏和俞雲麗在欺負她娘,跳下馬車便護在了文氏的前麵,“鄒曼妙,當年若不是你勾引我爹,未婚便與我爹姘居在一起,我和我娘又怎會過這樣的苦日子。你口口聲聲說勾引,說的是你自己吧!”


    鄒氏當年用盡手段上位,如今成了正牌夫人,最恨有人提及當年這些糗事,頓時氣極,指著俞錦書:“你……”


    俞錦書看了一眼越來越多的圍觀百姓,朝鄒氏冷笑一聲:“你要是不怕醜,我不會吝嗇口舌,在這裏跟大家多說幾句。”


    俞雲麗也最聽不得母親的這些黑料,她冷喝一聲:“你要是敢說,看我不打死你。”說著便揚手一巴掌打了過來。


    俞錦書是學過擒拿的,見狀迅速反應,左手格擋,右手一巴掌迴了過去,“啪”的一聲脆響,俞雲麗冷不防地挨了重重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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