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趙紅衛氣若遊絲地嗚咽幾聲,喘了口粗氣,拚盡了全身的力氣重重地點著頭,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撿起鋼筆準備加上自己最大的誠意。


    秦令年嘴角勾著抹殘忍無情的冷笑,把認罪書平鋪在小板凳上,趙紅衛咬牙忍著疼痛哆嗦著手,在末尾處又追加一句...


    怕他寫不好,又要返工,秦令年還好心提醒:“你這樣寫...我自知罪孽深重,所以我親自掰斷自己左手的五根手指頭,乞求雲安歌同誌和秦令年同誌能原諒我。”


    趙紅衛是真的懼怕秦令年,所以,他每說幾個字他就拚命地點頭,意在表示自己在會乖乖聽話。


    等趙紅衛寫完這份讓秦令年百分之百滿意的認罪書,最後一縷殘陽被即將降臨的夜色吞噬。


    天,一下就暗黑下來。


    但秦令年像頭無懼黑夜的狼王,把認罪書折疊好放進褲子口袋裏,準備去找劉正鋼和沈青竹。


    沈家姐弟跟著秦令年一起走了,但雲安歌兄妹三人留在家裏看守趙紅衛。


    秦令年本來是想把趙紅衛給帶走的,因為這個畜生在他家裏多停留一秒鍾都是對他家小媳婦的傷害。


    可是,怕被人看到,他隻能把這個畜生繼續留在家裏。


    即便安歌是受害者,但事情一旦傳出去,估計被譴責被羞辱的反倒是她這個受害者。


    所以,他想盡可能減少對安歌的傷害。


    就算最終這事也是包不住的,但他盡量不鬧得人盡皆知。


    秦令年直接去了劉正鋼家,沈娟娟姐弟幾個迴家後,把趙紅衛的惡行簡單告訴了沈青竹。


    沈青竹聽完,重重拍了下桌子,起身朝劉正鋼家跑。


    “他娘的...這個畜生...”


    沈青竹推開院門還沒進去,就聽到屋裏傳來了劉正鋼怒罵聲。


    他加快腳步跑進去,推門開直接開罵:“這個死性不改的狗雜種...上次老子給他的教訓太輕了...”


    隱忍著怒火的秦令年和怒不可遏的劉正鋼,不約而同帶著疑惑望向沈青竹。


    卻見他十指捏得“啪啪”作響,連著歎了幾口氣才無奈地說:“那個畜生對娟娟毛手毛腳好幾次,娟娟有次哭著迴來被我撞見,我再三追問,娟娟才說了實話...我趁著天黑在半路堵住他,狠狠揍了他一頓...”


    “你他娘的,你怎麽不喊上我...”劉正鋼氣得半天才緩過來,丟給沈青竹一記“你看不起我”的眼神,憤憤道:“要是喊上我,我他娘的一定要打斷那個畜生的狗腿...他奶奶的...走,我現在就去斃了那個畜生...”


    “唉,老頭子,你不能衝動...”劉大娘雖然也想宰了趙紅衛,可是她知道殺人犯法,趕緊攔住自家老伴,“令年和青竹之所以要留那個畜生一條命,可不是不敢殺他,而是殺人犯法,為了這麽一個畜生犯法不值當...”


    “老首長,大娘說得對。”


    “老劉,你冷靜,嫂子說得對。”


    劉正鋼雖然脾氣火爆但到底也是聽勸的,其實他也知道就算趙紅衛那個畜生該殺,但他沒有權力殺他,否則就是犯罪,要給那個畜生償命的。


    他老伴說得對,為了那個畜生搭上一條命不值得。


    “走,我們去司令家。既然趙天柱那個眼瞎的混球不相信自己的畜生兒子十惡不赦,不好好管教,那就讓國家替他好好管教管教...”


    趙紅衛的年紀和劉正鋼那兩個年紀小的兒女差不多大,當年趙紅衛來軍區可沒少欺負自家兒女,他每次去找趙天柱說道,結果他隻聽信自己兒子的謊言,認為自己兒子全世界第一好,不管是和人打架還是罵架都是別人的錯。


    哪怕對方比他年紀小還是女孩,都是別人欺負他。


    所以,那個時候,他就斷定,趙紅衛長大一定是個大禍害。


    果不其然,年輕的時候禍害了大半個軍屬院的孩子,長大了當上了那個破“運動”的主任禍害了不計其數的家庭。


    這一次,一定要除掉這個禍害。


    司令霍春江家和劉正鋼家隔了條小巷子,三人很快就到了。


    幾人到書房後,劉正鋼把事情簡單的概述完,然後還呈上了趙紅衛的認罪書。


    盡管趙天柱對霍春江有救命之恩,但他還是被氣得不輕,這次鐵了心不會再暗中和稀泥,偏幫趙紅衛了。


    之前軍區紀檢部接到好幾封檢舉信,都是舉報趙紅衛對女同誌有不軌之舉的,不過因為不是實名舉報也就沒有確鑿的證據,趙紅衛狡辯說自己在部隊搞“大運動”得罪了小人被惡意舉報的。


    最後看在趙天柱的份上,再加上沒有證據,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秦令年和沈青竹當麵實名舉報,趙紅衛還被抓了現行,不僅有證人,還有趙紅衛親手寫下的認罪書,他就算想暗中包庇都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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