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臂老者說完也不等三人迴話,繼而很是霸道地說道“我需要你們做一件事,這件事………………”


    聽完,三人愣在原地,這件事太大,而且還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可是這次件事誘惑也太大,大到是他們一生追求的目標,他們自修煉起,就是為了這個目標。


    而且那獨臂老者這麽堂而皇之地說出來,而且還是這麽霸道地說出來,顯然是沒有準備給三人餘地,要麽同意,要麽現在就死。


    當然,獨臂老者不會認為這種事三人會拒絕。


    ……………………


    獨臂老者走後,三人依舊跪在原地,不是因為獨臂老者餘威太甚,而是獨臂老者說出的這件事實在太過震撼了。


    “真的要這麽做嗎?”說出這句話之後,額前已然出現了汗絲。


    “我們不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修煉的嗎?前輩修煉了萬萬年,不惜以奪舍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要苟延殘喘,也是為了這一步。”


    “嗯,不說我們還沒有到那個層次,隻說到了那個參差,我們又如何保證我們能比之強呢?”


    “可是這件事太大了,我自問做到了無情,可是真的能無情到如此嗎?”


    三人雖然說的話冠冕堂皇,但是眼中的渴求,與欲望卻做不得假,那獨臂老者也是看中了這一點,他才就這麽離去,如若不然 他也不會這麽輕而易舉地離去,而是要拿東西要挾。


    ………………………………


    南州。


    無論是靖宗,還是武宗,原本兩個不對付的人此時卻一同邁入了南州地界。


    看著撲麵而來的莽荒氣息,無論是靖宗還是武宗都是皺了皺眉。


    “如此莽荒之地,卻又如此難纏,還要我們親自跑一趟。”說到這,靖宗不由得撇了撇嘴,以示自己的不屑。


    “太祖的謀劃,四州無論是少了哪一州都不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為了登仙,不得不來。”武宗雖然也是不屑,但是為了那個大計,不得不委屈自己了。


    原本互相不對付的兩人,自從邁入了南州地界在之後,兩人似乎不是那般不對付了,而是現在的和睦。


    “哎,這種地方我是一刻都不想待。”靖宗說著,便淩空而立,獨屬於人間修為天花板的氣息瞬間席卷了半個南州。


    而這股氣息的出現,也就預示著自己的到來。


    各路妖族在自己的偏安一隅的領地之中悠悠睜開眼睛。


    這是現在這些妖祖唯一的修煉方式,那就是什麽也不幹,就這麽等著,等著年限到來,隻要到了年限,那麽登仙就不是無稽之談 這就是這些妖祖的優勢,而且還是絕對的優勢。


    沒有人知道他們還要多久,即便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因為每當他們有那個念頭之後,雲端之上,便會傳來一股毀滅的氣息,這氣息 也就是那所謂的天罰,絕不是現在的他們可以扛過去的。


    所以現在,即便他們知道機會渺茫,但是在時間之下,自己的機會是絕對的,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哼!你們來幹什麽?柳隨風也就算了,現在這兩人也如此,真當我南州想來就來嗎?”或許是被打攪了,這位妖祖語氣很是不善。


    “誒,我們這次前來可不是來敘舊的,而是………………”武宗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被無情打斷“我們本來就沒有什麽舊可敘的。”


    “嗬嗬,前輩別著急嘛,我們此次前來就是來問問…………”說到這,靖宗目光一凝繼而說道“我家太祖所說之事諸位可是同意?”


    “哈哈哈,兩位遠道而來,就是為了這事?”這妖祖像雕,可是頭頂卻長角,而且此刻雖然化作人形,可是一個鷹鉤鼻十分顯眼,再配上他那如鷹一般的牟子,這個人看上去十分陰鷙,讓人看著不舒服。


    而且這妖祖特地將遠道而來說的有些重,就這一點來說,無疑有著三分譏諷的意味在裏麵。


    自北州而來,要入南州,原本隻要越過中州就好,可是很明顯 兩人前來不可能直接越過中州 因為中州劍宗就在那,他們不能 也不敢。


    所以也就隻能借西州 亦或者東州的道而來,這句話無疑是譏諷的。


    “蠱雕前輩此言差矣,而且也不必如此譏諷我等,我們自認,確實不過掠劍宗鋒芒,劍宗無敵天下多年,這一點天下皆知,我們並不丟人。”靖宗說的很是坦然。


    或許當初他剛剛邁入地仙八十一層之後他或許會不服氣,即便是見了夜無痕一劍之後,他依舊不服,因為天下不可能有那麽多葉家兄弟,而且之後再次見到了高天一劍之威勢之後,依舊不為所動,天下強者太多,不可能劍宗一宗囊括。


    可是接下來無論是林峰,李青峰,還是柳隨風,他們比之靖宗還要年輕,修為還要低上許多,可是卻還是能壓的其餘四州抬不起頭,之後,靖宗無所謂了,鬥誌全無。


    可是自從自家太祖提出那個計劃之後,原本自命不凡的靖宗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拒絕,甚至反目,可是頭上有著一座劍宗,這讓靖宗想要越過劍宗的心再次火熱起來。


    “哼!劍宗去不得,卻來我南州耀武揚威,我南州雖然比不上劍宗,卻也不是你們可以放肆的地方!”蠱雕說著顯然動了幾分怒氣。


    當然,靖宗武宗前來也不是空口白話,而是帶來了一個不能拒絕的理由。


    “前輩莫急 ,我們這次前來可不是空口白話,而是抱著救諸位的心而來。”靖宗賣了個關子。


    “哼,你…………”蠱雕還想要說些什麽,可是卻還是被旁邊一人打斷。


    “救我們?從何說起?”說話之人名叫奢比屍,比起其餘妖祖,他的原型無疑是醜陋的,可是化為人形之後卻是俊俏無比。


    “奢比屍前輩,不知拜入劍宗的那隻白虎可還記得?”靖宗好似吃定了他們一般,幽幽開口。


    “當然,叛出南州的妖族我們怎麽會忘。”奢比屍不知道靖宗現在說這些是為了什麽,有些疑惑。


    靖宗看著疑惑的奢比屍,心中暗罵一聲蠢貨,不過就是要如此蠢貨,才可以忽悠。


    “哼,既然沒有忘記,那麽諸位前輩可曾想過,那隻白虎修為又成之後諸位如何自處?”這就是靖宗,武宗兩人前來的底氣。


    “哼,叛出南州,拜入劍宗,還有臉前來,而且就算前來,他仇也報了,人也殺了,還想怎麽樣。”奢比屍很是不忿說道。


    因為冤有頭債有主,寅生母親的死,以及虎族的覆滅,寅生都報了仇,現在沒有理由前來。


    “哈哈哈,前輩還真是自信啊,要是我殺了前輩珍視之人,前輩如何?”靖宗語出驚人,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現在身處南州,也沒有在意現在要是動手,無論是靖宗,還是武宗都會交代在這。


    “當然是殺了你。”蠱雕搶先迴答,因為這不需要考慮。


    “哈哈哈,好,那麽前輩殺了我之後你所珍視之人還可以迴得來嗎?”靖宗依舊是幽幽開口,好整以暇。


    “這…………”蠱雕沉默了,畢竟人死不能複生,即便他們是妖祖,即便修為到了地仙八十一層,死而複生這種事他們自問還是做不到,更何況死的還不是自己,而是別人。


    “前輩既然不知道,那麽我來說吧,要是我,我不光會殺了你,而且還會連同整個南州一並屠殺殆盡。”靖宗殺氣騰騰地說道。


    “這,這是不是太過霸道了。冤有頭債有主如何能牽扯無辜?”夔龍此時插話說道。


    “無辜?珍視之人死後,天下就沒有無辜之人。”靖宗說著也不理會眾妖祖,自顧自地繼而說道“報仇?哼,無非就是泄憤而已。無論是死多少人,那都換不迴珍視之人,那麽為何不讓你個人付出慘痛的代價呢,死一次不夠,死十次夠嗎,再不濟死個一百次,一千次。”


    “哼,我們與他無冤無仇,他不會這麽做。”奢比屍此刻動搖了,但是他還是不願相信。


    “哼,無冤無仇,那麽我問前輩,當時你是否知情?”靖宗問道。


    “知情。”


    “既然知情 那麽你那時候是不是可以阻止?”靖宗再次問道。


    “是,隻要我願意,那麽我就可以阻止。”奢比屍迴道,不過現在奢比屍越想越心驚,照這樣下去,自己設身處地地想一想,自己真的會做出靖宗剛剛所說之事。


    “好 !既然知情,既然沒有阻止,那麽前輩你要是那隻白虎,你會如何?”靖宗再次錐心一問。


    “這,這………………”奢比屍沉默了,現在他動搖了,或許不能說是動搖,應該說是淪陷了。


    “諸位自己想一想吧。”靖宗知道說了這些,這南州應該沒問題了。


    就在靖宗想要走之時,夔龍說話了“關於這一點,你們北州應該也一樣吧,那個小姑娘會不會和那隻白虎一樣呢?”


    夔龍口中的小姑娘就是溪婧,溪婧對於皇族可以說是恨之入骨,修為有成之後,會不會也像寅生一般?這一點沒人知道,但是夔龍這一問,卻直接宣告了靖宗此次前來大功告成。


    靖宗微笑迴頭看向夔龍“這並不衝突 無論是那白虎 還是那小姑娘,都不衝突,那隻白虎向南州複仇,那小姑娘向北州皇族複仇,這都沒關係,而且相對來說,你們更應該要警惕,因為那小姑娘再怎麽說也就是凡人之身,而那:白虎,可是有著白虎體魄,比之出身中州之人可是差不了多少,所以相比於我們,你們更應該要早些決斷。”


    靖宗說完,也不多話,直接離去,因為這次前來應該是沒問題了。


    ………………


    看著靖宗與武宗離去的方向,南州幾尊妖祖不由得擔心起來。


    在靖宗武宗沒來之前他們絲毫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可是兩人來了之後,也帶來了這個問題,而且還是不斷放大,大到他們不得不重視的程度。


    “幾位,你們怎麽看?”夔龍看向幾尊妖祖,一臉的擔憂。


    “應該不會吧,冤有頭債有主,那隻白虎應該不會如此。”奢比屍這麽說道,不過臉上卻很是不自信。


    “哎,難道真的要如此嗎?”一直沒有說話的魁梧男子說道,他修為最深,年限最大,其餘人也是化為人形,絲毫沒有破綻,可是比起這個魁梧男子來說,或多或少還是有些不足的蠱雕一臉陰鷙,麵目之中可以看出些許端倪。


    而奢比屍雖然俊俏無比,比起原型來說天壤之別,可是卻俊俏過了頭。


    隻有這魁梧男子,絲毫沒有破綻,與常人無異。


    雖然不願意承認,可是寅生這個小輩還是給他們這些妖祖壓力,而且還是不得不重視的壓力。


    沉思了許久,蠱雕說道“罷了,罷了,他們北州這個計劃我同意了,諸位怎麽看。”蠱雕現在無疑是怕了,他怕了這個比起自己還要小上太多太多的白虎。


    “嗯,雖然於心不忍,可是南州一向以來不就得如此嗎?這也怪不得我們。”奢比屍也妥協了。


    見已經有兩人同意,那魁梧男子看向夔龍。


    夔龍皺著眉頭,僅剩的一隻手摸著下巴,好似在糾結,也好似是在掙紮。


    不過最終還是妥協了,雖然剛剛靖宗與武宗讓他很是不爽,而且他們所說雖然沒有真憑實據,可是卻還是不得不讓人擔心。


    “嗯,我也同意,再說我們南州本就是如此,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是在互相征伐,互相蠶食,互相吞噬,我們無非就是讓這些事提前發生而已,這並沒有什麽。”夔龍給自己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但是卻經不起推敲。


    因為之前無論是互相蠶食,互相征伐,還是互相吞噬,終究是還有有一人,亦或者一族可以脫穎而出,可是北州太祖這個計劃之中,除了他們這些妖祖還有那些個妖神之外,沒有受益者,全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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