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劍司門楣之下,一十七八歲少年跪在地上,恭敬地說道“在下溫嶽,求見懸劍司前輩。”


    不過懸劍司似乎並沒有將少年溫嶽放在眼裏,因為溫嶽跪在門楣之下已經許久,可是懸劍司大門卻始終沒有打開。


    但是少年並沒有氣餒,他已經打定主意了,一定要拜入懸劍司,不為別的,隻為懸劍司勢大,隻為合歡宗在懸劍司麵前屁都不是。


    一夜過去,清晨,懸劍司的大門終於還是打開了。


    “溫嶽是吧?進來吧。”大門剛剛打開,一道威嚴的老者聲音響起。


    這聲音溫嶽並不陌生,就是昨天高坐高堂之上的那老者。


    “溫嶽,你來這所為何事?”


    “在下想要拜入懸劍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小崽子想要拜入懸劍司?”


    “誰說不是呢。”


    溫嶽這話一出,哄堂大笑。


    良久,這哄笑聲才得以停止。


    “拜入懸劍司?你可知道我們懸劍司可不是什麽人都收的,換句話說就是憑什麽?我們懸劍司憑什麽收你?”那高堂老者沒有和其餘人一般哄笑,而是饒有興致地看著溫嶽,一字一句地說道。


    “先生,我願奉上合歡宗功法,還請先生笑納。”溫嶽說著,就從懷中取出一遝紙,沒有裝訂,也沒有封麵,就是一遝紙而已。


    那高堂老者朝著左右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左右兩小廝也是瞬間會意,直接將溫嶽手中的那一遝紙收了過去,隨後雙手呈上。


    那老者看也不看,直接將合歡宗功法放於一旁的火燭之上,直到灰飛煙滅,隨後麵露不屑地說道“小子,你很精啊,但是你以為我會在意合歡宗這功法?”


    確實,皇族給的功法要比合歡宗來的高深不少,他當然不屑於合歡宗功法。


    看到這一幕,溫嶽知道,自己算錯了,但是自己除了合歡宗功法這個投名狀之外也沒有東西可以拿得出手了,想到這,溫嶽有些氣餒。


    “既然如此,還請先生不要將這件事說出去,在下感激不盡。”說著,溫嶽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哼,合歡宗與你如何?”那老者看著頭磕在地的溫嶽,有些答非所問地問道。


    溫嶽沒有猶豫,幾乎是脫口而出“合歡宗於我恩重如山。”


    “那我懸劍司與你如何?”那老者又問道。


    “素昧平生,要不是上次,我恐怕還不知道懸劍司之所在。”溫嶽依舊沒有猶豫,直接迴道。


    “一個恩重如山,一個素昧平生,你為何要叛出合歡宗,轉而來投懸劍司?”那老者眯著眼睛,似乎要將溫嶽看穿一般,由不得溫嶽說謊。


    但是溫嶽沒有必要說謊,他來這裏不就是問了懸劍司勢大嗎?


    想到這,溫嶽重新將頭抬起目光狠厲,一字一句地說道“良臣擇主而事,良禽擇木而棲,投奔勢大的懸劍司,這何錯之有?”


    聽到溫嶽的迴答,那老者非但沒有反感溫嶽,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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