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月聽著公孫溪婧的身世,情不自禁地落淚,哽咽地說道“好可憐啊,師兄你一定要幫她。”


    此時的飲月絲毫沒有之前的警惕,有的隻是憐憫。


    “這件事寅生可以安排好,我們不用操心的,況且要是寅生安排不好,那麽他自然會來找我們,甚至找隨風師叔。”林弈摸著飲月的頭說道,示意她放心。


    “放心吧,她沒問題的,其實我還挺喜歡她的,我實在不敢想她一個弱女子居然有如此堅毅的心性。”寅生的眼中有讚許,有欽佩地說道。


    …………


    此時的北州。


    皇城以南八百裏,一輛老舊的馬車行駛在官道上。


    馬上要入淮南邊界上,此處是皇城與淮南交界,屬於三不管地帶。


    雖然還在皇城邊界,而且還是管道,但是還是有些鋌而走險的亡命之徒在此攔路搶劫。


    很不幸公孫溪婧遭到了打劫。


    “哎,那老頭,要是還想活命,那麽就將值錢的東西交出來。”攔路之人臉上一道刀疤從左眼越過鼻子越過嘴巴一直到下巴處,看上去顯得十分滲人。


    車夫沒有迴話,而是老神在在地繼續趕著馬車。


    那刀疤臉看自己似乎是被無視了,便將扛在肩頭的大砍刀直指馬車繼續叫囂道“媽的,那老頭說你呢,你是聾了嗎?”說著便提著大砍刀向著車夫劈去。


    這時那刀疤臉還沒到近前,自己咽喉處卻被一枝梅花標紮中,癱在地上沒有針紮,直接命喪當場。


    “小姐受驚了,這些個雜碎,你不必理會,有人會收拾的。”那車夫絲毫沒有被嚇住,而是輕聲安慰起車廂裏的公孫溪婧說道。


    等馬車走遠,樹叢之中一人走了出來。


    他看向刀疤臉的屍體吐了口唾沫自言自語地說道“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是誰的馬車,你都敢劫。”說完便從懷中掏出一瓶難聞的液體倒在了屍體之上,也沒理會,不多時那屍體便散發著濃煙,沒多久便屍骨無存,即便是骨頭,亦或者是粗布麻衣都蕩然無存。


    其實這種悍匪屍體拉到官府是可以領賞錢的,之前有這公孫武義的關係,他們這些綠林好漢其實是很願意和官府合作的,之前不乏有綠林好漢臥底,而官府拿人的情況,隻是公孫家突逢大難,他們這些人也不願與官府再打交道,即便是放著的賞錢也不願去拿,而是直接毀屍滅跡。


    馬車之中的公孫溪婧看著自己二哥的玉佩,流著淚現在想道“二哥,謝謝。”


    她哪裏不知道這些暗中護衛之人是自己二哥生前的朋友。


    畢竟人的名,樹的影,公孫武義生前坦坦蕩蕩廣交江湖朋友,而這些江湖朋友更是以命報答,即便是以朝廷作對,也在所不惜。


    “小姐,已經到淮南了,前方有盤查,你穿上這個,再在臉上抹些灰,他們看不出來的,委屈小姐了。”那車夫說完便遞給公孫溪婧一身粗布麻衣,再給了一包草木灰遞進去馬車的簾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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