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錢入袋。


    “父親,大哥,眼看就要入夏,這如何住人。”公孫武義看著逆來順受的父兄極為心疼。


    公孫文忠性子高傲,公孫述更是清廉剛毅,而現在卻隻能被人這般挑弄,這無非就是為了護住這個家而已。


    “無妨的,院中桂花也開了,讓娘親與妹妹采摘些下來製成香囊掛於房中便可。”


    …………


    入夜,公孫武義倚靠在桂花樹下,腳邊已經有著兩個空的小酒缸。


    此時的公孫武義麵色潮紅,口中喃喃著說道“狗官,狗官。”


    “武義,別怪你父兄,他們也是不得已。”這時一婦人走了過來溫柔地說道。


    此婦人名叫易文靜,是公孫述的結發妻子,也是公孫家三兄妹的親生母親。


    “娘,孩兒沒事,放心吧,我不怪父兄,我隻是悶得慌。”公孫武義看著慈愛的母親寬慰道。


    “哎,難為你們兄弟兩了。你與溪裳的婚事娘親是同意的,隻是你爹那……你爹要臉麵恐怕不會那麽容易答應。”易文靜看著坐在桂花樹下的公孫武義無奈歎了口氣。


    待易文靜走後一道倩影來到公孫武義身前。


    “二哥,我……”


    “溪裳,娘親同意我們的婚事了。”


    “真的!”公孫溪裳興奮說道,可是隨後便低沉說道“可是父親與大哥會同意嗎?”


    公孫溪裳,公孫述的義女,自小與公孫武義情投意合。


    “放心吧,隻要機會合適,我便找父兄說說。你早些歇息吧。”公孫武義似乎沒有站起身的意思,還是在桂花樹下喝著酒。


    待公孫溪裳走後,公孫文忠走近公孫武義身旁,悄悄地坐了下來,拿起一旁還未開封泥的酒水遞給公孫武義微笑說道“怎麽?在怪為兄?”


    “嗬嗬,我雖性子衝動,可也不是不明事理,如何會怪罪大哥呢?我隻是胸口有團氣消不下去,隻能借酒壓下了。”公孫武義自嘲地笑了笑。


    “為兄給你個好消息吧。”公孫文忠沒來由地說了這麽一句。


    公孫武義先是一驚,隨後自嘲一笑說道“哈哈,大哥也會開玩笑,現在哪還有什麽好消息。”說著便將公孫文忠遞過來的酒取下封泥喝了起來。


    “你與溪裳的婚事為兄也同意了。”輕描淡寫地一句話,讓一旁喝酒的公孫武義噗的一聲將剛剛喝下的酒水吐了出來。


    “大哥,你怎麽知道的。”公孫武義驚訝問道。


    “你看看這是什麽?”公孫文忠雙指指向自己眼睛問道。


    “眼睛啊!怎麽了?”


    “對,是眼睛,我還沒瞎。”


    “可是父親那邊。”公孫武義神色先是驚喜,隨後馬上便黯淡了下來。


    “放心吧,你的婚事包在我身上了,你與溪裳自小便情投意合,我相信父親是看在眼裏的。”公孫文忠看著有些失魂落魄的公孫武義大包大攬地說道。


    “可是父親比較頑固,我怕……”公孫武義話還沒有說完一道有些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哈哈哈,誰說老夫頑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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