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也察覺到雲久夕氣場有變,奇怪地看了看她。


    但他似乎沒有任何心虛或撒謊的樣子,反倒滿是苦惱道:「這枚戒指,自從我把它帶迴來,沒多久它又被搶了。簡直浪費我好大一筆錢。」


    雲久夕和蕭湛霆幾乎異口同聲:「搶?」


    伊凡無奈點頭:「是啊。被幾個身份不明的人搶走了,還險些丟失性命。這不,我後來才請了兩位高手過來保護我。」


    說著,他指了指旁邊那倆護衛。


    雲久夕和他們對視一眼,那兩人眼中的詭異打量讓她再度心生警惕。


    而這時,蕭湛霆也再度開口道:「我以為那隻是長得比較特別的戒指,卻沒想到,竟然還有人特意來搶它。」


    伊凡好似聽不出來他的試探,立馬附和:「可不是麽?本人當初也是看它好看,戒指上的晶石又特別,便想買迴來珍藏起來。」


    蕭湛霆忽然插話:「僅是好看就想珍藏嗎?」


    伊凡:「可不是嘛。哎呀,其實我們這些愛好收藏的人,時常會起這樣的衝動,想必蕭boss也見怪不怪了。」


    「但是那戒指,唉,我要是知道它會被搶走,我就鐵定不買它!它到本人手上還沒兩天呢,突然被人連夜闖入房子,把它搶走了!」


    雲久夕打斷他問:「隻搶戒指?」


    伊凡連連點點頭:「沒錯……」


    雲久夕和蕭湛霆相視一眼,蕭湛霆接著她的話茬又道:「所以這枚戒指,不僅值得喬納先生和伊凡先生天價盲拍拍迴來,還值得一些人專門來搶。」


    伊凡無奈狀攤手:「盲拍這個事情,我也是從喬納那裏聽到消息,見到戒指,覺得喜歡才心血來潮這樣做。」


    「至於搶它的人為什麽搶它,本人是真不清楚了。」


    至此,雙方之間的談話陷入僵局。


    哪怕蕭湛霆等人後來又就這個話題談了好久,依舊沒有任何突破口,蕭湛霆為免問得太多引起對方懷疑,隻能適可而止,轉移了話題。


    最後,雙方一直談到深夜,旋即在酒店住下。


    餐廳在頂層,酒店住房在樓下。


    幾人訂的是不同層的住房,蕭湛霆等人作為「有事相托」的一方,先將伊凡送到他所在的樓層,旋即住同層的蕭湛霆沒走,又送了雲久夕到她房前。


    在門口,蕭湛霆問雲久夕:「你信他的話嗎——伊凡?」


    雲久夕倚著門框,迴想起當時的對話。


    被搶了……


    真的嗎?


    「半真半假吧。」她道。


    蕭湛霆便順勢問:「哪半真哪半假?」


    雲久夕道:「被搶可能是真的,但是對方身份不明這種事……我看不一定。」


    蕭湛霆:「你有懷疑的對象?」


    雲久夕:「跟著他的那兩個人,不對勁。」


    蕭湛霆略一蹙眉:「你該不會覺得,伊凡明知道這兩人搶了他的戒指,還讓他們留在自己身邊吧?」


    雲久夕沒好氣看他一眼:「想什麽呢?當我是傻子嗎?」


    「我的意思是,伊凡或許真不知道誰搶了戒指,但,我懷疑就是那兩人。」


    這時,蕭湛霆想起之前在餐廳,這兩人的確全程都在盯著雲久夕,明顯不對勁。


    他沉思片刻,問:「那你認識他們嗎?」


    雲久夕:「認識我就不必聽對方廢話半天了。」


    蕭湛霆又問:「斑名查了嗎?」


    雲久夕搖搖頭:「暫時沒有值得深挖的信息。」


    他詫異,挑起長眉:「以你的渠道也挖不出來有用信息?」


    雲久夕道:「所以我才說他們有問題。」


    蕭湛霆沉默。


    恰在此時,封銘貫插話一句:「順道一提,那兩人在我們這邊的軍方渠道,也查不出來任何可疑背景。」


    雲久夕因此臉色更不好,一會兒後,淩久原忽然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麽。


    雲久夕一聽,蹙著眉頭道:「應該不是。」


    蕭湛霆:「怎麽?」


    雲久夕:「他問會不會是秦世軍。就是王芸玖養父——那天你們看到的男人。」


    她說著迴答淩久原:「如果是秦世軍,他早該帶著戒指迴去找我對峙了,既然一直沒有,證明他也始終沒有戒指的確切信息。」


    說到這裏,蕭湛霆忽然想起雲久夕身份。


    也想起戒指的真正「身份」。


    他深深看了雲久夕一眼,腦內思緒急轉。


    半晌,他決定開誠布公,於是開口問:「你待會有事嗎?」


    雲久夕不解地看向他:「問我?」


    「嗯。」


    「怎麽?」


    蕭湛霆道:「有點事,方便的話,談談——就我倆。」


    此話一出,封銘貫挑了挑眉:嗯?


    怎麽突然約人,還單獨約。難道,兄弟你要挑明了嗎,出手了嗎?!


    封銘貫在發散思維,雲久夕卻一點別樣的想法也沒有。


    她狐疑地看了他兩眼,問:「談什麽?」


    蕭湛霆沒說話,隻一動不動盯著她。


    狹長鋒利的眉眼無限軟化,麵對外人那種天然的犀利和霸氣,此時一概沒有,隻剩綿綿無際的堅持,和隱隱的請求的意味。


    雲久夕從他的眼神裏,看不出某些彎彎繞繞的情緒,但她看出他確實有重要的話想說。並且,還是不方便其他人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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