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旭輕聲叫她,「嬌嬌。」


    蒲嬌睡得沉,紋絲不動。


    也是,這麽響的音樂鈴都沒把她鬧醒,昨晚把她折騰慘了。


    他本不打算理會,隻是這通電話掛了,沒隔一會,又打進來。


    鍾旭堵住她唇,「嬌嬌。」


    蒲嬌唿吸不了,意識模糊,推他臉,軟綿綿,「唔……別鬧……」


    鍾旭放開,帶著笑意,「趙理想的電話。」


    她一瞬清醒,「你接了?」


    電話鈴聲還在響,她鬆口氣,從他手裏拿過手機。


    劃開接聽,「理想?」


    因為安靜,聽筒中傳來的聲音很清晰,鍾旭聽得一清二楚了。


    「嬌嬌,第一堂課你趕得迴來嗎?要幫你帶書去教室嗎?」


    蒲嬌默了默,看時間,來不及了。


    「這節什麽課啊?」


    「應用文寫作,你要是不能準時到就別來了啊,聽說這門課的林教授脾氣怪得很,從不點名,但遲到就要記下扣分的。」


    「那算了,我不來了,今天還有課沒?」


    「下午三點有兩節大課,上心理學。」


    「到時幫我帶下書唄,順便把上課地點發我手機。」


    「成。」


    「謝謝,那我掛了啊……」


    「等等,你聲音怎麽啞了?」


    「……」蒲嬌臉騰的一下紅了,不好意思的瞥了鍾旭一眼,「沒啞呀……」


    那邊有於春花的笑聲,「理想你不懂了嘿!」


    然後說話的人換成於春花,「嬌嬌你學壞了啊,都學會夜不歸宿了哇。」


    蒲嬌臉熟透了,「……」


    於春花還在揶揄,「怎麽樣?緊張不緊張?刺激不刺激?」


    蒲嬌飛快掐斷電話,撞上他沉沉目光,心咯噔一跳。


    昨晚發生的一切頃刻湧進腦海,炸了。


    她後知後覺,羞得不行。


    「還睡會嗎?」他問。


    其實鍾旭也有點不自在,隻是他裝得沒事人似的,她看不出來。


    她點點頭,就著台階下,「睡。」


    他拿走她手機,聲音低,「睡吧。」


    睡到中午,徹底醒了。蒲嬌一動,不由自主嘶了口氣。


    鍾旭目光緊張,「還疼?」


    蒲嬌不看他,「有點。」


    他特愧疚,「嬌嬌,對不起,我……」


    蒲嬌捂住他嘴,眉眼溫柔,「我自己願意的……」


    她話沒有說完,而且,比她想像中好多了。本來還以為,會十分艱難。幸好順利完成了。


    目光向下,落到自己□□的手臂,點點紅痕。


    蒲嬌心一驚,把被條扯開一點縫隙,看下去,鎖骨、胸脯、腰……哪哪都有他留下的印記。


    主要她太白,留下的吻痕就特明顯。


    她連忙護住,全身火燒火燎,嘟囔,「你屬狗的啊。」


    鍾旭還算鎮定,一本正經,「嗯。」


    蒲嬌一陣無語,別說,他還真是屬狗的。


    「穿衣服吧。」


    「哦。」


    他坐起來,背對著她。蒲嬌便看見了他精壯的背脊上的一道道紅痕,還有肩頭上一排牙印。


    很明顯,這是她的傑作。


    後知後覺的過意不去,她忍不住問他,「你還疼嗎?」


    鍾旭利落的套上褲子,站起來提到腰間,一邊扣皮帶,一邊迴身望她,「不疼。」


    蒲嬌視線裏,他身材好到令她不敢多看,急忙躲迴被子裏,窸窸窣窣穿貼身衣褲。


    幸好是冬天,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什麽都遮住了。


    隻是弄髒的床單超級尷尬。


    他們也沒這種經驗,辦理退房,查房後被告知會扣二十塊清潔費。


    蒲嬌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鍾旭牽著她手,麵不改色,「你扣。」


    ……


    走出賓館,蒲嬌鬆口氣。腿根處疼,走路有點別扭,不過在能忍受的範圍之中。


    昨天晚飯後,一直到現在,倆人滴水未進,都餓壞了,就在旁邊的美食廣場找了家店吃飯。


    待會兒,鍾旭就要迴鐵鋪了。因為分別在即,兩個人都吃得慢,為了多留一會,爭分奪秒。


    簡單一頓飯,吃了一個鍾頭。


    之後,鍾旭把蒲嬌送到宿舍樓下——


    除了大一開學報導那兩天,其餘時間,男生不能進出女生宿舍。


    止步於大鐵門口,他放開手,「進去吧。」


    蒲嬌依依不捨,「還有一個小時才上課。」


    鍾旭顧忌著她身體,說,「乖,外麵風大,冷。而且——」


    他壓低聲音,「你還疼著,別站太久了,迴宿舍休息。」


    蒲嬌:「……哦。」


    她雙手穿過他腰,臉貼在他胸前,「那你注意安全,到了鐵鋪,給我打電話。」


    鍾旭摸她柔軟的發頂,「好。」


    蒲嬌迴到宿舍,那三人先是一愣,紛紛把手上的事擱一邊,然後達成統一戰線,紛紛問她昨晚上幹什麽壞事去了。


    蒲嬌往床上一倒,她什麽都沒聽見。


    於春花往她床上一坐,「是不是去做成年人做的事兒了?」


    蒲嬌裝睡。


    本來就是女生之間的玩笑話,也沒誰真的想問出什麽來。鬧了兩分鍾,便歇了。


    這時丁秋月說,「嬌嬌,我要跟你坦白個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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