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嫻看了薛小花一眼,沒多說什麽,而是加快腳步往案發現場趕。生怕去晚一步,造成什麽不可挽迴的後果。


    盛憐兒雖然力氣大,但也敵不過那麽多正規軍。


    江靜婉帶著小初一,被溫嫻勒令留在屋裏。倒是小灰灰,東竄一下西竄一下,想看熱鬧的心思很明顯。


    等她到前院兒時,安然無恙的盛憐兒已經被胡可兒幾人護在了身後。而巴勒,則腫著眼,憤怒的瞪著盛憐兒。


    看到溫嫻過來,巴勒一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忍不住委屈巴巴道:“公、小姐,她欺負人!”


    瞧把他眼睛都打成什麽樣了,他這輩子就沒受過這種窩囊氣!


    若不是他不打女人,盛憐兒定不會安然無恙站在那裏。


    看著告狀的巴勒,溫嫻嘴角微抽,無語道:“你一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打不過一個弱女子也就罷了,還有臉告狀?”


    臉呢,哪兒來的臉,還是上陣殺敵的大將軍!


    “那可不是弱女子,力氣比我都大。”巴勒憤憤道,“就是再加一個我,力氣也沒她大!”


    他草原上的漢子都沒這麽大力的,沒想到大秦這種地方,竟連女人的力氣都這般大。


    “呸。”盛憐兒連形象都不要了,義憤填膺跳腳道,“我怎麽就不是弱女子了,我都不會武。”


    說到這裏,她忍不住落下眼淚,淚眼汪汪的看著溫嫻,指著巴勒控訴道:“分明是他不長眼,強闖禁地,意圖不軌。”


    還想偷學製鹽技術,有她在,不可能讓他得逞。


    盛憐兒說哭就哭,直接看懵了巴勒。


    他瞬間從義憤填膺的壯漢,變成了有些心虛的結巴大笨熊。


    巴勒結結巴巴道:“我、我說了,是我喝酒誤事,我有罪,我改。”


    他有罪,請直接讓他受軍法處置,而不是在這兒看一個娘們兒哭哭啼啼。


    搞得好像他怎麽欺負人似的,其實是他被欺負好吧。


    盛憐兒捏緊拳頭憤憤道:“你有罪然後呢,就一句有罪就完了?這般輕易揭過,下次還能再犯。”


    光靠嘴說就能免罪,那還有什麽規矩可言。


    巴勒氣笑了,直接擺爛道:“那你來打我、殺我吧。”


    他還不信今天自己能死在一個女子手裏,那他就別混了。


    “你以為我不敢?”盛憐兒心裏的氣一下竄起來,就要朝巴勒撲去。


    好在胡可兒她們都在,人多,連忙將人給拉住了。


    許是瞧不得盛憐兒受委屈,前一刻還搖著尾巴到處亂竄的小灰灰,此刻“嗷嗚”一聲,直接朝巴勒撲去。


    溫嫻連忙道:“小灰灰,迴來。”


    人家已經夠慘了,小灰灰再去雪上加霜,這樣不好。


    “嗷~嗷~嗷~”


    小灰灰在半空中停頓下來,隨即摔倒在地,委屈巴巴的朝溫嫻挪過來。


    到嘴的肥肉,就這麽沒了,它能不委屈嘛。


    溫婉輕輕踹走腳邊的小灰灰,這才朝盛憐兒開口道:“行了,你們先迴去,這事兒巴勒會去處理。”


    盛憐兒撅著嘴,還是有些不服氣,生怕巴勒欺負溫嫻。


    溫嫻扶額,無奈道:“我給了他一日的時間,若是明個兒他還沒處理好,你們再來。”


    明日巴勒處理不好,不光盛憐兒想砍巴勒,她也想。


    她偏頭看向巴勒道:“還有你,也迴去吧,明日之內給我答複。”


    她眼含警告,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小姐放心,保證給您滿意的答複。”巴勒拱手告辭,走了兩步又迴過身來,朝盛憐兒揚了揚下巴道,“七小姐放心,明日巴某定請七小姐過來做個見證。”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想來若是得不到滿意的答複,這位大力士還會出幺蛾子。


    索性就讓她當個見證,自己的的確確沒有徇私枉法。


    “見證就見證,誰怕誰。”盛憐兒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抬手將臉上的眼淚水一抹,轉身往迴走。


    溫嫻扶額,怎麽這個走向有些不太對。


    很快,她就知道哪裏沒對了。


    第二天下午,剛午睡起來,院裏又傳來了薛小花的聲音。


    隻是,這次薛小花的聲音裏,還帶著哭腔。


    “溫姐姐,殺人了,巴師父殺人了。”薛小花哭喊道,“血唿啦啦的,流了一地。”


    “嗚嗚~溫姐姐。”薛小花邊哭邊上手敲溫嫻的門,但也沒有硬闖進來。


    她是真的被嚇到的,活生生的人說殺就殺。若非師兄蒙了她的眼,她可能會直接被嚇死。


    方才祝三蒙著她的眼,把她拖到門口,隨後推她進來找溫姐姐。


    是她自己好奇心太重,忍不住迴頭看了一眼,便看到了這嚇人的情景。


    嗚~嚇死她了,她從未見過如此嚇人的一幕。


    溫嫻深吸口氣,連忙開門,先將薛小花安撫下來留在屋裏取暖,這才關門往前院趕。


    這些人,一天天盡惹事生非,還讓不讓她好過了。


    昨日打架今日殺人,怎麽不上天呢。


    她著急忙慌跑到前院兒,前院兒並沒有什麽異常。


    倒是府外十米外的積雪早已被染紅,旁邊還有兩具早已沒了生息的屍體。


    還算這些人略有分寸,沒汙染她的新家。否則,誰來都不好使。


    但好端端的在府外殺人,著實晦氣。


    她沉著臉看向巴勒:“怎麽迴事,不解釋解釋?”


    嚇懵的盛憐兒,在看到溫嫻的瞬間,“哇~”的一聲哭出來。


    “殺人、他殺人。”盛憐兒哭哭啼啼跑到溫嫻跟前,伸出被染紅的雙手道,“我的手,不幹淨了(?_?)”


    溫嫻瞳孔微縮,連忙拿出帕子,拉過盛憐兒的手給她擦血跡。


    “說,到底怎麽迴事?”她惡狠狠的瞪著巴勒,讓他給一個答複。


    這巴勒到底會不會辦事,一連兩天都在惹事生非。


    前有古力,後有巴勒,便宜兄長到底從哪兒找來的這些神人。


    巴勒撓撓頭,訕訕道:“這姑娘不是要手刃真兇嘛,真兇我找出來了,便讓她親手來殺。”


    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還以為這位壯士力氣那般大、那般勇,殺人這種事兒早已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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