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已擊斃,所有人撤退!”


    一個模樣十七八歲的短發紅衣少女扛著一把槍緩緩走到他的麵前,對著他眨了眨眼睛,淺淺一笑道:“從此你就沒有爸爸媽媽了,跟著我吧,我護著你。”


    她瘋了嗎?


    她用槍殺死了自己的父母,居然還能笑著對自己說出這種話?


    那時在李司白的眼裏,時簡就跟魔鬼一樣,沒有任何區別!


    年少的李司白無處可逃,就在絕望準備認命的時候,又一聲爆破聲炸響,殊不知這是爺爺的一記障眼法,就在敵方放鬆警惕的時候,李司白僥幸逃脫。


    也因喪子之痛,爺爺得了一場大病,從此身體抱恙,大半的時間都是在醫院度過的。


    因李家與紀家是世交的關係,在爺爺去世後紀魏便找上了李司白。


    與此同時,那個殺死自己父母的紅衣少女再次出現,強製性帶走了李司白。


    那一刻,李司白衝動的想要直接殺掉時簡。


    可環顧四周,站滿了舉著槍的魁梧壯漢,李司白知道,現在的自己太弱了。


    “你到底想怎樣?”


    這是李司白與時簡說的第一句話。


    時簡坐在他的對麵,很開心的笑著,那時她的聲音清脆的就像一隻百靈鳥:“做我男人吧。”


    李司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要知道那年他還未成年。


    “知道為什麽留你一命嗎,就是因為我貪心,想要你成為我的!”


    在李司白看來,時簡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這世界上不止有親情,還有一種更美好的感情叫做愛情,要不要試試?”


    時簡很有耐心,一直挑逗著他。


    可李司白直視她的那雙眼睛都是血紅的,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現在不想試也沒關係,我可以給你時間慢慢想,直到你想通了,同意為止。”


    就這樣,李司白被關了整整一年。


    漆黑的房間裏,他每天隻會見到同一個人,就是時簡。


    除了她,他沒再接觸過任何人,哪怕是別人的說話聲,這一年裏都從未聽見過。


    他嚐試過背後突襲,嚐試過各種辦法想要殺掉時簡,可結果都是同樣的,他打不過她。


    最可笑的是,她還在對招中教李司白如何拆招。


    這種感覺,太讓人絕望……


    後來有一天,時簡喝了酒迴來,直接撲倒了李司白,撕掉他身上的襯衫,準備強攻。


    “我給你的時間夠多了。”


    那天李司白是真的急了,加上一整年在時簡身上練就的身手,他推開她,第一次與她打了個平手。


    時簡卻笑了起來,一步步緊逼他道:“打我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想要將你占為己有,礙於那時你太小,我就多等了幾年,可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我不可能一等再等,李司白,我不想強迫你,但你也別再挑戰我的耐心。”


    這話一出,李司白肯定時簡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無疑了。


    自己那麽小的時候,她竟然就有想要占為己有的想法,她果真是個神經病!


    李司白一步步後退著,態度強硬道:“做夢!有本事你直接殺了我!”


    “難道你不懷念外麵的世界嗎,隻要你跟著我,這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隻要你喜歡,我都可以送給你!”


    “我活著唯一想要的,就是你的命!”


    時簡很失望的搖了搖頭:“想要我命的人太多了,a級殺手都做不到的事,更何況是你。”


    她輕快的語調中流著一絲嘲諷,說她過度自信也好,說她輕狂也罷,不可否認,她說的確是事實。


    從幼年起她殺的第一個人就是她的父親,第二個是弟弟,第三個是撫養她三年的姐姐……


    後來更是殺人如麻,她不記得自己殺過多少人,不記得有多少人死在她的手裏,隻知道想要尋求報仇的人很多,她卻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因為到最後那些想要殺她的人還是會死在她的手裏。


    有人形容她是活在人間的死神,隻要是她想殺的人,就必死無疑。


    不得不說,她對李司白的確是與對其他人不同。


    因為她從未想過要殺他。


    像她這樣的人真的也會對人動真情嗎?


    她那樣瘋癲,殺人如麻,竟也會愛一個人?


    不可能的,沒有人會相信。


    況且那個人是李司白,那個殘忍殺害了自己父母的人,居然也能談愛情!


    利用愛,可以殺了她嗎?


    沒錯,後來李司白真的動用了這種想法。


    沒有窗戶的房間裏,分不清外麵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


    時簡如同往常一樣來看李司白,反常的李司白竟然朝她要起了酒,這令時簡感到驚訝不已。


    麵對李司白提出的要求,時簡自然不會拒絕。


    短短幾分鍾的時間,就命人送來了最上等的紅酒,除外,一並送進來的還有一桌精致的西餐。


    “今天為何突然想喝酒了?”時簡一邊倒酒一邊問他道。


    “沒喝過,想嚐嚐。”


    李司白拿起高腳杯,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迴答的很隨意。


    時簡附和他點了點頭,輕笑道:“紅酒是用來品的,不是用來買醉的。”


    “不都是酒,哪來那麽多講究。”


    李司白一把奪過時簡手中的紅酒瓶,嘴對瓶口咕嘟咕嘟大口喝了起來。


    薄弱的燭光下,見得那鮮紅的紅酒從他口中溢出,順著完美的下頜骨流淌而下,漫過喉結,染紅了潔白的襯衫。


    他領口微敞,周身又伴著一陣陣甘醇甜美紅酒味,看的時簡不禁咽了咽口水。


    忍不住伸出食指蹭了滴染在他下頜上的紅酒,送進嘴裏細細品嚐,一臉滿足,仿佛透過紅酒嚐到了屬於李司白的味道。


    李司白握著酒瓶的手緊了又緊,隱忍著胃裏翻江倒海的惡心,將瓶中的酒喝了個精光。


    隨後,他丟掉手中的空瓶,側頭對上時簡癡癡的眼神,冷聲道:“不喝酒,就出去,別打擾我!”


    時簡失笑一聲沒說話,伸手又拿起一瓶紅酒啟開,遞給了李司白。


    李司白再次接過,又一次將整瓶的紅酒喝的一滴不剩。


    紅酒入口微甜,微酸,微澀,殊不知這兩瓶下去的酒精後勁有多大。


    李司白搖晃著身體走近時簡,大手一把捏住她精致的下頜,他想在自己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一口吻上去,但盡管是醉意朦朧,還是會惡心到胃裏翻江倒海。


    他忍,拚命地忍,忍到身體顫抖,忍到眉頭死死的緊皺著。


    屏住唿吸,就連她身上的味道都會讓他覺得惡心。


    他要從這個黑屋子裏出去,逃出去!終於邁出了這一步,不能退,絕對不能退!


    這個時候推開她,預謀的一切就白費了!


    時簡看著李司白的俊顏,開心的嘴角上揚,她活了二十幾年,從未像今天這樣開心過。


    她剛剛伸出手落在李司白寬厚的背脊上,不料麵前的人卻突然一把推開了她!


    做不到,他做不到!


    時簡被推的後退了兩步,她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


    一步步緊逼李司白問:“怎麽停了?繼續你剛剛想做的。”


    她眼神格外媚態,她想借著他醉酒一舉拿下他。


    “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了。”


    她依舊在勾引他。


    李司白看著她的眼神裏隻有無盡的厭惡,呸了一口唾沫道:“我是想借著酒勁做些什麽,但你實在太令人感到惡心,即便我醉了,卻還是視你如蛆蟲般惡心!”


    “你不想出去了嗎?外麵的世界,不想要了嗎?”


    “比起碰你,我寧願被困在這裏一輩子!”


    時簡大笑:“我就喜歡你這種個性!有骨氣,我喜歡。”


    瘋子!沒有人能搞懂一個瘋子在想什麽!


    她圍著他轉了一圈,笑意更深了許多,說道:“比起拘禁你,我想到了更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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