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的洛克茜被警察帶去了監獄,在這裏她認識了貪婪的典獄長媽媽,還有一群和她一樣犯下殺人案的女性,除了她,幾乎每個人都是被迫殺人,還有一個被冤枉的女性。


    她,全場最佳毒婦。


    毒婦洛克茜不甘心去死,賄賂了典獄長媽媽,聯繫上了著名的律師比爾,比爾是個死要錢的律師,給錢就能讓你脫罪,正義去他媽。


    洛克茜那個傻丈夫,不虧是老實人,氣憤妻子偷情過後,還是東湊西湊的湊了五千大洋請比爾做律師為她辯護。


    比如有兩位客戶,一位是洛克茜,另一位就是殺死出軌丈夫的維爾瑪。


    維爾瑪被洗成受害者,成功脫罪,洛克茜自然也是如此,甚至為了脫罪她可以假裝懷孕,無所不用其極。


    她們脫罪後卻仍然貪婪的不知悔改,甚至妄想藉此成為大明星,隻是在這個浮躁的社會,她們這種博人眼球的方式隻能博取一時的關注度,很快人們便將注意力放在更刺激的事情上。


    比如,有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槍殺了她的丈夫!


    這刺激的劇情,立刻吸引了媒體和群眾的注意力,維爾瑪和洛克茜,又變成了籍籍無名的小透明,最後為了能夠成為大明星,她們組成了一個犯罪團體,同台演出。


    在舞台劇的最後,兩個女人持槍出現在舞台上,以熱辣的舞台和犯罪的喧譁取寵,成功成為了大明星,這場《芝加哥》落下帷幕。


    表演結束後,阮棠在後台收到了一束花,鮮艷欲滴的玫瑰,卡片上寫的名字赫然是:


    ——你的艾莫斯。


    艾莫斯,那位被利用的很徹底,最後被洛克茜一腳踹開的老實人丈夫。


    《芝加哥》這部劇充滿了諷刺意味,嘲笑那個浮躁的社會對刺激事物的追求,可以不顧殺人這種惡劣行徑,輕易的被洛克茜、維爾瑪及律師所愚弄,而全劇中被執行絞刑的女囚犯竟然是監獄裏唯一被冤枉的無辜者。


    老實人沒有好下場,何其可笑。


    不過這束花的主人,卻顯然不是這個意思,他隻是想藉機示愛調情而已。


    阮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想也知道是誰送的。


    她卸完妝走出來,井子陽已經守在門口。


    「夫人,裴爺在外麵等您。」


    阮棠抱著花慢悠悠的往外走,「行,知道了。」


    井子陽看看花,神情頗為一言難盡,主動提議:「那這花,我給您處理掉?」


    阮棠白了他一眼,「想的美。」


    「……」井子陽。


    您這是故意要給裴爺看啊!


    阮棠走出去,裴爺的車已經等候多時,司機拉開車門,她便抱著一大束玫瑰走了上去,身邊就是閉目養神的裴恙。


    裴恙一看見這束花,眉頭立刻擰起來,「哪來的這玩意兒。」


    你說,他自己不送,還不讓別人送。


    阮棠嗤了一聲:「愛慕著送的。」


    裴恙淡淡的道:「連花帶人一起碾碎了,餵狗。」


    後麵的井子陽立刻應道:「是,裴爺。」


    阮棠也不怕,斜睨了他一眼,端是猖狂:「你想弄死人,我不管,這花我肯定不讓你糟蹋。」


    裴恙的臉沉下來。


    阮棠揚起下巴,分毫不讓。


    裴恙的聲音不鹹不淡:「阮棠,你還真是拿我當那個艾斯莫了是不是。」


    作精理直氣壯的表示:「你還不如艾斯莫呢,他是洛克茜戶口本上的丈夫,你嘛......」她勾了勾唇,說:「你頂多就是小情人,還是仗著你的畫技得寵的那種。」


    裴恙恨恨的將她的花往外一丟,然後將這個作的理直氣壯的壞女人扣在懷裏就是一通咬,「畫畫是吧,可以,先讓我看看,先給你的小情人來點甜頭。」


    他這一口,就咬在阮棠的鎖骨上,立刻咬的她「嘶」了一聲,狠狠的捶過去,「裴有病你屬狗的啊!」


    前麵的司機井子陽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全當什麽都沒聽見,什麽也沒看見。


    裴爺和夫人打鬧,那都是情趣。


    但是不得不說,這一出《芝加哥》,對裴恙的刺激怕是不小。


    -


    當天晚上,他們留宿在裴恙郊區的別墅裏。


    阮棠泡完澡就穿著睡衣,跑到玻璃房休息,她半躺在藤椅上,神情慵懶而迷人,手裏還晃著一杯紅酒,裴恙走進來時就看到這一幕,神情不由微微恍惚。


    白天自私虛榮而狠毒的洛克茜,晚上風情搖曳沒心沒肺的阮棠,她和洛克茜有很多共同點,卻也有不同的地方,比如這個女人更冷漠更絕情更自我。


    裴恙想起,他坐在觀眾席上,看著那麽愚蠢狠毒且依舊美麗的讓人無法厭惡的洛克茜,想到的卻是,如果阮棠就是這個樣子......起碼會好掌控一些。


    他可以給她想要的一切,奢侈的生活,萬眾矚目的快樂,高高在上的地位,而相對應的他會將他圈在他的羽翼之下,讓她做他的金絲雀,永遠隻能依附著他,永遠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但是真實的阮棠,卻遠遠比狠毒的洛克茜還要難纏的多,甚至讓人會產生一種無法抓在手心的恐慌。


    阮棠看見他,立刻驚喜一笑,也不喝酒發呆了,半是嬌嗔的催促:「快點,你的傷不是好多了嗎,來畫第一幅。」


    裴恙若無若無的哼了一聲,卻沒有像往常那樣和她鬥嘴,而是徑直走到自己的畫板前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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