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班的人都來得差不多了,因為基本都在一個市裏住,也還未步入工作,倒是來得還算齊全。


    但也總會有那麽幾個沒來的。


    即便兩年沒見,許常依和江持錦也依舊是眾人談論的中心。


    一個一中出了名的能打,一個一中出了名的學霸。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像是迴到了那時候的班級教室。


    雖已各奔東西,卻依舊有著說不完的話。


    包間的大熒幕裏放著一首首熟悉的歌,有人拿著麥克風激情地唱著,有人安靜地當個聆聽者。


    推杯換盞間,大家都說著自己的近況,說著些懷念的話。


    “江神,快來一首,我實在受不了體委的鬼哭狼嚎了。”有人把麥克風塞到了江持錦手裏。


    整個學校,基本沒人不知道他唱歌好聽,畢竟他被老師要求參加過好幾次京安一中的晚會。


    馮兆氣急:“什麽鬼哭狼嚎,一點都不會欣賞。”


    江持錦看著手裏的麥克風,看了眼許常依。


    對方也順勢看了過來,還順手揉了揉他腦袋:“我都好久沒聽你唱歌了。”


    江持錦:“好,那我唱給你聽。”


    尹思桐:“嘖,酸死我了。”


    馮兆:“你倆注意下場合啊。”


    安彥聞:“受不了一點點。”


    許常依:“真羨慕你們,沒對象還能蹭別人對象的聽。”


    眾人:“……”她吳京國籍吧?


    江持錦點完歌,站到了熒幕前,麵對著眾人時,他總是那副清冷自持的模樣。


    許常依目光落在了他身上時,眸子裏隻剩溫柔和寵溺。


    當他他婉轉磁性,又帶著些許少年的青澀嗓音響起時,周圍的吵鬧也小聲了些。


    都不由朝他看去。


    “世界一直一直變,地球不停地轉動,在你的時空,我從未退縮懦弱。”


    “當我靠在你耳邊,隻想輕輕對你說,我的溫柔,隻想讓你都擁有。”


    “我的愛隻能夠讓你一個人獨自擁有,我的靈和魂魄不停守候在你心門口……”


    ……


    他的聲音繾綣好聽,磁性空靈。


    許常依眸色微深,心中的那股占有欲讓她恨不得將這個耀眼的家夥藏起來。


    不想讓那麽多人看見。


    但當她看到對方唱歌時看向自己的眼睛裏像是鑲滿了碎鑽般明亮,還帶著淺淺的笑。


    她迴望著他,又覺得她的阿錦在人前就該是這樣自信耀眼的。


    那是對於他所掌握領域的自信和底氣。


    她見過對方曾經給她發過的演講的視頻,那侃侃而談的模樣,總會讓她忍不住想起床上的他。


    簡直判若兩人,但又讓她十分受用著迷,畢竟隻有她一個人能見到她的寶貝那副樣子。


    直到他聲音落下,現場靜了一靜,眾人似才沉醉中驚醒。


    頓時響起了一股用力過度的散亂掌聲。


    江持錦坐迴了許常依身邊,許常依直接摟住了對方的腰。


    根本沒管周圍人,直接湊到他耳邊輕輕咬了下道:“寶貝給我唱的歌真好聽。”


    江持錦身子一僵,從耳朵一路紅到了脖子。


    尹思桐悶了一口酒,瞪了一眼許常依:“姐,麻煩注意下場合。”


    有女生卻滿眼星星:“沒事的,我喜歡看,太好磕了。”


    “這cp可是我們從高中磕到現在的啊嗚嗚嗚,太感動了。”


    有人激動有人牙酸。


    至於那些沒看到的,隻是繼續和旁邊的人閑談著,並沒有自己已經當了電燈泡的既視感。


    許常依掃了尹思桐一眼,勾唇一笑,在尹思桐看來,簡直欠揍極了。


    從前和許常依一個宿舍的幾人也坐過來了這邊,許常依跟這幾人的關係從前都還算不錯,不過畢業後倒是沒有怎麽聯係了。


    江持錦對許常依道:“我去那邊和以前的舍友坐坐。”


    “好。”


    葉星禾坐到了張少桁旁邊的位置,從兜裏拿出了個什麽東西遞給了許常依:“有件事情,希望你迴去考慮一下。”


    許常依挑眉,接過那個遞過來的u盤。


    葉星禾再沒說過別的話,而是將張少桁跟前的酒換成了飲料,自己將那沒動過的酒喝了。


    曾可伶看到這一幕擠眉弄眼了起來:“星禾,你和班長什麽關係啊?”


    葉星禾看了她一眼,推了推眼睛,語氣沒什麽感情:“沒什麽關係,不過是出於某些原因他需要我這個保鏢而已。”


    曾可伶比起從前要顯得更加嬌俏可愛了,笑得意味深長:“嘖,我可不信。”


    張少桁一貫溫和的表情嚴肅了些:“她說的是真的。”


    如果不是她,他早就被實驗室那些人抓走了。


    岑芳叒柔柔一笑,轉移話題道:“對了常依,我都還不知道你念的是什麽專業呢。”


    “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機器人專業。”許常依迴得隨意。


    這個世界亂七八糟的專業實在太多了,有用的沒用的一抓一大把。


    那些名字簡直記都記不過來,一個門類可以形成十幾個專業。


    不過仔細想來這也無可厚非,不過是為了解決普通人的就業問題罷了。


    畢竟世界上大多是普通人,學習能力有限,像阿錦那樣的,隻是少數。


    岑芳叒看向一直不說話,被他們拉過來拘謹坐著的陳靜瑜。


    “靜瑜,你去哪裏上學了呀,我們都沒聽你說過。”岑芳叒輕聲問。


    陳靜瑜在她們一整個宿舍裏,存在感很低,而且還經常被同學欺負。


    她們跟她的關係隻能說相敬如賓,偶爾能幫的就幫。


    不過也隻有許常依會將那些欺負人的家夥見一次打一次,還不怕人找她算賬那種。


    也因此她來到京安一中後,基本沒有發生過什麽霸淩事件。


    第一狠人出馬,誰敢啊,誰都不想挨打。


    陳靜瑜手指攪在一起,懦懦道:“我在越江那邊,念的會計。”


    “哦這樣啊,我在京安師範。”岑芳叒笑起來很好看,總有種說不出的感染力。


    曾可伶:“那我們宿舍,就靜瑜出省念書了,大家都還在首都裏。”


    不知不覺一群人便聊了許多,許常依也知道了大家近來的消息。


    比如葉星禾跟她一個學校,張少桁在京安市的另一所學校裏讀軟件工程。


    又比如岑芳叒和唐憶澤的三哥唐臨在一起了,曾可伶和班裏的誰誰誰在一起了,或者班裏的哪個同學後來輟學了。


    包間裏喝了酒的人開始狂甩歌喉,又蹦又跳的,氣氛活躍又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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