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藥霸道異常,和他之前中過的藥似乎非常相像。


    可那藥是薑府中人下給他的,眼下薑知月也中了這藥.....說明薑府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反而有不少世家齷齪陰暗的毛病。


    之前他還疑心,是薑府為攀附王府,如今看薑知月中藥,心中對薑府的懷疑也散去了不少。


    恐怕之前那次中藥是個意外,那次落水搭救也是湊巧,並非是薑府的刻意為之,但有人想針對薑知月這點,倒是不假。


    上次還是因為下藥之人手法不精,藥效沒有發揮到極致,加上慕廣君自幼受過藥物訓練,又有武功傍身,才沒有失了清白。


    隻是薑知月沒有這樣好的天時地利人和,猛烈霸道的藥性隻被壓製了一會兒,又窮兇極惡的反彈而來。


    也不知是誰預謀對她不軌.....慕廣君微眯起鳳眸,其中流瀉出危險的光芒。


    不過眼下要緊的還是薑知月的身體,這種虎狼之藥見效快,但對身體的傷害也極大。


    車廂內常備的藥物對她的症狀沒什麽作用,慕廣君思考再三,決定把人帶去他在京城的一處據點內,再讓大夫來為其對症下藥。


    懷裏人還在不安分的蹭撓,那藥效顯然發揮到了下一個階段,薑知月連完整的話語都說不出,隻能貓似的小聲哼哼。


    而一雙小手也不甚老實,一會兒隔著衣料在慕廣君的腹肌上流連忘返,一會兒又捏捏緊實的肌肉,搞得慕廣君這個不近女色的青年臉色紅紅,神態不自然。


    忍了一會兒,慕廣君覺得在這樣下去定然要出事了,於是對神誌全無的薑知月小聲告道:“得罪了.....薑大小姐。”


    說完,一個手刀極有分寸地劈下去,薑知月身子一軟,癱倒在他懷中。


    還好,暫時做不了妖了。慕廣君如釋重負,隻是得暫時委屈薑知月昏迷一會兒,直到他的據點為止了。


    ——


    馬車極快極穩的行進著,突然,後方傳來男人雄渾的喊聲:“前麵的馬車聽著,速速停下,接受盤查!”


    一夥兒勁裝之人,穿著好似富貴家的家丁侍從一般。


    車夫有些猶豫,卻聽車廂內傳來男人清潤沉穩的聲音:“不必理會。”


    車夫自然是聽自家主人的,於是馬鞭一揚,讓馬車跑得更快了些。


    “該死!”那喊停下的男人眸中閃過兇狠之色,“跑得這麽快,定然有鬼,給我弓!”


    他身旁策馬的侍從心裏一驚:“可是.....萬一是什麽大人物。”


    那男人狠狠剜他一眼,痛罵:“這荒郊野嶺的,哪來的大人物天天路過,還能讓咱們兄弟剛好撞見?”


    “別管什麽人物不人物的,就算真的是京城權貴,那咱也是奉太子之命,誰敢阻止咱們!”


    男人哼了一聲,兀自從侍從身上取來弓箭,要說他騎術也是非常了得,一邊騎馬,一邊彎弓搭箭,瞄準了對方的馬。


    隨後一箭飛出,原本直直地朝著那馬的命脈而去,卻不曾想半空突然斜飛出一塊石子,寒光一閃,箭矢射歪,但那馬兒受驚長嘶,前揚而起,馬車也急匆匆地刹下來。


    男人大喜過望,急忙招唿著弟兄們快馬包圍了那馬車,他自己則是抽出腰間長刀,對車廂喝道:“出來!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目無王法!”


    車夫環顧四周,咬牙從靴底抽出一把匕首:“不可往前!你們才是膽大包天,知不知道這是誰的馬車?!”


    男人冷哼一聲,非常不屑:“我管你誰的馬車,但我們是太子的人,我是太子身邊的侍從!”


    “我們正在抓一逃犯!懷疑她竄入了你們馬車中。”


    車夫臉色陰沉:“車上沒有逃犯,隻有我家大人!”


    那男人卻殘忍的笑了起來,“你說沒有就沒有?我還偏偏就覺得.....逃犯就在你們馬車上!”


    車夫惱怒:“你們欺人太甚!”


    男人獰笑幾聲,揮手道:“給我搜!”


    “我倒要看看,誰敢搜本世子的座駕。”與此同時,一聲不徐不緩的優雅男聲響起,聲線裏帶著些不威自怒與天生矜貴。


    隨著車廂內下來一位身長玉立,氣度非凡的男子,現場的氣氛驟然降至冰點。


    男人一臉驚疑不定,收斂起之前那副張狂的神色,恭敬道:“原不知是世子座駕,是屬下們輕狂了。”


    “隻是那逃犯至關重要,屬下們也隻是抓犯心切,故而言語有所.....唐突貴人。”


    變臉之迅捷,叫人歎為觀止。


    慕廣君神色含霜,麵露不虞:“我倒是不知,太子殿下還養了一支如此威風的近侍隊,光天化日可以隨意攔車!”


    男人一聽,臉色陰沉下來,心想反正都得罪了,不如幹脆把正事也辦了。


    於是他道:“話雖如此,但逃犯是大事,如果世子沒有包庇逃犯,不若讓咱們進車廂搜查一番!”


    “大膽!”慕廣君嗬斥,俊美容顏上有著怒色,“我看今日誰敢搜本世子的車!”


    那些原本蠢蠢欲動的人互相對視一眼,都莫名不敢再前。


    為首的男人看這些沒用的下屬,氣不打一處來,於是他隻能擰眉抽刀,對慕廣君道:“那就隻能暫時得罪一下世子大人了!”


    慕廣君卻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唰地抽出佩劍,“有膽。”


    “敢對本世子拔刀,便要做好一決生死的覺悟。”


    ——


    師昀清因一些緣故,落在前往追查馬車的近侍隊後。


    等他帶著些人馬趕至時,迎接他的卻不是想象中被五花大綁的薑知月和殷勤的下屬,而是噤若寒蟬的人群。


    他心中頓覺不妙,但麵上不能表現出來,馬鞭一樣,喝人群道:“逃犯可抓到了?!”


    人群見主子前來,雖然個個都麵色古怪,但還是讓開了一條身位。


    師昀清走進去,然後,他便看見了難忘的一幕。


    一輛馬車邊上,仰躺著三四個自己的侍從,身旁散落著霧氣,無一不是見血封喉,死前還不可置信地睜大著眼睛。


    而這狼藉的中央,眾人忌憚而包圍著的中心,是一個他咬牙切齒,暗恨異常的存在。


    靖安王府世子,慕廣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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