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汐一臉認真:“噓,別激動,怎麽能是不管不問呢,我可是一直關注你安危的!”


    “……”藏予花迴了個冷漠的眼神:“我沒死,是因為太後覺得我還有利用價值,這利用價值就是掣肘你們陛下和攝政王,小心我一個倒戈,倒向他們其中的一個!”


    “怎麽會?咱們可是過命的交情,你不會的,”淩汐笑眯眯的從口袋裏取出一個小滾筒:“而且,我這裏有你感興趣的東西。”


    “什麽?”


    “你們東疆國的一點小道消息。”


    “……東疆?”藏予花神色一震,立即從小滾筒裏抽出一個蜜蠟封存的紙團:“這裏麵是什麽?”


    “我怎麽知道?我又沒看過!陛下拿到東西就讓我來找你了,說是等你看過內容之後,再商量後麵的事!”


    “……”


    藏予花迫不急待的搓開紙團。


    下一秒,紅了眼眶。


    “怎麽?”淩汐的玩笑心蕩然無存:“出什麽事了嗎?”


    藏予花的手開始顫抖,唿吸也變得急促。


    淩汐立即看向紙條。


    “國……殤!”


    國殤!!!


    淩汐的瞳孔縮了縮:“你們的陛下……你父親……過世了?”


    “不行,我得迴去!”藏予花驀然跳起來,急匆匆就要往外麵走。


    淩汐連忙攔下他:“你先別激動……”


    “我怎麽能不激動?”藏予花粗暴的推開她:“你不會明白,父王過世,我不在東疆,妹妹她會遇到什麽樣的事情……”


    “但是你現在迴去也晚了!你父親已經不在了,但是陛下可以幫你!”


    “……”


    淩汐的話如同醍醐灌頂,讓藏予花的意識瞬間迴歸。


    是啊!


    他現在人在大皇朝,就算長了翅膀的飛迴去,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但是辰千折可以!


    他在東疆國一直有眼線。


    隻要他動手,妹妹或許就能轉危為安。


    而眼下最要緊的,是他要從牢裏弄出去。


    一個時辰之後,安公公拿著暴君的聖旨,帶著十二衛來牢宮提人。


    “陛下禦旨,東疆國小王子藏予花意圖謀害孤,今,孤康複,特令親審,著提藏予花,不從者,誅!”


    “安公公,這,這個,”看守的獄卒滿臉愁容:“此人是太後欽定的囚犯,太後有懿旨,沒有她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提審,您看我這……”


    安公公笑容和善:“大人若是有此憂慮,不如,讓十二衛們和大人探討探討?”


    十二衛聽到命令,整齊劃一的上前一步。


    那眼神,那氣場,就等著獄卒一句話就劍鋒出鞘了。


    獄卒的臉瞬間垮了。


    這是提人嗎?


    這是赤果果的搶人好不好?


    可是,太後的懿旨也是真有,他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安公公把人給提走吧?


    “是這樣的,安公公,太後真有懿旨,責令我們要看著此人,活要看人,死了要守屍……”


    “這樣,灑家也不為難你們,”安公公手指聖旨:“灑家這裏也有陛下聖旨,違令者,誅……那灑家就替陛下宣旨,送爾等上路了!”


    “不,不是這個他意思,安公公別誤會,”獄卒嚇壞了,連忙擺手往後退。


    天地良心,他真不是這個意思。


    “我們的意思是,陛下……既然是要接人的,而我們又不能拱手相送,要不然太後那邊也不好交代,所以……”


    獄卒衝著自己的臉做個手勢,探尋的問道。


    “公公可是明白在下的意思?”


    “明白,自然是明白的。”安公公這樣的老狐狸,怎麽會不明白獄卒的暗示?!


    他衝著十二衛丟了個眼神。


    十二衛會意,集體一擁而上,將獄卒們暴揍一頓,將他們打的鼻青臉腫後,帶著藏予花招搖而去。


    等他們走後,獄卒們才一個個的爬起身。


    “都他媽的給我聽好了,陛下來提人,咱們不放,但是十二衛出手了,咱們打不過,力所不及,所以才被陛下搶走了人……不想死的,都給我記住這些話,要不然,太後不弄死你,老子他麽的弄死你!!”


    ……


    寂靜的小院中,辰千折在研究爐灶。


    “這什麽破爐子?怎麽都點不著呢?”


    一側的廊下,藏予花坐在地上,麵前擺著木凳和宣紙,淩汐在一邊研墨。


    藏予花的手一直在顫抖,怎麽都握不住毛筆,寫出來的字也歪歪扭扭。


    淩汐看了好久:“是你們東疆國的字就這樣,還是……”


    “我緊張,”藏予花用另外一隻手握住手腕,低語:“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就是緊張……無能為力的緊張!”


    話音未落,辰千折走過來,抽走最上麵的那張。


    藏予花急了:“喂……”


    “沒紙引火了,借用一下!”


    “可那是我……”


    “你的字寫的這麽爛,你妹妹會相信這是你的親筆信?”辰千折在爐灶旁坐下,將紙卷成細條,點火:“要我說,你也不必緊張,你父親剛沒了,還在國喪期,那些對你們兄妹不利的人,就算看在死人……哦,也就是你父親屍骨未寒的份上,也不會貿然對你妹妹做什麽的!”


    淩汐也寬慰道:“花花,你要明白,你妹妹有危險,不是因為你不在東疆國,而是因為你還活著……”


    如果隻是藏予花的妹妹,那就構不成實質性的威脅。


    可是藏予花不同。


    他是王子!


    是有繼承權的小王子!


    隻要他活著,就有可能繼承王位,所以他的妹妹才危險。


    辰千折若有所思道:“不過,你不覺得這件事很奇怪嗎?據我做知,你父親的身體雖然不好,但也沒到暴斃的程度……”


    東疆國的帝王是突然暴斃的。


    辰千折也隻是收到眼線快馬加鞭個送來的信息,還沒收到正式國喪的帖子。


    按照大家心照不宣的規矩,東疆國會在新帝登基後,選一個先帝暴斃的理由,用來粉飾真相。


    藏予花強忍怒火:“肯定奇怪,三哥和我商量此行的具體方案時,還提過父王身體的事情,他和我說,如果父王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送消息給我……”


    “三哥?三王子藏海陵?”辰千折的神色微妙了很多:“你知道東疆國的新帝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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