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指向性明顯的話,唐梨立馬用胳膊蓋住自己的臉,把自己蜷縮成一個球。


    她半點也不想迴憶自己剛才給莊華年說了什麽。


    但莊華年的聲音仍像一把低調大提琴拉出的一段帶有危險的旋律,一直在這間不大的木屋裏激蕩迴響。


    唐梨既羞恥,又下意識想逃避。


    莊華年唇角微微一勾,淡漠的眼底慢慢湧出兩點笑意。


    她膝跪下在壁爐邊撫了下唐梨臉蛋,從地上輕鬆把唐梨抱起,放去了床上。


    臨了還吻了下唐梨耳朵。


    輕聲說:“下次我們再好好討論你說的我的抖s傾向。”


    “不,不,不,不,不用!!”


    “咳,咳——”唐梨嗓子啞到要冒煙。


    “那是我精神病犯了!瞎說的,,,我的真實動機,咳——咳——咳咳,根據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法,我就是想讓你多關心關心我,我無助、我缺愛,你拯救過我,我潛意識裏依賴你、需要你、特需要你、隻需要你,不但如此,你的前戲、中戲、後戲都賊好,我就是欲拒還迎……”


    鬼tm欲拒還迎!


    唐梨真想扇自己兩耳光,但是迫於莊華年的淫威,她隻能先做小伏低,為小命折腰。


    莊華年聽這一番不問便答的符合她心裏預期的話,瞬間被逗笑。


    “過了。矯枉過正也不可取。”


    “欸~”


    唐梨乖乖應了一聲,暗暗鬆了一口氣。


    md,可真難伺候,迴去就離婚!


    “知道哪兩個字不能說、也不能想嗎?”


    唐梨耳邊幽幽傳來一聲,她瞬間驚了一下。


    她表現的這麽明顯嗎?


    立馬狡辯道:“沒想……沒說……”


    莊華年不著痕跡攥了下五指,“騙我更不可以,懂?”


    “欸~”


    唐梨:哪家精神病院需要人?


    我要住院!


    我請求隔離!!


    我有暴力傾向!!!


    我危險係數賊高!!!


    我的偶像是漢尼拔!!!


    我tm食人魔!!!


    眾所周知,精神病院是人類世界難得的遺失樂園,那裏聚集著有趣的靈魂,擁有著良好的安全環境,是靈魂溫暖的港灣……


    ***


    莊華年去廚房燒了一壺淨化好的熱水,拿去室外晾涼,給玻璃杯裏倒了一杯,端到床邊。


    唐梨在白色的床單上赤裸蜷縮躺著。


    室內的低溫讓她感到有點冷寂。


    但這股冷寂讓她覺得踏實,精神被刺激地異常清醒。


    但身體卻完全相反。


    或許是剛才在莊華年身下被完全控製,那種窒息的性愛讓她心底壓抑的情緒得到了釋放,大腦分泌的多巴胺讓她此刻身體完全放鬆,好像一隻貓咪剛睡醒急需伸個懶腰,肉體得到了百分百的滿足。


    精神也就輕鬆脫離了肉體的墜縛,去往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


    莊華年也沒有給唐梨身上蓋東西,隻是默默往壁爐裏添了幾捆適量的柴。


    她從壁爐邊朝床邊慢慢走去,靜靜觀賞著赤裸蜷縮在白色床單上的妻子,眼前的畫麵逐漸和記憶裏十四歲起就在臥室裏觀察到的那張小床上總是麵壁的身影重合。


    那時的唐梨冬天總穿白色的卡通長頸鹿印花睡衣、夏天穿薄薄的紅色大嘴猴印花睡裙,三年裏一直都在黑暗中蜷縮在那麵白牆背後。


    她每晚都會在夜裏觀察一會兒那個嬌小蜷縮的背影,一直想知道剝開裏麵是什麽。


    那時候的她就隱晦和唐梨溝通過,想要疏導一下她,可唐梨越問藏地越深。


    果然,隻能把唐梨衣服扒開,才能看到裏麵折疊起來的空間和空間裏陳列的東西。


    可惜,看到了,有想要的,卻拿不到。


    誇父怎樣才能追到一個會移動的太陽?


    她想要把十四歲在楓樹下和她一起並肩拍照的羞澀小女孩帶走,可小女孩被困在了那個噩夢開始的秋冬。


    在那個時空她帶走了肉體,卻沒有帶走靈魂。


    ***


    木屋頂吊著一盞老式的巴洛克吊頂,莊華年忽然覺得這束暖白色的燈光落在唐梨皮膚上很美。


    照得唐梨好像白色餐盤上一塊完美的杏仁慕斯蛋糕。


    她很想親吻外麵的糖衣,然後再慢慢品嚐糖衣之下層次複雜的蛋糕內餡。


    莊華年看向頭頂的吊頂,眸中一瞬浮出占有。


    她坐去了床邊,手撫在唐梨光潔的背上,逐漸移到唐梨後背的蝴蝶骨上摩挲,半天,手一直停在那塊凸出的骨頭上。


    “想喝水嗎?涼了。”莊華年靜靜看著唐梨道。


    唐梨舌頭抵在上顎上,嘴巴幹燥地幾乎能析出鹽來。


    秀眉緊蹙,發出沙啞一聲,“喝。”


    莊華年把唐梨從床單上扶了起來,抱進懷裏,“我喂你。”


    唐梨瞪了她一眼,但渴地要命,莊華年一把玻璃杯端到她嘴邊,她就急不可耐咕嘟咕嘟將一杯水全喝光。


    “還喝嗎?”莊華年緩緩問。


    莊華年不情願點了下頭。


    她覺得莊華年腦子有病,有大病。


    莊華年沒有介意唐梨情緒裏的埋怨,還是給她倒了一杯涼水,慢慢喂唐梨喝下。


    “以後隻能喝我給你喂的水,別人喂的不準喝,知道嗎?”輕聲道。


    莊華年的手把玩著那塊蝴蝶骨,似乎怎麽都不膩,目光幽深盯著唐梨的耳朵。


    她腦海裏一直存著另一個喂水的畫麵,可惜發生的事實並不能摧毀。


    唐梨隻當莊華年又腦抽掌控欲作祟,喉頭那句“你有病”來迴打轉,最後隻能小聲嘀咕了一句,“有病……”


    背部的蝴蝶骨驟然被攥緊、攥疼。


    “好好好,我有病,有病的是我,我有大病!”


    莊華年視線在唐梨眼睛和嘴唇上掃了一下,目光浮出一點嚴肅的認真,“以後你再發出這種信號,我會理解為你在暗示我。”


    唐梨眼皮跳了兩下。


    md,這個家待不了了。


    沒有言論自由。


    莊華年想當女帝她一個人待著去吧,她要把花花拐走,遠離這個神經病。


    “你如果不長記性,我會讓你長記性。小鼠實驗也是要多做幾期才能觀察出結果,我們可以慢慢來。”


    唐梨白了莊華年一眼。


    你小鼠。


    全家就你一小鼠。


    “啊!”


    “啊!!”


    “你幹什麽?!!莊華年!!”


    唐梨臉又紅到充血。


    “你瘋了!莊華年。”


    莊華年居高臨下冷漠掃了唐梨一眼。


    “不要不把我說的話不放在心上,既然你這麽想體驗,我隻能給你演示一下。”


    唐梨緊張咽了下口水,眼神閃爍掩去情緒,立馬服了軟,低頭乖順道:“好,我知道了。”


    莊華年唇角暗暗一勾,對唐梨這副乖巧樣子輕嗤不信。


    她把唐梨在懷裏緩慢擺好姿勢,溫柔摩挲這塊杏仁慕斯蛋糕的糖衣。


    “晚餐我做的不好,你沒吃,明天你來做好嗎?”


    唐梨遲疑點了點頭。


    她不知道莊華年又想搞什麽,但她也不敢再露出什麽不放在心上的表情。


    莊華年親吻唐梨的鎖骨,思緒飄忽,呢喃道:“我喜歡傳統的家庭,以後你好好當媽媽好嗎?節日的晚餐都由你來準備,怎麽樣?”


    “嗯……”唐梨咕噥了一句。


    這本身就是她想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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