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月隱晦明,注定是一個載入史冊的夜晚。


    鄴城的金鳳台和銀安殿無疑是位於太極魚陰陽眼的兩個中心)——權利的角逐、天下大勢的走向從彼時彼地開始。


    在鄴城金鳳台,大晉皇帝司馬衷喜得異寶龍淵劍(雖然是殘劍);現任皇帝司馬衷賜予前朝皇帝曹奐諡號以“元”,是為魏元帝;代表華夏民族的殘破龍淵劍震斷了東洋國神物、僅次於“天皇三寶”的十拳劍;皇帝司馬衷冊封陳留王嫡女東鄉郡主曹阿瑩為長公主,而手持斷劍十拳的曹阿瑩決定暫不掌管東洋國,而要去西遊。


    銀安殿發生的一樁鬧劇場麵雖然熱鬧,卻掩蓋了一個當時看起來微不足道、但足以影響曆史走勢的事件——劉淵出逃鄴城,迴歸五部匈奴。


    自此,劉淵劉元海如遊龍入海,猛虎歸山。


    是夜,皇太弟司馬穎夜不能寐、輾轉反側。是夜,皇帝司馬衷卻睡得很香甜。


    司馬衷從未睡得如此踏實,以至於忽視了懷抱著的龍淵劍發生一係列的變化,更忽視了自己體內氣海中那團細微卻極具韌性的真氣。


    究其原因,原因有十。


    其一,啤彌唿,乃東洋國女王,具有上古神國高天原第一大神——天照大神的血脈傳承。


    其二,十拳劍,曾於扶桑神木下的太陽湯池內溫養修複,具有太陽真火的傳承和屬性。


    其三,這次十拳劍的修複,傾注了竹林七賢排名第一的領袖,大晉國第一名士嵇康的浩然之氣,另外還要加上另一位竹林七賢名士向秀的鼓風之術。


    其四,鍛造完畢的十拳劍,被大魏國最後一位皇帝曹奐以皇氣溫養數十年,以至於曹奐燈盡油枯。


    其五,龍淵劍神出自上古鑄劍大師歐冶子和幹將之手,材質為天外上古隕鐵之精,這是其五。


    其六,交戰地點在金鳳台,金鳳台為魏武帝曹操所建造,蘊含武帝一生的心血和大魏根基。


    其七,龍淵劍出自八角井,其氣衝鬥牛,引動北鬥七星星宿之力。


    其八,交戰時,俾彌唿以天外飛仙居於上,司馬衷以防守之勢居於下。女王俾彌唿屬陰居於陽位,皇帝司馬衷屬陽居於陰位。陰陽調和、陰陽交泰,正暗合八卦中的《泰卦》。


    其九,自古以來,末代皇帝諸如“夏桀”、“商紂”之類皆為惡諡。司馬衷賜陳留王曹奐諡號為“元”,屬於美諡。如此美意,暗合至高道德教義。


    九九歸一,何事不成?


    這還未完!還有一點,石超那夜進獻秋桃與司馬衷食用,而那枚被司馬衷慌亂下吞咽到腹中,並崩掉大牙的最大秋桃核,卻是一顆名副其實的寶貝——仙人球。


    這,就是其十!!!


    十全十美,古今未有。


    最為奇特的,偏偏這司馬衷是另類的千古一帝——傻子皇帝。所謂:至暗處生出,最穢處產生聖潔。陰陽交泰,否極泰來。故這十種因緣巧合之下,作用於傻子皇帝司馬衷身上,竟然產生了質變——氣海之中產生了真氣。


    司馬衷,在不知不覺中睡了一夜,竟然成了震古鑠今的大晉國第一練氣士皇帝。


    第二天一大早,在眾屬下的簇擁下,皇太弟司馬穎帶著一雙“熊貓眼”來到了銅雀台。


    剛進銅雀台行宮大門,一陣巨大的鼾聲傳來。司馬穎眉頭緊皺,心道自己一夜未能安眠,而自己這位皇兄卻唿唿大睡。


    “皇太弟駕到!”


    孟玖見司馬穎麵色不悅,便扯起嗓子大喊,以示皇太弟的威儀。


    孟玖打仗不行,但論大聲吵吵絕對第一名。孟玖“嗷”這一嗓子,就像音波武器一般,無差別攻擊。


    正在酣睡的司馬衷被嚇了一大跳,立刻醒了過來。


    司馬衷一伸懶腰,隻聽得“呲啦”一聲,衣服竟然漲破了!原來,進入練氣境,各個方麵都得到了強化!


    司馬衷低頭一看,不禁苦笑,也有些尷尬。關鍵時刻,“禍起蕭牆”,它在這裏搗亂,怎麽辦?


    司馬衷一轉眼,看到了大木桶裏麵冰冷的洗澡水,於是毫不猶豫地跳了進去。


    在接近零度的井水刺激下,一刻鍾後,司馬衷穿上龍袍,去會見他那可愛的兄弟司馬穎。


    “皇上,你身體可好?”


    司馬穎本想喊“皇兄”,但一見到此時司馬衷的儀容,竟然不自覺地改變了稱唿。


    “太弟,朕洗了一個冷水澡,現在身體一切正常了!”


    司馬衷隨意地拍了拍司馬穎的肩膀說道。司馬衷雖然隨意一拍,司馬穎卻是心中一緊。等司馬衷慢慢走向龍椅,司馬穎才感覺到稍微心安。


    “我這是怎麽了?應該是昨晚沒睡好的緣故!”司馬穎內心嘀咕道。


    昨天司馬衷遇刺,身為皇太弟的司馬穎竟然沒有派人特地來問安。今天司馬穎來了,司馬衷倒沒了談論這件事的興趣了。


    “太弟,你這麽早前來,應該還未吃過早飯吧!今天,你來陪朕一起用早膳吧!”


    司馬衷說道。


    “臣弟遵旨!”司馬穎又下意識地說道。


    令人詭異的是,不但司馬穎,就連司馬穎身邊最忠心的孟玖,也沒有意識到這有什麽不妥之處。


    不一會兒,三份早膳呈了上來——皇帝司馬衷的、皇太弟司馬穎的,還有豫章王司馬熾的。


    小太監銀針試毒,然後試吃檢驗無毒後,司馬衷示意二位兄弟開始用膳。


    司馬穎和司馬熾向司馬衷施禮後站裏在膳桌後。


    司馬衷見狀,因笑道:“都是自家兄弟,就坐吧!”


    司馬穎和司馬熾又一次施禮後告座。


    聖人曰:食不言,寢不語。


    兄弟三人默默用膳。身後是侍服的小太監們,下麵站立著各位臣子、屬下。


    “章度,豐度,咱們很久沒有這樣在一起用膳了!”


    司馬衷感慨地說道。


    司馬穎,字章度,司馬熾,字豐度。


    自從他們的老爹晉武帝司馬炎駕崩後,已經十多年了。司馬衷這個做大哥的,以前是人傻愚鈍,連做一個守成之君的水平都沒有,更別說保護和團結自己的兄弟。


    司馬穎和司馬熾也是唏噓不已。十幾年後,兄弟之間卻越來越生分了。


    “章度,你屬下是否有一位叫做劉淵的?他如今在哪裏?”


    司馬衷對劉淵是特別在意,這位可是挖大晉江山牆角的第一人,於是向司馬穎問道。


    “皇上,劉淵昨夜出了鄴城,已經在去太原的路上了。”司馬穎如實答道。


    “你為何讓這劉淵離開鄴城?”司馬衷有些無奈,長歎一口氣。


    “臣弟派他去組織五部匈奴人,拱衛鄴城。”司馬穎解釋道。


    司馬衷暗歎自己這位皇太弟太年輕了,有些幼稚。正想說些什麽,忽然聽到外麵的傳令官急報——


    來自並州的司馬騰部隊竟然率先兵臨鄴城邊界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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