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淩的價值遠遠的超出了謝憐君的預料，如果能因此跟蕭別離扯上交情...
想到此處，謝憐君心頭一陣火熱。
而對於李淩來說，他確實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這一點的。
“謝憐君這麽幫我，僅僅是為了迴報我的出手嗎？”
明明知道謝憐君別有用心，但李淩就是不知道究竟為何，心中鬱悶不言而喻。
不過好在此事從表麵看來，於李淩全然沒有半點壞處，而且還有莫大的幫助，至於潛在的危險，那也得等危險顯露之後再說。
數日之後，飄香樓重新開業了，說書先生跟大廚小廝都被魏娘給請了迴來，隻是這迴流的第一批客人卻不是尋常熟客，而是一群年輕儒生與手持請帖的家丁侍從。
“楊公子...這麽多人？”
為首一人正是一臉得意的楊英傑，魏娘見他們堵在門口，眉眼瞬間開裂。
“諸位公子快裏麵請，多謝諸位客官前來飄香樓捧場...”
客人嘛，當然是越多越好。
楊英傑上前道：“魏娘子，我們可不是來吃飯喝酒的。”
“不吃飯？聽書也行啊...”
“也不聽書。”
“不吃飯不聽書？那你們來幹嘛？”魏娘的臉色稍微變了，不是客人啊...
一個年輕書生上前道：“我們是來拜訪李淩李公子的。”
“找小李子？”魏娘聞言一滯，茫然的看向了楊英傑。
楊英傑輕笑一聲，迴頭對眾人道：“諸位同窗，我跟李兄那可是好朋友，諸位隨我來...”
說著，楊英傑便帶人往裏麵闖。
“唉，不是...”魏娘本想攔一下，迎麵卻是一個大大錢袋落入懷中。
“胡掌櫃？”
胡同一臉無奈的對魏娘道：“我家公子好容易在書院長了臉麵，還請魏娘子多多擔待。”
魏娘扒開錢袋，金錢的光芒映了她一臉。
不吃飯不聽書？
沒事兒，給錢就行。
魏娘將錢袋往懷裏一揣，擺手道：“不妨事不妨事，楊公子肯屈尊跟我家小李子為友，那是小李子的福分，福分啊...”
胡同卻是笑道：“魏娘子怕是說反了，這是我家公子的福分才是。”
“嗯？”
胡同道：“唐安書院早將李公子的文章傳遍了，真是文曲星下凡了，魏娘子，您就等著享福吧。”
魏娘聞言一臉呆滯。
小李子有這麽厲害？
正發神呢，又是數個家丁恭敬的送上請帖。
“這是我家老爺的拜帖，我家老爺想請李公子赴宴，請魏娘子轉交...”
“這是我家老爺的...”
一連數封拜帖落入手中，名剌上都留的唐安城有名有姓的人物。
閣樓上，李淩跟往常一樣，正在靜心練筆。
忽然聽得樓下吵鬧，李淩皺了皺眉，從窗台望下，隻見走廊之上有十數人。
“這是...”
李淩正奇怪呢，卻見到一身與自己極不相稱青衫的楊英傑正揮舞著雙手跟他打招唿。
“李兄！”
“那就是李淩嗎？”眾人看見李淩，有些驚奇。
楊英傑哼哼道：“不錯，正是楊先生推崇的才子，聊齋先生李淩。”
有人興奮道：“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如此才情，實在令人向往，能窺其麵，著實興奮。”
眾人聞言紛紛應和。
李淩下了樓，與眾人見麵。
“楊公子，這是...？”
楊英傑上前拉住李淩的胳膊，“這些都是唐安書院的學子，是我的同窗，他們都仰慕李兄文采，特意請我帶來相見的。”
李淩很是掙紮的將楊英傑的手掰開，後退兩步皺眉拍打了一下手臂，試圖將那種不適感驅散。
楊英傑目光呆滯的看著李淩的動作，又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己幹淨的手掌。
他這是幹嘛？
嫌棄我？
還是我手髒？
“仰慕我？”李淩有些意外，“是因為我寫的文章嗎？”
“當然。”一人應道：“李兄之馬說如雷貫耳，令人深思，先生之言世之才俊實為不假，我等特來請見，若有唐突得罪之處，還請李兄海涵見諒。”
的確挺唐突的，不過李淩倒也不在意，隻笑道：“都是楊先生抬舉了，李淩無功無名，如何能當諸位公子如此敬重，折煞，折煞了。”
“李兄不必自謙，我等雖有功名，但實在比不上李兄高才，若是李兄肯投身科舉，所謂功名不過爾爾...”
這話就太吹捧了些，不過聽著著實順耳。
李淩笑著對眾人躬身拱手。
“多謝諸位了，隻是不知道諸位一齊前來，除了想見一見我，可是還有別的什麽事？”
楊英傑連忙道：“有，當然有。”
“何事？若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自當盡力。”
楊英傑道：“再過一個月，陵州提學吳大人會來唐安書院，考較書院學子，先生想請李兄一齊出席。”
李淩聞言微微驚訝，“陵州提學...”
楊英傑見李淩有些疑惑，湊近身前，小聲道：“陵州文風不盛，每年考較都不過關，唐安是這樣，陵州也是這樣，楊先生的意思是，想請李兄入學，幫忙撐撐場麵。”
李淩身子後退兩步，卻還是聽清楚了楊英傑說的什麽，恍然應道：“原來是這樣，既然是楊先生相邀，我自不會拒絕。”
見李淩痛快答應下來，眾人也是紛紛微笑起來。
每次提學考較都免不得一番訓斥，這次終於也算是有個拿得出手的人物了。
當然，對於李淩的到來，學子之中有歡迎的，自然也有厭惡的。
醉仙樓。
“不過就是好運寫出一篇文章一首詩而已，算得了什麽？說到底不過就是個出身市井的泥腿子，別人叫他兩聲聊齋先生，他還真把自己當先生了啊？”
“張兄說得不錯，他李淩算個什麽東西？入學院他夠資格嗎？都不知道他從哪兒冒出來的。”
嚴格來說，的確不夠，至少也得過童生試才行。
幾個學子圍在一起飲酒，各自發泄著不滿。
而在樓上雅間之內，王嘯臉色鐵青，柴壽也一臉驚怕的在一旁侍候。
“啪！”
王嘯手中用力，竟是將一個酒杯捏碎了。
“李淩，李淩，我果然沒有看錯...”
“公子...”柴壽連忙上前收拾。
“哼！”王嘯冷哼一聲，“現在看來，楊之遠之所以當日在公堂之上幫李淩，多半就是看中了李淩的才華了。”
柴壽應道：“就這兩日，李淩的文章都傳遍了，但凡有點見識，誰又不誇耀他兩句呢？”
“的確是一篇好文章，也怪不得楊之遠這種人對李淩如此愛護。”王嘯咬牙道：“現在想來，李淩在梅莊應該就是做了此事。”
“那公子，我們還要針對李淩嗎？”
“針對？怎麽針對？”王嘯怒喝道：“如今李淩名聲大盛，你以為我們還能輕易動他嗎？”
柴壽連忙應聲，“是是，公子說得是...”
王嘯寒聲道：“看來，這就是李淩用來自保的法子了，如今看來的確有用，這些讀書人最是麻煩了，若是一個不好，王家也未必承受得住，但是就這麽算了，這筆賬我就全虧了。”
柴壽道：“說到底，李淩即便有了名聲，但是並無功名，他還是白身而已，他的戶籍還是我們...”
“戶籍...”王嘯眼神一動，“你倒是提醒我了，李淩的來曆，還有旁的信息嗎？”
“小人無能，更無再多了。”柴壽搖頭。
“沒有好，既然沒有，那就可以隨意編排了。”王嘯露出一抹冷笑，“李淩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請我出手幫忙。”
“公子的意思是...？”
王嘯抬手道：“且讓李淩風光幾日吧，我們專注眼前的事情就好，待我手頭的事情順利結束，我要讓李淩跪在我的腳下求饒，敢拿我的一萬兩，就怕他有命拿錢，沒命花！”
送走了楊英傑等人，魏娘將各家請帖交給李淩。
“你這是做了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啊，這麽多人找你？”
李淩隻隨意的看了兩眼，便將之扔在一旁。
“你兒子出息了，這些人便上趕著結交，今後或許這樣的情況會更多，幹娘你可要做好準備啊。”
魏娘笑道：“出息好啊，比你那死鬼老爹強多了。”
說著，魏娘突然道：“你年紀也不小了，要不我趁這個機會物色一個大家閨秀？我看這些人這麽熱情，隻要你開口，肯定有人上趕著送上門來...”
“額...”
魏娘越說越興奮，“我十七歲就嫁給你幹爹了，你都二十了，成親正好，再生個大孫子給我，那我可就是奶奶，正好，正好...”
李淩苦笑著看著暢想的魏娘，也不忍心絕了她的念想，想了想便道：“幹娘說得倒也不錯，不過可得再等些日子。”
“為什麽？”魏娘不解。
李淩笑道：“過幾日我要拜師，到時候身份就不一樣了。”
謝憐君昨日傳信，說常宜修已經答應了，過幾日便可以正式入門了。
“拜師...你要拜誰為師？”
“當然是一位天大的人物。”李淩嘴角一勾，“等我入了門，幹娘你想要什麽樣的兒媳婦都可以，一個不夠可以兩個，兩個不夠可以一群。”
“可...可以嗎？”
想到此處，謝憐君心頭一陣火熱。
而對於李淩來說，他確實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這一點的。
“謝憐君這麽幫我，僅僅是為了迴報我的出手嗎？”
明明知道謝憐君別有用心，但李淩就是不知道究竟為何，心中鬱悶不言而喻。
不過好在此事從表麵看來，於李淩全然沒有半點壞處，而且還有莫大的幫助，至於潛在的危險，那也得等危險顯露之後再說。
數日之後，飄香樓重新開業了，說書先生跟大廚小廝都被魏娘給請了迴來，隻是這迴流的第一批客人卻不是尋常熟客，而是一群年輕儒生與手持請帖的家丁侍從。
“楊公子...這麽多人？”
為首一人正是一臉得意的楊英傑，魏娘見他們堵在門口，眉眼瞬間開裂。
“諸位公子快裏麵請，多謝諸位客官前來飄香樓捧場...”
客人嘛，當然是越多越好。
楊英傑上前道：“魏娘子，我們可不是來吃飯喝酒的。”
“不吃飯？聽書也行啊...”
“也不聽書。”
“不吃飯不聽書？那你們來幹嘛？”魏娘的臉色稍微變了，不是客人啊...
一個年輕書生上前道：“我們是來拜訪李淩李公子的。”
“找小李子？”魏娘聞言一滯，茫然的看向了楊英傑。
楊英傑輕笑一聲，迴頭對眾人道：“諸位同窗，我跟李兄那可是好朋友，諸位隨我來...”
說著，楊英傑便帶人往裏麵闖。
“唉，不是...”魏娘本想攔一下，迎麵卻是一個大大錢袋落入懷中。
“胡掌櫃？”
胡同一臉無奈的對魏娘道：“我家公子好容易在書院長了臉麵，還請魏娘子多多擔待。”
魏娘扒開錢袋，金錢的光芒映了她一臉。
不吃飯不聽書？
沒事兒，給錢就行。
魏娘將錢袋往懷裏一揣，擺手道：“不妨事不妨事，楊公子肯屈尊跟我家小李子為友，那是小李子的福分，福分啊...”
胡同卻是笑道：“魏娘子怕是說反了，這是我家公子的福分才是。”
“嗯？”
胡同道：“唐安書院早將李公子的文章傳遍了，真是文曲星下凡了，魏娘子，您就等著享福吧。”
魏娘聞言一臉呆滯。
小李子有這麽厲害？
正發神呢，又是數個家丁恭敬的送上請帖。
“這是我家老爺的拜帖，我家老爺想請李公子赴宴，請魏娘子轉交...”
“這是我家老爺的...”
一連數封拜帖落入手中，名剌上都留的唐安城有名有姓的人物。
閣樓上，李淩跟往常一樣，正在靜心練筆。
忽然聽得樓下吵鬧，李淩皺了皺眉，從窗台望下，隻見走廊之上有十數人。
“這是...”
李淩正奇怪呢，卻見到一身與自己極不相稱青衫的楊英傑正揮舞著雙手跟他打招唿。
“李兄！”
“那就是李淩嗎？”眾人看見李淩，有些驚奇。
楊英傑哼哼道：“不錯，正是楊先生推崇的才子，聊齋先生李淩。”
有人興奮道：“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如此才情，實在令人向往，能窺其麵，著實興奮。”
眾人聞言紛紛應和。
李淩下了樓，與眾人見麵。
“楊公子，這是...？”
楊英傑上前拉住李淩的胳膊，“這些都是唐安書院的學子，是我的同窗，他們都仰慕李兄文采，特意請我帶來相見的。”
李淩很是掙紮的將楊英傑的手掰開，後退兩步皺眉拍打了一下手臂，試圖將那種不適感驅散。
楊英傑目光呆滯的看著李淩的動作，又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己幹淨的手掌。
他這是幹嘛？
嫌棄我？
還是我手髒？
“仰慕我？”李淩有些意外，“是因為我寫的文章嗎？”
“當然。”一人應道：“李兄之馬說如雷貫耳，令人深思，先生之言世之才俊實為不假，我等特來請見，若有唐突得罪之處，還請李兄海涵見諒。”
的確挺唐突的，不過李淩倒也不在意，隻笑道：“都是楊先生抬舉了，李淩無功無名，如何能當諸位公子如此敬重，折煞，折煞了。”
“李兄不必自謙，我等雖有功名，但實在比不上李兄高才，若是李兄肯投身科舉，所謂功名不過爾爾...”
這話就太吹捧了些，不過聽著著實順耳。
李淩笑著對眾人躬身拱手。
“多謝諸位了，隻是不知道諸位一齊前來，除了想見一見我，可是還有別的什麽事？”
楊英傑連忙道：“有，當然有。”
“何事？若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自當盡力。”
楊英傑道：“再過一個月，陵州提學吳大人會來唐安書院，考較書院學子，先生想請李兄一齊出席。”
李淩聞言微微驚訝，“陵州提學...”
楊英傑見李淩有些疑惑，湊近身前，小聲道：“陵州文風不盛，每年考較都不過關，唐安是這樣，陵州也是這樣，楊先生的意思是，想請李兄入學，幫忙撐撐場麵。”
李淩身子後退兩步，卻還是聽清楚了楊英傑說的什麽，恍然應道：“原來是這樣，既然是楊先生相邀，我自不會拒絕。”
見李淩痛快答應下來，眾人也是紛紛微笑起來。
每次提學考較都免不得一番訓斥，這次終於也算是有個拿得出手的人物了。
當然，對於李淩的到來，學子之中有歡迎的，自然也有厭惡的。
醉仙樓。
“不過就是好運寫出一篇文章一首詩而已，算得了什麽？說到底不過就是個出身市井的泥腿子，別人叫他兩聲聊齋先生，他還真把自己當先生了啊？”
“張兄說得不錯，他李淩算個什麽東西？入學院他夠資格嗎？都不知道他從哪兒冒出來的。”
嚴格來說，的確不夠，至少也得過童生試才行。
幾個學子圍在一起飲酒，各自發泄著不滿。
而在樓上雅間之內，王嘯臉色鐵青，柴壽也一臉驚怕的在一旁侍候。
“啪！”
王嘯手中用力，竟是將一個酒杯捏碎了。
“李淩，李淩，我果然沒有看錯...”
“公子...”柴壽連忙上前收拾。
“哼！”王嘯冷哼一聲，“現在看來，楊之遠之所以當日在公堂之上幫李淩，多半就是看中了李淩的才華了。”
柴壽應道：“就這兩日，李淩的文章都傳遍了，但凡有點見識，誰又不誇耀他兩句呢？”
“的確是一篇好文章，也怪不得楊之遠這種人對李淩如此愛護。”王嘯咬牙道：“現在想來，李淩在梅莊應該就是做了此事。”
“那公子，我們還要針對李淩嗎？”
“針對？怎麽針對？”王嘯怒喝道：“如今李淩名聲大盛，你以為我們還能輕易動他嗎？”
柴壽連忙應聲，“是是，公子說得是...”
王嘯寒聲道：“看來，這就是李淩用來自保的法子了，如今看來的確有用，這些讀書人最是麻煩了，若是一個不好，王家也未必承受得住，但是就這麽算了，這筆賬我就全虧了。”
柴壽道：“說到底，李淩即便有了名聲，但是並無功名，他還是白身而已，他的戶籍還是我們...”
“戶籍...”王嘯眼神一動，“你倒是提醒我了，李淩的來曆，還有旁的信息嗎？”
“小人無能，更無再多了。”柴壽搖頭。
“沒有好，既然沒有，那就可以隨意編排了。”王嘯露出一抹冷笑，“李淩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請我出手幫忙。”
“公子的意思是...？”
王嘯抬手道：“且讓李淩風光幾日吧，我們專注眼前的事情就好，待我手頭的事情順利結束，我要讓李淩跪在我的腳下求饒，敢拿我的一萬兩，就怕他有命拿錢，沒命花！”
送走了楊英傑等人，魏娘將各家請帖交給李淩。
“你這是做了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啊，這麽多人找你？”
李淩隻隨意的看了兩眼，便將之扔在一旁。
“你兒子出息了，這些人便上趕著結交，今後或許這樣的情況會更多，幹娘你可要做好準備啊。”
魏娘笑道：“出息好啊，比你那死鬼老爹強多了。”
說著，魏娘突然道：“你年紀也不小了，要不我趁這個機會物色一個大家閨秀？我看這些人這麽熱情，隻要你開口，肯定有人上趕著送上門來...”
“額...”
魏娘越說越興奮，“我十七歲就嫁給你幹爹了，你都二十了，成親正好，再生個大孫子給我，那我可就是奶奶，正好，正好...”
李淩苦笑著看著暢想的魏娘，也不忍心絕了她的念想，想了想便道：“幹娘說得倒也不錯，不過可得再等些日子。”
“為什麽？”魏娘不解。
李淩笑道：“過幾日我要拜師，到時候身份就不一樣了。”
謝憐君昨日傳信，說常宜修已經答應了，過幾日便可以正式入門了。
“拜師...你要拜誰為師？”
“當然是一位天大的人物。”李淩嘴角一勾，“等我入了門，幹娘你想要什麽樣的兒媳婦都可以，一個不夠可以兩個，兩個不夠可以一群。”
“可...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