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上蕭別離，是因為蕭別離漂泊江湖，整日不見人，到時候隻需要托詞迴了帝都，便算是天衣無縫了。
倒是沒想到如今輕易便被王嘯識破。
不過這也算不得什麽大事，李淩的好奇心也因此被勾了起來，好奇王嘯的目的。
這生意，還能做嗎？
顯然，李淩的擔心是多餘的。
說是要等兩天，但王嘯的動作很快，第二天便親自來了飄香樓。
“這位一定就是魏娘子了，能將飄香樓經營至此，還真是不簡單啊。”
魏娘看著王嘯愣了一會兒，聽得王嘯跟她打招唿才迴過神來。
“原來是王公子，您這是...”
王嘯笑道：“特來拜見聊齋先生的，不知先生可在？”
“在、在後院呢...”
“那就煩請魏娘子帶路吧。”
“公子請。”
魏娘吩咐了一聲跑堂小廝照看生意，隨後便親自帶著兩人往後院而去。
“先生，王公子來了。”魏娘扯了扯嗓子，老遠便喊了一聲，好似提醒。
閣樓上正在練字的李淩突然筆鋒一頓，蕭別離見狀驚道：“來得好快啊。”
說著連忙從椅子上爬起來，“我去換衣服。”
“不必了。”李淩叫住他，“既然人都看出來了，再裝就沒意思了。”
“行吧。”蕭別離吧唧了一下嘴巴。
“先生，王公子求見。”魏娘輕輕敲了敲門。
李淩打開門，笑道：“王公子來得很早啊，快些請進。”
“嗬嗬...”王嘯微微笑了笑便進了門。
魏娘見狀，對著李淩使勁的齜牙咧嘴。
李淩見狀笑了笑，“幹娘放心，我心裏有數。”
李淩並未壓著聲音，魏娘聞言一愣，隨後露出擔心的神色，見王嘯並未有什麽反應，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李淩溫和的笑著，低聲安慰了一句，魏娘憂心不減，卻還是點了點頭離開了。
“一去二三裏，煙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支花。”王嘯看著桌上李淩的練筆之作，不由得念出了聲，“倒是一首啟蒙的好詩，真不愧是聊齋先生，便是隨筆，卻也有幾分文采了。”
王嘯笑眯眯的看著李淩，好似根本就沒看見旁邊的蕭別離。
“不過隨筆，還當不得誇讚。”李淩見狀也輕聲笑了笑，“聽說王公子很早的時候便主掌了王家的生意，如今再見，的確是我有些班門弄斧了。”
“我是個生意人，生意人最重要的，便是他的眼睛，若是沒有異於常人的眼光，這生意也是做不長的。”
“王公子說得是，請。”
李淩聞言微微點頭，伸手示意王嘯坐下。
“我這點小把戲，果然還是沒能瞞過公子的慧眼，讓公子見笑了。說來，還要多謝公子沒有當麵拆穿，也算是給我留了幾分顏麵餘地。”
王嘯笑道：“我說了，我是生意人，做生意最重要是不要輕易得罪人。”
“王公子這樣說，倒顯得我有些小人之心了。”
“先生客氣了。”
王嘯從懷中取出一疊銀票。
“這是向先生買書稿的貨款，還有答應先生的，唐安縣衙開具的戶籍文書。”
李淩眼神一亮，眼神掠過銀票，伸手撚起夾在當中的文書。
“如何，可還滿意？”
李淩快速略過，隨後露出滿意之色。
“讓公子見笑了。”
王嘯笑著擺手，“此舉手之勞罷了，我也無意過問先生的秘密，這跟我們的生意無關。”
李淩搖頭道：“倒也沒有什麽秘密不秘密的，隻是此事於我的確麻煩，假借公子之手，也是無可奈何。”
“無妨。”
“聊齋奇女子與寶蓮燈的書稿上次已經交給柴掌櫃了，這是西遊記的部分書稿，之後的，待我寫出，自會派人送上，還請公子放心。”
王嘯嗯道：“我自是信得過先生的，此事倒也不急。”
“不急？”李淩一愣。
王嘯道：“既然先生不是帝都人，如今也得了出身，不如考慮一下我昨日說的話，投身於我王家如何？”
李淩攤手道：“公子美意，請恕我實在要辜負了。”
“哦？”王嘯挑眉，“先生是看不上我王家嗎？”
“公子誤會了。”李淩連忙擺手，“我並無此意。”
“那先生何以拒絕？”王嘯笑道：“若是先生中意科舉前程，這倒也無妨，有我王家供養便是，豈不方便？”
李淩輕笑搖頭，“非是我故意要拂了公子的好意，隻是剛剛公子也聽見了，我若是投身王家，我家幹娘怎麽辦？她可不會隨我投身，飄香樓也成不了王家的產業。”
“魏娘子嗎？”王嘯微微皺眉。
“不錯。”李淩點頭，“還請王公子理解海涵。”
王嘯皺眉看著李淩，突然露出笑容。
“倒是沒想到先生孝心深厚，也罷，即便先生不願入我王家，你我也算是有了交情，今後怕是少不得打交道呢。”
李淩點了點頭，“公子說得是。”
王嘯起身道：“如此，我便也不多待了。”
“公子這就要走？”李淩有些意外。
王嘯這有些太幹脆了吧？李淩還以為會有些波折呢。
“怎麽，先生想要留我？”王嘯似笑非笑。
“公子誤會了，我可不敢耽擱公子的大事。”
王嘯笑道：“倒也沒什麽大事，如今得了先生的書稿，自然要將此事宣揚出去...對了，下月初三，城南新店開張，屆時先生可一定要來捧場啊。”
“既是王公子親自相邀，我怎敢推辭？放心，一定到。”
“那就一言為定，告辭。”
“公子慢走。”
王嘯來得快，去得也快，兩人對話不過片刻，便將一切挑明。
“這個王嘯倒也真沉得住氣。”蕭別離皺眉道：“我還以為他會借此為難你。”
“你怎麽知道他沒有為難？”李淩笑著搖頭。
“你什麽意思？”蕭別離一愣。
“如此不急不惱，喜怒不形於色，倒也的確是個人物。”李淩輕輕搖頭，“此事大小算是個把柄，他知我故意隱藏，卻沒有借此為難，反而有些交好的意味，你說是為了什麽？”
“為了什麽？”蕭別離有些茫然。
李淩翻了個白眼道：“當然是為了得到更多啊。
他是個生意人，在他眼中隻有利益，若是為難我能得利，他便會為難，若是交好我有利，他便會示好。”
“你是說，下月初三？”
李淩不確定道：“現在還不明朗，不過定然別有用心，或是下月初三，或是更早。”
李淩肯定王嘯別有所圖，隻是現在還看不出來他的目的。
“隻是聊齋先生的身份暴露，我怕是要有幾日耳根不淨了。”
另一邊，王嘯迴到府上，柴壽早在等候。
“公子迴來了，一切可還順利？”
王嘯笑道：“這個李淩倒也幹脆，果然也是聰明人，我喜歡聰明人。”
原本王嘯還在想李淩會矢口否認呢，沒想到李淩直接承認了，倒是省下了一番口舌。
“放出消息，就說我們得了聊齋先生的書稿，先造造勢，將書稿多多抄錄，多請些說書先生，每個酒樓裏給我放一個，還有新店的事情，按照原計劃，開業的日子不變...”
王嘯交書稿交給柴壽，隨後便是一通吩咐。
“公子放心，此事絕不會出差錯。”
“嗯。”王嘯點頭，這些都是早就計劃好的，便是沒有李淩的話本，新酒樓也是會開的，如今也不過是錦上添花，多些聲勢罷了。
“對了，將李淩的事透露給楊家知道。”
柴壽聞言一愣，“為何啊公子？”
王嘯笑道：“楊英傑那個草包最是看我不順眼，他若是知道我得了聊齋先生的書稿，又能大賺一筆，心裏多半是不痛快的，他對付不了我，怕是隻能找李淩出氣。”
柴壽不解，“可是公子跟李淩並無仇怨，為何要害李淩啊？”
“我喜歡李淩，這是個聰明人，也有些才氣，或許將來還有前程也說不定，而我，想要將他收歸麾下。”王嘯眯眼笑道：“今日我也是這麽說的，可惜，他拒絕了我，如果楊英傑出手，李淩是沒有反製的手段的，屆時我再出手相助，將之收伏豈不是順理成章？”
柴壽恍然道：“原來如此，公子真是神機妙算。”
“神機妙算？嗬嗬...”王嘯輕笑不已。
“可公子不是說李淩是聰明人嗎？若是楊英傑在他手上吃了虧，那又該怎麽辦？”
“無論他們誰吃虧，於我們都沒有壞處，最多，我再想其他辦法就行了。”
以楊家的勢力，王嘯倒是不怎麽擔心這種情況。
“對了，讓你查的李淩的來曆，可有眉目了？”
柴壽搖頭道：“這個人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竟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不著急，慢慢查，若真是那麽簡單，李淩也不會打上我的主意。”
這也才一天時間，柴壽什麽也查不到也很正常。
王嘯是個雷厲風行的主，很快，王家酒樓得了聊齋先生書稿的消息便傳開了，王家也趁勢宣布將要新開幾間酒樓。
很快，這個消息也傳到了楊家少爺楊英傑的耳中。
與王嘯年紀輕輕便主管了家中生意不同，楊英傑走的是讀書的路子，不過課業實在不好，整日流連青樓妓館，雖沒有欺男霸女的惡劣行徑，卻也是個十足的紈絝子弟。
楊父對此無可奈何，常常以王嘯為榜樣教訓楊英傑，卻又不舍得真讓他接觸生意。
或許正是因此，楊英傑便恨上了王嘯，常常與之為難。
“你說，那個什麽聊齋先生叫什麽來著？”楊英傑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小胡子。
“李淩，就住在飄香樓。”
“哼。”楊英傑冷哼一聲，“跟王嘯來往，便是跟我作對，你帶兩個人，去給我把這個什子聊齋先生的腿打斷，讓他變成瘸腿先生。”
小胡子應道：“是，少爺。”
倒是沒想到如今輕易便被王嘯識破。
不過這也算不得什麽大事，李淩的好奇心也因此被勾了起來，好奇王嘯的目的。
這生意，還能做嗎？
顯然，李淩的擔心是多餘的。
說是要等兩天，但王嘯的動作很快，第二天便親自來了飄香樓。
“這位一定就是魏娘子了，能將飄香樓經營至此，還真是不簡單啊。”
魏娘看著王嘯愣了一會兒，聽得王嘯跟她打招唿才迴過神來。
“原來是王公子，您這是...”
王嘯笑道：“特來拜見聊齋先生的，不知先生可在？”
“在、在後院呢...”
“那就煩請魏娘子帶路吧。”
“公子請。”
魏娘吩咐了一聲跑堂小廝照看生意，隨後便親自帶著兩人往後院而去。
“先生，王公子來了。”魏娘扯了扯嗓子，老遠便喊了一聲，好似提醒。
閣樓上正在練字的李淩突然筆鋒一頓，蕭別離見狀驚道：“來得好快啊。”
說著連忙從椅子上爬起來，“我去換衣服。”
“不必了。”李淩叫住他，“既然人都看出來了，再裝就沒意思了。”
“行吧。”蕭別離吧唧了一下嘴巴。
“先生，王公子求見。”魏娘輕輕敲了敲門。
李淩打開門，笑道：“王公子來得很早啊，快些請進。”
“嗬嗬...”王嘯微微笑了笑便進了門。
魏娘見狀，對著李淩使勁的齜牙咧嘴。
李淩見狀笑了笑，“幹娘放心，我心裏有數。”
李淩並未壓著聲音，魏娘聞言一愣，隨後露出擔心的神色，見王嘯並未有什麽反應，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李淩溫和的笑著，低聲安慰了一句，魏娘憂心不減，卻還是點了點頭離開了。
“一去二三裏，煙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支花。”王嘯看著桌上李淩的練筆之作，不由得念出了聲，“倒是一首啟蒙的好詩，真不愧是聊齋先生，便是隨筆，卻也有幾分文采了。”
王嘯笑眯眯的看著李淩，好似根本就沒看見旁邊的蕭別離。
“不過隨筆，還當不得誇讚。”李淩見狀也輕聲笑了笑，“聽說王公子很早的時候便主掌了王家的生意，如今再見，的確是我有些班門弄斧了。”
“我是個生意人，生意人最重要的，便是他的眼睛，若是沒有異於常人的眼光，這生意也是做不長的。”
“王公子說得是，請。”
李淩聞言微微點頭，伸手示意王嘯坐下。
“我這點小把戲，果然還是沒能瞞過公子的慧眼，讓公子見笑了。說來，還要多謝公子沒有當麵拆穿，也算是給我留了幾分顏麵餘地。”
王嘯笑道：“我說了，我是生意人，做生意最重要是不要輕易得罪人。”
“王公子這樣說，倒顯得我有些小人之心了。”
“先生客氣了。”
王嘯從懷中取出一疊銀票。
“這是向先生買書稿的貨款，還有答應先生的，唐安縣衙開具的戶籍文書。”
李淩眼神一亮，眼神掠過銀票，伸手撚起夾在當中的文書。
“如何，可還滿意？”
李淩快速略過，隨後露出滿意之色。
“讓公子見笑了。”
王嘯笑著擺手，“此舉手之勞罷了，我也無意過問先生的秘密，這跟我們的生意無關。”
李淩搖頭道：“倒也沒有什麽秘密不秘密的，隻是此事於我的確麻煩，假借公子之手，也是無可奈何。”
“無妨。”
“聊齋奇女子與寶蓮燈的書稿上次已經交給柴掌櫃了，這是西遊記的部分書稿，之後的，待我寫出，自會派人送上，還請公子放心。”
王嘯嗯道：“我自是信得過先生的，此事倒也不急。”
“不急？”李淩一愣。
王嘯道：“既然先生不是帝都人，如今也得了出身，不如考慮一下我昨日說的話，投身於我王家如何？”
李淩攤手道：“公子美意，請恕我實在要辜負了。”
“哦？”王嘯挑眉，“先生是看不上我王家嗎？”
“公子誤會了。”李淩連忙擺手，“我並無此意。”
“那先生何以拒絕？”王嘯笑道：“若是先生中意科舉前程，這倒也無妨，有我王家供養便是，豈不方便？”
李淩輕笑搖頭，“非是我故意要拂了公子的好意，隻是剛剛公子也聽見了，我若是投身王家，我家幹娘怎麽辦？她可不會隨我投身，飄香樓也成不了王家的產業。”
“魏娘子嗎？”王嘯微微皺眉。
“不錯。”李淩點頭，“還請王公子理解海涵。”
王嘯皺眉看著李淩，突然露出笑容。
“倒是沒想到先生孝心深厚，也罷，即便先生不願入我王家，你我也算是有了交情，今後怕是少不得打交道呢。”
李淩點了點頭，“公子說得是。”
王嘯起身道：“如此，我便也不多待了。”
“公子這就要走？”李淩有些意外。
王嘯這有些太幹脆了吧？李淩還以為會有些波折呢。
“怎麽，先生想要留我？”王嘯似笑非笑。
“公子誤會了，我可不敢耽擱公子的大事。”
王嘯笑道：“倒也沒什麽大事，如今得了先生的書稿，自然要將此事宣揚出去...對了，下月初三，城南新店開張，屆時先生可一定要來捧場啊。”
“既是王公子親自相邀，我怎敢推辭？放心，一定到。”
“那就一言為定，告辭。”
“公子慢走。”
王嘯來得快，去得也快，兩人對話不過片刻，便將一切挑明。
“這個王嘯倒也真沉得住氣。”蕭別離皺眉道：“我還以為他會借此為難你。”
“你怎麽知道他沒有為難？”李淩笑著搖頭。
“你什麽意思？”蕭別離一愣。
“如此不急不惱，喜怒不形於色，倒也的確是個人物。”李淩輕輕搖頭，“此事大小算是個把柄，他知我故意隱藏，卻沒有借此為難，反而有些交好的意味，你說是為了什麽？”
“為了什麽？”蕭別離有些茫然。
李淩翻了個白眼道：“當然是為了得到更多啊。
他是個生意人，在他眼中隻有利益，若是為難我能得利，他便會為難，若是交好我有利，他便會示好。”
“你是說，下月初三？”
李淩不確定道：“現在還不明朗，不過定然別有用心，或是下月初三，或是更早。”
李淩肯定王嘯別有所圖，隻是現在還看不出來他的目的。
“隻是聊齋先生的身份暴露，我怕是要有幾日耳根不淨了。”
另一邊，王嘯迴到府上，柴壽早在等候。
“公子迴來了，一切可還順利？”
王嘯笑道：“這個李淩倒也幹脆，果然也是聰明人，我喜歡聰明人。”
原本王嘯還在想李淩會矢口否認呢，沒想到李淩直接承認了，倒是省下了一番口舌。
“放出消息，就說我們得了聊齋先生的書稿，先造造勢，將書稿多多抄錄，多請些說書先生，每個酒樓裏給我放一個，還有新店的事情，按照原計劃，開業的日子不變...”
王嘯交書稿交給柴壽，隨後便是一通吩咐。
“公子放心，此事絕不會出差錯。”
“嗯。”王嘯點頭，這些都是早就計劃好的，便是沒有李淩的話本，新酒樓也是會開的，如今也不過是錦上添花，多些聲勢罷了。
“對了，將李淩的事透露給楊家知道。”
柴壽聞言一愣，“為何啊公子？”
王嘯笑道：“楊英傑那個草包最是看我不順眼，他若是知道我得了聊齋先生的書稿，又能大賺一筆，心裏多半是不痛快的，他對付不了我，怕是隻能找李淩出氣。”
柴壽不解，“可是公子跟李淩並無仇怨，為何要害李淩啊？”
“我喜歡李淩，這是個聰明人，也有些才氣，或許將來還有前程也說不定，而我，想要將他收歸麾下。”王嘯眯眼笑道：“今日我也是這麽說的，可惜，他拒絕了我，如果楊英傑出手，李淩是沒有反製的手段的，屆時我再出手相助，將之收伏豈不是順理成章？”
柴壽恍然道：“原來如此，公子真是神機妙算。”
“神機妙算？嗬嗬...”王嘯輕笑不已。
“可公子不是說李淩是聰明人嗎？若是楊英傑在他手上吃了虧，那又該怎麽辦？”
“無論他們誰吃虧，於我們都沒有壞處，最多，我再想其他辦法就行了。”
以楊家的勢力，王嘯倒是不怎麽擔心這種情況。
“對了，讓你查的李淩的來曆，可有眉目了？”
柴壽搖頭道：“這個人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竟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不著急，慢慢查，若真是那麽簡單，李淩也不會打上我的主意。”
這也才一天時間，柴壽什麽也查不到也很正常。
王嘯是個雷厲風行的主，很快，王家酒樓得了聊齋先生書稿的消息便傳開了，王家也趁勢宣布將要新開幾間酒樓。
很快，這個消息也傳到了楊家少爺楊英傑的耳中。
與王嘯年紀輕輕便主管了家中生意不同，楊英傑走的是讀書的路子，不過課業實在不好，整日流連青樓妓館，雖沒有欺男霸女的惡劣行徑，卻也是個十足的紈絝子弟。
楊父對此無可奈何，常常以王嘯為榜樣教訓楊英傑，卻又不舍得真讓他接觸生意。
或許正是因此，楊英傑便恨上了王嘯，常常與之為難。
“你說，那個什麽聊齋先生叫什麽來著？”楊英傑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小胡子。
“李淩，就住在飄香樓。”
“哼。”楊英傑冷哼一聲，“跟王嘯來往，便是跟我作對，你帶兩個人，去給我把這個什子聊齋先生的腿打斷，讓他變成瘸腿先生。”
小胡子應道：“是，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