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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走老路、舊路,這是好的,年輕人當然要有銳意進取的情懷。”隨著說話聲,泥生從外走了進來,他用饒有興趣的目光看著葉信:“不過……主上,那些規律恐怕是繞不過去的,在這裏老朽倒是能為主上說幾句話,如果主上有一天能破開生死劫,到了證道世,那老朽的麵子就不太管用了。“


    泥生說的是實話,他在這裏的身份超然,是因為他的主人親自下達了命令,星門的修士怎麽可能敢違抗星皇的命令?但證道世的星門卻是沒有接到命令的,修士的每一次提升,都需要大量的資源做保障,就像葉信剛才說得那樣,大麵包已經被五族分得差不多了,而屬於人類的麵包也同樣有了歸屬,那麽葉信在星門中每提升一步,都代表著他必須要侵占一個人或者一批人的資源,明爭暗鬥必不可免。


    其實所謂規矩,就是用什麽樣的方式去分麵包,想打破規矩,便意味著顛覆。


    “證道世還太遠,我看的隻是眼前。”葉信笑了笑:“我敢斷言,海族這次入侵不是那麽簡單的,肯定有一連串的因果,春海聖母被困在法陣中那麽久,為什麽早不脫困晚不脫困,偏偏是這個時候?她是自己脫困的麽?還有,就算春海聖母打贏了,春海部占住了這片蠻荒之地,可以後呢?本土那邊可都是人族修士,他們能坐視這片土地被海族占領?到那時候,春海聖母憑什麽與本土的修士對抗?”


    “你是說……”泥生愣住了。


    “本土那邊必有動蕩。”葉信說道:“發難的海族絕不止一個春海部。”


    鬼十三、洪無垢還有溫容等人都大吃了一驚,泥生深深的看著葉信,這個年輕人帶給他太多驚訝了!


    以泥生的閱曆,第一時間便認可的葉信的判斷,同時心中慚愧。因為他沒想到。


    剛才葉信說,遇到大大小小的事情,他想得總會比別人多一些,事實證明他並不是自我吹噓,春海部入侵,所有人想的都是怎麽樣抵抗海族,怎麽樣保住自己的權益,隻有葉信,早早便以春海聖母本身為出發點。尋找著可能存在的邏輯鏈,進行一連串的推理,並斷定春海部的發難絕對不會是孤立的事件。


    “有人說,蚍蜉焉能撼樹?事實上說這句話的人眼界太淺了。”葉信說道:“水性至柔,可在大海深處卷起的海嘯,卻擁有摧枯拉朽的破壞力,螞蟻確實很渺小,但我曾經親眼見過,億萬隻螞蟻組成的大軍有多麽恐怖!它們在草原中蔓延著,就像一片巨大的陰影。獅虎是百獸之王,巨象擁有無可比擬的力量,豹子的速度象風一樣快。可它們在蟻群麵前是那麽的脆弱無助,隻要被蟻群沾上,用不了多久,便會變成一堆白骨。“


    “想在修行界找到自己的位置,首先要搞清楚自己最擅長的是什麽,比煉丹製藥,我不如真真,比布置陣圖。我不如楊宣統,比殺伐決斷,我不如老十三,這小子的眼光確實厲害,很多事情,我明明知道他是正確的,但就是狠不下心,比修行的悟性。每次看到蕭魔指,我都會深感忌憚,嗬嗬……我一直認為他是深藏不露的,我們能看到的隻是他想讓我們看到的那些而已。”


    “但是,我懂得如何運轉大勢。如何布局,在這方麵。我自信暫時沒有誰能超過我,至少現在我還沒發現,這種本事最有用,因為會讓勝利來得很輕鬆,甚至敵人還搞不清自己到底錯在什麽地方,他已經輸了,但這種本事也最沒用,因為需要龐大的資源和人脈做支撐,沒有資源和人脈,隻是空想而已。”


    “我自從軍中走出來的,以後也離不開大軍,那麽我真正要做的,是蟻王,帶領屬於我的蟻群,在繁盛的修行界打造出一片自己的天地,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存在可以輕視我、詆毀我、打壓我,雖然還沒去本土的,但我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不過,等到了兵刃相見的那一刻,那些大存在會明白自己錯得有多麽離譜,不管他們有多麽厲害,最後還是要倒在蟻群中。”


    葉信慢慢站起身,看著地圖:“所以,這一戰勢在必行,我知道海王很可能擁有證道境的戰力,也明白這一戰就算勝了,亦是慘勝,我們會付出巨大的代價,但我總歸要去試一試的,看看我這個蟻王所指揮的蟻群,到底能不能滅殺獅虎、撲倒巨象,我要證明自己的路到底能不能走得通。“


    全場靜默,泥生心中突然感到一陣發怵,他想起了一件事,葉信的風格,與其他星皇截然不同,或者說,與他見過那些大存在完全不一樣。


    鄉村的土財主,總會把大批金銀財寶藏起來,輕易不動用,可能是知道貧窮的可怕,擔心自己有一天會受窮,所以舍不得花費。那些大存在也差不多,總是會把大量的修行資源儲藏起來,他們擔心有一天失去自己的地位,或者是遇到某些意外,這些是他們東山再起的資本,而葉信從來敢於消耗,這一年多來,葉信不知道掠奪了多少資源,可內府中的儲備卻少得可憐,因為資源都用掉了。


    以此換來的,是星堂中的修士如雨後春筍般不停的增加!


    事實上葉信的風格源自於他的經濟觀念,在現代社會裏,把錢存在銀行吃利息是食古不化的想法,讓錢動起來,流向能創造價值的領域,才是明智的,放著不動的錢和紙沒什麽區別。


    所以葉信絕不會做守財奴,真真煉製丹藥,一次次的失敗,讓她心慌手軟,甚至不敢嚐試了,是葉信在不停的鼓勵她,那麽多元石放在內府裏,有什麽用?看著玩麽?不如讓真真去煉丹,就算失敗,也能讓真真的造詣更加精進,還可以分給下麵的武士,讓他們形成對星堂的依賴感。


    等到資源沒有了,他可以再去拿,以實力大幅增加的蟻群做籌碼!


    黃昏時,溫容和葉玲走進了溫容的小院,她們想得很親昵,胳膊挽著胳膊,喜笑顏開。


    “小玲,你哥哥的情緒好像不太好呀,是不是為什麽事情生氣了?”溫容輕聲問道。


    “還不是因為八麵城那個李高鳴?!”葉玲撅起嘴,氣憤的說道:“溫容姐,你說,海族就要大舉入侵了,我們人族是不是應該團結在一起,共禦外患?”


    “是呀。”溫容點點頭:“那個李高鳴怎麽了?”


    “聽我哥哥說,那李高鳴一向有謀逆之心,卻沒有謀逆之膽,這一次聽到海族要入侵的消息,可把他高興壞了,竟然派出使者前往東海,試圖找到海族,尋求海族的幫助。”葉玲氣唿唿的說道:“可人算不如天算,他的使者被無生軍的武士抓住了,我哥哥知道了之後,非常生氣,也很為難。”


    “既然那李高鳴有謀逆之心,除掉就是,你哥哥有什麽好為難的?”溫容不解的問道。


    “哎呀,沒那麽簡單的。”葉玲搖頭道:“誰知道海族什麽時候打過來?我哥哥怎麽敢離開九鼎城?還有呀,現在李高鳴畢竟還沒謀反,如果派兵將過去,等於是把李高鳴逼反了,外患將至,然後大衛國國內又亂起來,會很麻煩的。”


    “難道還留著他麽?”溫容皺起眉頭。


    “所以我哥哥才為難麽。”葉玲說道:“派兵將去征討吧,李高鳴肯定會馬上造反,然後把八麵城一帶搞得亂七八糟,可不派兵將去吧,李高鳴又是我大衛國的心腹之患,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我哥哥已愁得幾天沒睡好覺了,我看著都心疼。”


    “這樣啊……”溫容喃喃的說道。


    下一刻,溫容和葉玲已走進了書房,幾個正打掃院落的仆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色,接著又忙起自己的活計,全當剛才什麽都沒發生,什麽都沒聽到。


    又一個黃昏,郝飛匆匆走進葉信的書房,低聲說道:“大人,果然有人離開葉府,出了九鼎城。”


    “你看,我沒說錯吧?徐流相就是海族的奸細。”葉信看著溫容笑道:“否則他們怎麽會動心?如果他們是青元宗的人,應該和我們同仇敵愾才對。”


    “大人,要不要繼續跟著?”郝飛說道。


    “用不著。”葉信搖搖頭:“戰爭從現在這一刻算是真正開始了,去告訴老十三,我們即刻離開,去找楊宣統。”


    “我也和你們一起去吧?”溫容說道。


    “不行。”葉信說道:“你和葉玲她們都得留下來掩護我,如果你也走了,他們肯定要懷疑,你不但不能走,還要經常在他們麵前談及我說什麽了,怎麽樣怎麽樣,讓他們認為我依然留在葉府裏。”


    “又要利用我?”溫容有些無奈:“可你說……這是你做為蟻王的證道之戰,我想在你身邊啊……”


    “你當然會在。”葉信說道:“在戰鬥爆發前,他們也就沒有價值了,我會親自來接你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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