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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信留下的錦囊其實僅僅對性格趨於保守的人有效,如果換成漁道、謝恩,估計葉信前麵剛剛離開,他們就把錦囊打開了,郝飛卻很聽話,說一個小時就是一個小時,到了時間,他把錦囊拿出來,緩緩打開,從錦囊內拿出一張紙條,他的視線落在紙條上,臉色當即大變。


    溫元仁和鄧知國都在帥帳中,看到郝飛的臉色不對,急忙湊上前,看到紙條上寫著八個字:暗中備戰,謹防偷襲。


    溫元仁和鄧知國不由相互對視了一眼,他們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駭,如果換成別人,他們隻會當成兒戲,但葉信展露崢嶸以來,一向算無遺策,他們絕對不敢輕忽。


    下一刻,溫元仁和鄧知國衝出了帥帳,一個奔向左軍,一個奔向右軍,郝飛立即喊來符傷、子車灰等人,準備迎接戰鬥。


    又過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大羽國的軍隊分三個方向湧來,決戰全麵爆發。


    但葉信和侯輪月走到城牆的時候,戰鬥已經進入了關鍵階段,溫元仁和鄧知國雖然有些防備,但這些天士卒們已經變得怠慢了,何況他們本身的戰鬥經驗和大羽國的主力軍團相比,也有不小的差距,形勢越來越不妙了。


    城牆上不少精銳武士,為了防止大衛國的軍隊狂性大發,衝擊紅海城,韓達升把宮禁軍也派出來了,由宮禁軍守護城牆。


    葉信和侯輪月的坐騎已經暴露了他們的身份,但沒有一個武士敢向他們出手,黃淺的天波軍團,還有血山軍團的將士,到了黃昏時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而宮禁軍的人早就知道了秘密,畢竟他們都是韓達升的親信。


    葉信和侯輪月會出現在城牆上,代表著大羽國已經失敗了,現在對葉信出手,無異於自投死路。


    城上城下是兩個世界、兩種心情。天波軍團和血山軍團的將士們在呐喊著向前衝殺,上頭已經給他們許下了種種好處,隻要這一場能打勝,幾年的富貴就有了。而宮禁軍的將士們卻人人麵帶絕望恐懼之色,他們隻敢遠遠的看著葉信和侯輪月的背影。


    “把閘門放下來吧。”葉信說道:“韓達升以後未必能控製住局勢,這一次我們得幫幫他,嗬嗬嗬……現在我終於能完全理解那些宗門的做法了,想當初知道宗門壟斷資源。心中憤憤不平,誰知等我翻了身,想法卻變得和宗門一樣了,果然是肉食者鄙,這算不算自己背叛了自己呢……”


    “主上說的肉食者是指修士麽?”侯輪月笑了:“修行路有千難萬阻,無他,或吃人,或被吃,僅此而已,所謂天道不仁。主上沒必要介懷的。”


    “我隻是稍微有點小心結罷了,不當事。”葉信也笑了:“反正我隻是個逐銅臭的鄙夫,也從沒把自己當成什麽救星,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當然要努力守住自己的基業了。”


    “他們要支撐不住了。”侯輪月說道。


    “你去吧,我就不出手了。”葉信說道:“今天是月隱之夜啊……真沒想到一個小丫頭胡鬧搞出來的小遊戲,竟然被會人當成真相,那我隻能繼續配合,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想趁著月隱之夜殺我。“


    侯輪月大笑,接著身形向城樓上方的大轉盤掠去。他的手甩出一道月牙狀的弧光切斷了絞索,沉重的閘門裹挾著轟隆隆的巨響落了下去。


    戰場上,鄧知國確實有些支撐不住了,他的軍隊人員構成太雜亂。有城防軍,有原來九鼎城的巡捕、衙役、布衣武士,有義盟的街頭混混,還有他的家將,成軍的時間還不足一年,相互之間幾乎沒有配合而言。打順風仗還好說,在這種激烈的對抗中,缺陷被無限放大,不過,軍隊的主帥畢竟是如兇神般恐怖的葉信,不管對葉信秉持著什麽樣的態度,將士們對葉信有足夠的信心,依然保持著高昂的鬥誌,否則早就全軍潰散了。


    一條鐵甲戰馬躍入了鄧知國的視野,戰馬上的騎士如摧枯拉朽般向鄧知國的將旗逼近,他身後有百餘名騎士布成衝陣,各個戰力高牆,硬生生在鄧知國的大軍中衝出了一條血路。


    “黃淺?!”鄧知國認出了來人,發出憤怒的吼聲,一隻獨眼已變得血紅,就在今天中午,黃淺還和他推杯換盞、稱兄道弟,甚至透漏過黃家想迎娶鄧多潔的想法,隻是因鄧多潔已成狼騎,鄧知國出於種種考慮,迴絕了黃淺。


    鄧知國一向以為自己很有頭腦、目光如炬,誰知道象傻子一樣被人戲弄,可恨他當時還認真想過與黃家結姻的好處和壞處,誰知對方隻是在麻痹他的警覺。


    “鄧大人,在這種地方相會,真是一件憾事。”黃淺發出朗笑聲:“但各為其主,莫要怪我了!”話音剛落,黃淺已撥轉馬頭,向著鄧知國馳來。


    鄧知國長吸一口氣,舉起戰槍,他要迎上去和黃淺決一死戰,但馬兒剛剛啟動,他的眼神就變得呆滯了,傻傻的看著黃淺後方。


    一隻巨手從空中拍下,象拍蒼蠅一般把黃淺連人帶馬拍進泥土中,黃淺是上柱國級武士,戰力在整個大羽國也能列入前五,但他根本沒反應過來,隻感覺上空暗了一下,接著神智便陷入永恆的黑暗之中。


    轟……地麵劇烈顫抖著,那隻巨手在地麵上留下了一塊足有一米多深的大手印,黃淺和戰馬的血肉已交融在一起,連披掛的重甲也被拍平了,看起來像紙一樣光滑。


    一個蒙著臉的人影出現在戰場上,他的身形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凝成一道肉眼可見的光幕,圍繞在他周圍,有三隻巨手從光幕伸展出來,猶如一隻恐怖的章魚,巨手掃過之處,大羽國的士兵們成片栽倒、飛跌。


    溫元仁的軍隊要比鄧知國強一些,不管是天狼軍團的殘部,還是魏卷的士兵,都是百戰之士,但大羽國的軍隊準備遠比他們充足,一道道衝陣從幾個方向持續不斷的卷來,溫元仁有些擋不住了。


    突然,正麵戰場上的壓力變得輕鬆了,溫元仁的士兵一直在向後退,現在莫名其妙的展開了反攻,溫元仁擔心有詐,立即跳上望鬥,看紅海城的方向看去,正看到侯輪月一路劈波斬浪,向這邊卷來。


    凝氣境的修士,對付後天、先天武士,結果是沒有任何疑義的。


    “鼓手何在?!”溫元仁欣喜若狂,他知道現在是反擊的最佳時刻。


    兩個凝氣境修士的加入,徹底扭轉了戰局,隻十幾分鍾,大羽國的軍隊便開始潰退,他們先是往紅海城逃竄,但紅海城的城門已經被放下,他們沒辦法進城,接著鄧知國和溫元仁已率軍掩殺過來。


    葉信返迴帥營的時候,這邊的戰鬥已經結束了,溫元仁和鄧知國留下一部分能自由活動的傷兵打掃戰場,其他士兵繼續追擊,兩個人險些在陰溝裏翻了船,心中懷恨,當然要清算到底。


    蒼妒兵和侯輪月正低聲談著什麽,看到葉信走來,蒼妒兵笑道:“見過主上。”


    “幸好你先給我來了一封信,否則在紅海城看到你,我肯定會被嚇一大跳。”葉信歎道。


    “在信裏沒有多說,其實都是真真姑娘的主意。”蒼妒兵說道。


    “哦?到底是怎麽迴事?”葉信問道。


    “聽說主上率領大軍進攻大羽國,那韓達升一直是坐立不安,自從徐守義進了紅海城之後,韓達升突然之間就變得輕鬆了。”蒼妒兵說道:“芍藥知道事情有些不對,便用急信通知了真真姑娘,真真姑娘說那個徐守義肯定是個很厲害的修士,否則不會給韓達升那麽大的信心,想來想去,我擔心主上這邊一時不慎,被奸人所算,所以就跑過來了。”


    “然後呢?”葉信又問道。


    “然後我見到了韓達升,韓達升認為我是落霞山的修士,對我很親近,嗬嗬……他的口才倒是不錯,把主上說成一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十惡不赦的兇徒,如果我不是認得主上,說不定也被引起無名火。”蒼妒兵說道:“韓達升求我幫一把手,我答應他了,這幾天我和那徐守義多有接觸,也算知道了不少。”


    “那徐守義到底是什麽人?”葉信說道。


    “他是大召國斷劍宗的修士。”蒼妒兵說道:“常年駐守在天緣城,這一次是有一批貨出了問題,跑過來追查線索,苦無結果,隻得去找太宰高嶽幫忙,高嶽又把他引見給了韓達升。”


    “他去管大召國的事,還有情可原,為什麽會幫韓達升?”葉信說道。


    “這個人腦子有病。”蒼妒兵咧了咧嘴,用指尖在自己額頭點了兩下:“他喜歡循規蹈矩,也希望所有人和他一樣,再加上他根本沒把主上放在眼裏,又有求於韓達升,也就答應出手了。”


    “天緣城居然有修士?”葉信喃喃的說道:“我在那邊混了兩年,居然從來都不知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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