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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過了三天,到了進發南線的日子,葉信最後一次在軍營中巡查,他披掛著銀色重鎧,手中持著殺神刀,坐下是無界天狼,身後簇擁著薛白騎、郝飛、謝恩等狼騎。


    騎隊所過之處,新軍將士們都忍不住在心中為葉信喝一聲彩,葉信的外貌是無可挑剔的,亮銀色戰甲更突顯出他的英姿勃發,雙目含威,周圍似乎圍繞著一股煞氣,好一個少年將軍!


    其實葉信還是以前那個葉信,什麽眼中的精芒,什麽纏身的煞氣,都是人們心中臆想的而已,那個時候人們看到葉信,隻會葉信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廢物。


    隻不過,葉信的實力變了,所代表的主因也變了,所以人們認為葉信的一舉一動似乎都飽含深意。


    何況,葉信根本沒想著立威,親自巡查不過是應付差事而已,否則秋祥又要找到他囉嗦了,實際上他的心情是有些無精打采的,一個月已過,楊宣統那邊怎麽一點消息都沒有?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證道丹關係無比重大,以他的定力,也無法控製心境,有些胡思亂想了。


    “葉信!”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


    敢在這新軍中直唿葉信的名字?不止是狼騎感到驚訝,周圍的將士們也認為不可思議,順著聲音傳來的看去,那裏站著一個容貌嬌美無比的女子。


    “原來是七公主。”葉信一笑:“七公主怎麽有閑心跑到這兵營裏遊玩來了?”


    “我可不是來玩的。”鐵卉真笑道:“父王任命我為輜重營副將,這幾天我一直在學呢,隻是你貴人事忙,沒有看到我罷了。”


    “要比貴,誰能比得過七公主?”葉信說道。


    “不說這個了。”鐵卉真說道:“葉信,能不能給我一匹無界天狼啊?我也願加入狼騎!”


    “這可不行。”葉信斷然迴道。


    “為什麽?”鐵卉真顯得很失望,居然用牙齒輕輕咬住自己的嘴唇,似乎委屈到了極點:“溫容不說,連沈妙、邵雪她們都可以,我為什麽不行?難道我比她們差得很遠嗎?”


    “狼騎是要跟著我衝鋒陷陣的。”葉信說道:“人人都要抱著向死而生的決念。如果殿下也在狼騎中,我們想的就是要保護殿下您了,軍心必亂。”


    “你可以把我當成一個普通人。”鐵卉真說道:“我已淬煉出了本命技,放心。絕對不會拖累你的。”


    “不是我把你當成普通人,你就是普通人了。”葉信苦笑道:“不要說別人,就算是我,想一想萬一你出了事情,主上的雷霆之怒。連我都會失去鬥誌,更何況他們?”


    “好吧,那我不勉強你了。”鐵卉真歎了口氣。


    就在這時,遠方突然傳來一聲悠長的狼嚎,葉信愣了愣,精神大振,向後使了個眼色,郝飛和謝恩立即離隊而出,向著營外馳去。


    葉信顧不上在和鐵卉真敷衍了,轉身向自己的帥帳行去。因為大軍馬上就要開拔了,帥帳內很冷清,陳列的東西也有些雜亂,裏麵空無一人。


    片刻,楊宣統在郝飛和謝恩的帶領下,走進了帥帳,看到楊宣統的臉色,葉信長長鬆了口氣,他知道,事情成了。並沒有發生意外。


    “帶來了?”葉信低聲問道。


    “嗯。”楊宣統點點頭,隨後把兩個蒙著黑布、隻有半個巴掌大小的小匣子放在了桌案上。


    葉信伸出手,把黑布一點點扯開,這個小匣子是用絕壁冰晶所製。和封印鍾馗的匣子是同一種材質,不過形狀很小,匣壁也很薄,但足以阻絕元力波動了。


    匣子內有一顆圓形的靈丹,靈丹似乎擁有自己的生命,按照一種恆定的頻率噴射著淡淡的彩色光霧。隻看效應,葉信已明白這證道丹確實了不得。


    葉信按捺下心中的激動,輕聲問道:“有沒有出什麽意外?”


    “還好大人提醒得及時。”楊宣統露出微笑。


    “怎麽?我那大舅做出糊塗事了?”葉信的眉頭挑了挑。


    “嗯。”楊宣統說道:“真真事先有些堤防,就用證道花的殘葉做了兩顆假丹,從外表上看沒什麽區別,隻是噴吐光霧的節奏有所不同,當然,那種丹吃下去也不會有用,誰料到……他居然也做了一顆假丹,想偷換一顆真丹,可惜,最後隻是以假換假,後來他借故出去了幾天,迴來之後神色萎靡,應該是閉關失敗的緣故吧。”


    “你們居然任他自行離開?”葉信有些惱火:“老營的秘密是絕對不能傳出去的!”


    “真真派人盯著了,這件事我不太清楚。”楊宣統說道:“真真告訴我,一直沒有外人和他接觸過,他隻是在駝山的某個地方閉關了,我們的人不敢靠得太近,怕他發現,以後大人迴老營,再仔細問真真吧。”


    “我那大舅居然還懂得煉製丹藥?”葉信喃喃的說道。


    “他懂的東西太多了。”楊宣統發出由衷的感歎:“在煉丹上,連真真都承認,從他身上學到了很多,還指點過沙廣知鍛造兵刃,我的符道也是獲益頗多,如果他不是做出那種事,倒是真想和他做個忘年交。”


    “他畢竟是從落霞山走出來的,眼界見識要比我們高得多。”葉信點頭說道。


    “我這次來的時候,他還讓我給大人帶幾句話。”楊宣統說道。


    “什麽話?”葉信問道。


    “他說,希望大人再忍耐幾年,等到淬煉出殺招之後,再服用證道丹。”楊宣統說道:“他還說大人年紀尚輕,過早服用證道丹會出現隱患,或許再也無法淬煉出殺招了,這樣就算以後大人走得再高,和同階的修士相比,實力總會差了一截。”


    “哦?”葉信露出笑意。


    “真真知道之後告訴我,他好像是還沒有死心,讓大人不要急著服用證道丹,或許是給自己以後做準備。”楊宣統說道:“他剛剛閉關一次,已經失敗了,短時間內沒辦法再行嚐試,等他可以第二次閉關的時候,心思可能又要活動了。”


    “我當時可沒讓真真這麽做。”葉信歎道:“隻要不給他任何機會,這些事情根本不會發生,為什麽不把證道丹藏起來,一定要用證道丹去誘惑他犯錯?”


    “我勸過她,可她不聽啊,我有什麽辦法?”楊宣統苦笑道:“老營的事情一直是由她做主的,她說往東,誰敢往西?她的意思是一定要試一試,把人心試出來,當年一鬼雙騎四兇八虎,哪個沒中過她的圈套?就連鬼先生,也對她多有忌憚,大人你也不例外吧?”


    “她這不是試人心,而是故意讓人犯錯。”葉信搖著頭,很多時候他真的無法理解那個女人。


    “反正已經這樣了。”楊宣統攤了攤手:“如果他不是大人你的親舅舅,估計現在早就被埋起來了,我看得出來,真真已動了殺機,忍得很辛苦呢,如果大人有空,真的應該迴老營看一看了。”


    “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吧。”葉信話鋒一轉:“讓趙雲駒進來。”


    片刻,趙雲駒大步走進帥帳:“老大,找我有事?”


    “現在應該叫少帥了,別總是老大老大的,你的江湖氣息太重了。”薛白騎說道。


    “我知道,可我習慣了,改不掉。”趙雲駒理直氣壯的說道。


    薛白騎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


    “你現在去大召國,會不會引起那邊的疑心?”葉信問道。


    “不會,我本來就是小魚兒帳下的探馬,來大衛國打探軍情的。”趙雲駒說道。


    “過來。”葉信招了招手。


    趙雲駒走到葉信身前,葉信附耳說了幾句話,趙雲駒沉吟一下,重重點了點頭。


    “去吧,快去快迴。”葉信說道。


    “老大,這一次又沒有我的份了?”趙雲駒愁眉苦臉的說道。


    “事關重大,讓別人去我不放心。”葉信說道。


    隻能說葉信太了解座下眾將士的心性了,隻短短一句話,就讓趙雲駒轉愁為喜,隨後得意洋洋的走了出去。


    葉信的視線落在了桌案上,隨後輕聲道:“白騎,你現在的目標太大,把這顆證道丹交給墨衍,讓他的人去和老十三聯係,把證道丹交給老十三,嗯……服下證道丹之後,是有可能失敗的,而且會出現一些效應,至於到底是什麽,我也不知道,讓他自己好自為之。”


    “明白了,我去找墨衍。”薛白騎上前抓起了一隻小匣子。


    “還有,告訴老十三,如果沒能淬煉出本命技,最好不要服用證道丹。”葉信悠悠的說道:“再告訴墨衍,在我返迴九鼎城之前,最好找出宗別離的下落,嗬嗬嗬……我有一種預感,我們的第三顆證道丹,就要著落在他身上了。”


    “宗別離有厄運之花?”薛白騎吃驚的問道。


    “我隻知道,他能讓寧高悟、周破虜、吳秋深這幾位主帥齊聚九鼎城。”葉信說道:“如果沒有足夠的好處,豈能打動他們的心?!”(未完待續。)


    ps:我這裏倒是有暖氣,不過大家似乎並沒意識到零下三十多度意味著什麽,窗戶內側結的冰幾乎有一指厚了,以前零下十幾度,我能在家裏穿襯衫,現在可不行,而且,取暖費固定每年那麽多,如果他們拚了命的燒,屋裏的溫度肯定能上去,但人家也是講經濟效益的,可以理解,總不能逼得人把後幾個月的煤都燒掉,虧空誰來補了,所以以前是怎麽燒現在也是怎麽燒,隻能克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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