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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以為,葉信的衝勢已達到極限,不可能再快了,但當他距離對麵的年輕人隻剩十餘米的距離時,坐下的無界天狼全力躍起,劃破長空,速度竟然又增加了一線,向對麵的年輕人激射而去。


    與此同時,葉信終於出刀了,殺神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十餘米長的青色光幕,勢不可擋,向前方斬落。


    葉信的刀光充滿了滔天的兇意,卻又瑰麗無比,就算轉瞬之後會消逝得無影無蹤,但所有看到了這一刀的人,心中都將留下無法磨滅的印象。


    不可阻擋!因為心誌被奪,他們都產生了相同的感覺。


    對麵的年輕人再次發出怒吼,他的意誌竟然強行衝破了葉信的壓製,兇悍的虎形光影在他身上炸開,接著他手中的戰槍毫不猶豫的迎向葉信揮灑出的刀光。


    轟……虎形光影被葉信一道斬得粉碎,化作無數飛濺的光點,那年輕人的身形向後倒撞出去,撞入一座營帳,又從營帳後透出,飛落在幾十米開外的泥土中,當他掙紮著爬起來時,雙臂已然都變得扭曲了,盡管他還沒有服輸,拚命想舉起戰槍,但臂骨被震得寸寸斷裂,他什麽都做不了。


    “能擋住我一刀,還算不錯!”葉信悠悠說道:“把他們都綁起來,或許還會有別的用處。”


    郝飛露出獰笑,帶著幾個狼騎撲過去,把那年輕人按倒在地,那年輕人拚力扭動身體,發出恍若野獸瀕死的咆哮聲,但他的元脈受損極重,一雙胳膊也被葉信廢了,根本無法掙脫,最後象條死狗一般被綁了起來。


    溫容、邵雪和沈妙呆立不動,她們久久不能自已,如果葉信沒有橫刀而立,還保留著幾分氣勢。她們會認為剛才隻是幻覺,那是葉信?如此恐怖的戰將是葉信?!


    葉玲的表現還算正常,她緊盯著葉信的嘴角,笑得很開心。剛才的一幕驗證了她以前的猜想,薛白騎和郝飛都那麽聽哥哥的話,義盟的老大墨衍在哥哥麵前也乖得很,隻代表一件事,哥哥的實力肯定比他們更厲害!今天。終於可以認定了,她沒有猜錯!


    幸存的幾個虎頭軍的將士,都被綁了起來,天罪營的刑具是極其殘忍的,否則也嚇不住那些兇徒,除了繩索之外,俘虜們肩胛下的琵琶骨都被鐵鉤刺穿了,兩條細小的鐵鏈在俘虜的肩後合攏,又垂下一隻鐵鉤,鐵鉤在俘虜的背後刺出一個洞。掛住了脊椎骨。


    葉信把這叫擒龍索,經過很多次試驗,重點是掛住脊椎骨的鐵鉤,如果是從別的地方刺進去,會對受刑者造成重創,熬不了幾天就會死掉,沒辦法達成懲戒的目的,隻有從關元穴刺進入,造成的傷勢最輕,對肌體沒有太多影響。摘掉鐵鉤後養上幾個月,又會完好如初。


    被擒龍索禁錮住,人是徹底廢掉了,根本沒辦法運轉元力。強行發勁,隻會把自己的脊椎骨拉傷,甚至是拉斷。


    雜兵已被殺散,葉信無意去追擊,也沒有時間打掃戰場。


    “繼續前進!”葉信朗聲發出了命令。


    狼騎們離開營寨,沿著羊腸小路向前飛馳。一個多小時後,他們已進入了大召國的領地。


    葉信下令暫時休息,同時讓符傷等人出去探查周圍的情況,溫容幾個人已很久沒說話了,遠遠看到葉信發出一個個命令,邵雪終於忍不住了,她低聲說道:“小玲,你哥哥把我們瞞得好苦……”


    “也沒有瞞什麽吧……”葉玲弱弱的說道:“他發現自己能凝聚元力之後,日夜苦練,進境一日千裏……”


    “呸!”邵雪有些生氣了:“你還幫他扯謊?以為我們都是瞎子麽?你哥哥的戰力明顯已是柱國巔峰境了!”


    “或許……已經是上柱國了吧?”沈妙苦笑道:“怪不得他敢打莊不朽的主意。”


    “上柱國?他才多大?”邵雪無法置信,發現葉信擁有柱國巔峰境的實力,已經是她所能接受的極限了。


    “其實上柱國與柱國在力量、速度以及反應上是沒有多少差距的,隻看有沒有領悟殺招,能不能讓自己的戰力瞬間達到最大化。”溫容緩緩說道:“你們沒有注意麽?葉信衝向那家夥的時候,隻有我們幾個為葉信感到緊張,其他狼騎隻當什麽都沒看到,他們明白,那家夥絕對不是葉信的對手。”


    “是啊,隻有我們幾個是傻瓜……”邵雪歎道。


    這時,葉信向這邊走來,笑眯眯的說道:“你們怎麽了?一個個無精打采的?”


    如果換成以前的葉信,肯定會得到溫容幾個人的白眼,現在,溫容幾個人的心情很複雜,首先,她們知道自己對葉信是應該保持尊敬的,不過被瞞了這麽久,她們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舒服。


    “那些俘虜裏是不是有莊不朽非常器重的人?”沈妙說道。


    “嗯,那家夥叫莊善淵,是莊不朽的嫡長孫,他代表著莊家未來的希望。”葉信說道。


    “這裏已經到了大召國的領地吧?我們為什麽要來這裏?”沈妙又問道。


    “你們以為呢?”葉信反問道。


    “如果我們抓了莊善淵,又退迴去,莊不朽會認為我們可能就是奔著莊善淵去的,裏麵藏有陰謀,莊不朽畢竟是沙場宿將,沒那麽容易上當。”溫容緩緩說道:“如果我們繼續前進,潛入大召國,莊不朽會認為我們的目的就是大召國,攻打老龍口隻是順路為之,打不下老龍口我們也沒辦法闖過來,這樣他會喪失警惕,至少絕不會想到,他自己才是我們真正的目標。”


    “不錯,這就是把莊不朽的思維引入我們的邏輯。”葉信輕輕籲出一口氣,笑著看向溫容:“怪不得都說你聰明。”


    “我算什麽?”溫容苦笑搖頭:“最多是後知後覺罷了,能設下這連環計的人,才是真正的聰明。”


    “以你們的閱曆,能做到後知後覺已經很不容易了。”葉信輕聲說道。


    溫容幾個人對視了一眼,心境變了,相同的一句話,所產生的感受也會產生變化,如果別人對她們這麽說,她們會認為是一種羞辱,換成葉信說,她們卻明白這是稱讚。


    “可你……真的有把握對付莊不朽麽?”溫容問道。


    “隻要他敢來,那就死定了。”葉信說道。


    ****


    大衛國九鼎城的王宮,那叫小福子的內監跌跌撞撞闖入後花園,找了好半晌,終於找到了一座假山,假山前擺著一張桌案,桌案上布滿了灰塵和落葉,小福子精神陡然振作起來,他急匆匆拂去桌上的灰塵和落葉,發現桌案正中心刻畫了一個圓形的圖案。


    小福子從懷中取出一塊玉玦,小心對準圖案放好,接著玉玦自己沉了下去,完全與圖案融而為一,下一刻,整個桌案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小福子畢恭畢敬的躬身等待著,但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除了散發出柔和光芒的桌案以外,再沒有別的景象出現了。


    小福子強自穩住情緒,繼續等著,又過了一個小時,他終於無法承受壓力,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放聲嚎哭:“主上啊……您說一旦九鼎城告急,就讓我到這裏聆聽天示,可什麽都沒有……什麽都沒有啊……潘遠山的血山軍團已經逼近九鼎城了……最遲明天黃昏就到……主上啊……您隻留下了二百宮禁軍,怎麽可能擋住血山軍團……全完了……”


    這座後花園是王宮的禁地,就連宮禁軍也不能擅入,四周一片寂靜,隻有那小內監的嚎哭聲四下傳蕩著。


    從上午一直哭到了正午,小福子已經是哭得聲聲泣血,嗓子早已變得嘶啞了,而他所期盼的、能救九鼎城於水火之中的天示遲遲沒有出現。


    小福子眼中已充滿了絕望之色,他突然站起身,開始認真的整理自己的衣服,最後朝向北方深深跪了下去。


    “主上,是奴才無能,辜負了您的信重,奴才……是真的沒辦法了。”小福子用嘶啞的聲音說道,隨後他慢慢站起身:“不過,奴才至少有以死謝恩的勇氣,能侍奉主上,是奴才的福氣……惟願下輩子結草銜環……”


    嘎吱吱……小福子的話還沒說完,假山上出現出現了一個洞口,小福子呆了呆,臉上露出狂喜之色,隨後連滾帶爬的衝進洞口。


    走過長長的甬道,下方出現了一座寬闊的地下宮殿,宮殿內明明沒有燈火,卻到處一片通亮,兩個身穿麻衣的老者分坐在宮殿兩側,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小福子。


    小福子低下頭,怯怯的說道:“兩……兩位前輩……”


    “潘遠山的血山軍團果然來進襲九鼎城了麽?”其中一個麻衣老者緩緩問道。


    “是。”小福子急忙說道:“奴才最後得到的消息,血山軍團已過了飛虹橋,最遲明天黃昏就能趕到九鼎城城下了!”


    “太閣和太令兩位大人有何應對之策?”另一個麻衣老者問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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