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都解決了。”李若鏈來到朱由檢近前,恭敬的說道。


    “這麽快就完事了,把領頭的那個刀疤臉帶過來。”


    “是。”李若鏈招了招手,刀疤臉就被押了過來。


    朱由檢居高臨下看著刀疤臉,“你叫什麽名字?”


    刀疤臉頭一揚,“小子,識相的放了我,不然,等我妹夫還有金爺來了,有你好看的。”


    朱由檢神色平靜,冷冷道:“我害怕他們不來呢。”


    這時,紅衣女子走了過來,抱拳道:“多謝公子出手相助,小女子無以為報。”


    朱由檢看了一眼紅衣女子,笑道:“無妨,你以身相許不就行了。”


    紅衣女子臉上好似發燒一般,“公子說笑了。”


    朱由檢擺了擺手,“姑娘,這一會恐怕還要亂,你還是帶著你的朋友們快走吧。”


    “此事因我而起,要是官府來人追究,不能讓公子替我受罪,所以,我還不能走。”


    “你倒是講義氣。”


    紅衣女子神色頗為傲嬌,“那當然了,江湖兒女行走四方,靠的就是一個義字。”


    朱由檢笑著搖了搖頭,“可現在不是講義氣的時候,你不怕,那你的這些朋友也不怕嗎?”


    “我讓師父帶著師兄弟們走,我留下。”


    朱由檢沒再計較,“你開心就好。”


    “快讓開,快讓開。”


    一隊五城兵馬司的兵丁兇神惡煞的衝了過來,領頭之人是一個中年男子,挺著個大肚子,“哪來的不開眼的,敢在我的地盤鬧事。”


    刀疤臉一見此人,眼淚差點沒流下來,“妹夫,我在這呢。”


    中年男子瞪了一眼刀疤臉,“說了多少次了,我歲數比你大,你得管我叫哥。”


    “可你娶了我妹妹,應該叫你妹夫呀。”刀疤臉嘀咕道。


    “這個不重要,你管你妹妹還叫妹妹,管我叫哥,咱們各論各的。”


    中年男子都沒拿正眼看朱由檢,“就是你小子帶人聚眾鬧事啊?”


    朱由檢同樣也沒拿睜眼看他,“是我,你又能奈我何!”


    “好小子,你還挺狂。”


    刀疤臉見救星來了,也來了精神,“小子,你還不知道這位大人是誰吧,我告訴你,這位就是我的妹夫哥,東城兵馬司的指揮使,徐永全,徐大人,正六品的朝廷命官。”


    朱由檢掏了掏耳朵,“幾品?”


    “六品!”刀疤臉扯著嗓子喊道。


    “才六品啊,芝麻綠豆大點的官,也好意思說出口。”


    徐永全看著朱由檢氣度不凡,一身穿著打扮也不似凡人,幹他們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眼力勁,他弄不清楚對方是什麽身份,他也不敢輕易得罪。


    畢竟這裏是北京城,大明朝的都城,天子腳下,首善之地,在這裏,多大的官都不叫官。


    “朋友,敢問您是哪家的公子?或許這件事情存在誤會。”


    朱由檢沒搭理徐永全,而是看向了身旁的畢自嚴,“你說,這冬天怎麽還有蝲蝲蛄叫啊?”


    畢自嚴笑道:“公子,這畜牲又不是人,誰知道它為什麽叫啊。”


    徐永全臉色鐵青,雖說他這個東城兵馬司指揮使在北京城中不算什麽,但是在平常老百姓的眼中,那就是天大的人物了。


    平時被人吹捧慣了的徐永全,哪受得了這個啊,“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可就怨不得爺們心狠手辣了。”


    “弟兄們,拿了他。”


    李若鏈使了個眼色,徐永全還沒看明白怎麽迴事呢,他帶來的兵就都躺下了。


    徐永全在五城兵馬司多年,他知道這迴自己恐怕是遇到硬茬子了,雖然現在是臘月,可是徐永全的頭上,直接就冒了汗。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啪!


    王德化當即抽了徐永全一個大嘴巴子,“我們公子是何等身份,你也配問。”


    “前麵那麽多人幹什麽呢。”巡城禦史帶著一隊兵丁走了過來。


    兵丁驅趕人群讓出一條路來,巡城禦史從路中央走了過來,“你們這群刁民,為何在此聚集鬧事,眼中可還有王法!”


    “李大人,是我。”徐永全喊道。


    巡城禦史順著聲音望去,“徐指揮使,你怎麽在這,這有刁民聚眾鬧事,你身為東城兵馬司指揮使為何不管!”


    徐永全也是一臉的無奈,“李大人,我想管來著,這不是讓人給收拾了嗎。”


    “什麽人如此大膽,膽敢阻撓朝廷辦案!”


    “是我。”朱由檢說道。


    巡城禦史看向朱由檢的眼神滿是不善,“原來是你這刁民。”


    “不過看你這穿著打扮倒像是個大戶人家的公子,怎麽也如此的不曉世事。”


    “我看你是朝廷命官,可不了解事情經過就一口一個刁民,你這是在以勢壓人嗎!”


    巡城禦史冷哼一聲,“你不服管教,還擅自扣押東城兵馬司徐指揮使,就憑這一點,本官就可以判你謀反。”


    “謀反?”朱由檢點了點頭,“不錯,是有人要謀反啊。”


    “你承認了就好。”巡城禦史向後一招手,一隊兵丁立刻就衝了上來。


    “你敢!”李若鏈帶著人就頂了上去,王承恩死死的護在朱由檢的身旁,王德化也不甘示弱,也站立在朱由檢的身旁。


    隻有畢自嚴,左看看,右看看,身邊沒一個人,所以,他也極為自覺的護衛在了朱由檢的身旁。


    “大膽刁民,膽敢毆差拘捕,你要造反不成!”巡城禦史怒斥道。


    “我何時說的要造反,一直在說造反的人,是你,不是我。”


    “你,張口刁民,閉口造反,你可曾了解過事情的真相!”


    “你,身著官服,頭戴烏紗,不思為民做主也就罷了,居然還以勢壓人。”


    “你,讀的是聖賢書,不學仁義道德,反而憑空誣陷,毀人清白。”


    “你,你,你,你,你!”


    “像你這種人,要怎麽才能改變!”


    “好,說得好啊。”紅衣女子帶頭叫好。


    其餘百姓也紛紛拍手稱快。


    巡城禦史臉色鐵青,渾身戰栗,“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刁民,自己不認罪伏法也就罷了,居然還教唆不明真相的百姓,今日本官若是不將你繩之於法,還有何顏麵再穿這身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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