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青渺提醒,陸璟也不會說的。


    他今天沒有什麽心情吃飯,直接走了。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不早點走。


    非要青渺醒來之後,莫名其妙的控訴一番之後才走。


    ……


    青渺說了很多次,自己跟陸璟真的什麽都沒有。


    但是林晚意不信。


    “要是發展到一塊了,要記得告訴我。”


    青渺,“……”


    嚇得她差點絕經。


    青渺道,“但是陸璟今天幫我,應該是有經驗而已吧,但凡是個人,他都會幫忙的。”


    林晚意,“他沒有談過戀愛,怎麽會有這樣的經驗?”


    “他喜歡過你啊,肯定做足了功課。”


    “……”


    林晚意下意識掃了一眼旁邊的賀司夜。


    賀司夜頭也不抬,“我什麽都沒聽見。”


    林晚意,“……”


    ……


    夜裏,林晚意翻身壓在賀司夜的胳膊上。


    “高文德死了,你知道嗎?”


    賀司夜摟著她,聲音微啞,“有人找你麻煩了?”


    “不算麻煩,我隻是告訴你一聲,善惡到頭終有報,我覺得這是楠楠父親的報應。”


    賀司夜輕輕笑了一聲。


    他輕撫靠在自己胸膛上的那顆腦袋。


    “有沒有習慣這樣的心跳頻率?”


    “其實都一樣。”


    一個正常人類的心跳頻率,其實都大差不差。


    聽不出什麽區別來。


    林晚意沒由來的說了一句,“那你說,我在你原來那顆心裏,還是現在這一顆?”


    賀司夜垂下腦袋,在黑暗中去捕捉她的唇。


    他的吻技向來都很折磨人。


    不一會,林晚意就覺得脖子發酸,腦袋開始暈乎。


    要不是及時製止,林晚意差點被他糊弄過去。


    “我問你話呢,迴答我。”


    林晚意手捏著他的衣領。


    其實沒什麽力氣,反而有點嬌嗔的意思。


    賀司夜低聲道,“我沒法迴答這個問題,但是我可以用行動告訴你。”


    林晚意一眼洞穿他那壞心思。


    “你少來了。”


    林晚意不讓他如意,“你怎麽滿腦子都是那件事,我也沒少虧待你,你就不能稍微像個正常人一樣麽。”


    賀司夜挑眉。


    嗓音染上了幾分笑意,“正常人才會這樣,不愛了,就會對那種事提不起興趣。”


    林晚意,“所以你是不打自招麽,你心裏壓根就沒我,隻想跟我做。”


    “愛你才想疼你。”


    說話間,林晚意又大意了。


    被他占據了嘴裏的空氣。


    仿佛連心都要被他吸出來,林晚意整個人無法抵抗。


    算是徹底放棄了剛才想要的答案。


    林晚意發現,自己現在是越來越沒出息。


    不管賀司夜或深或淺。


    她都很容易交代在他懷裏。


    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她感覺自己眼淚都要哭幹了,已經沒有力氣了。


    賀司夜都還孜孜不倦。


    一如既往的可怕。


    最後一次時,林晚意忍不住求饒。


    賀司夜緊抱著她,又不舍,又心疼。


    “怎麽這麽久了,你還是沒有跟上我的頻率?”


    林晚意瞳仁放大。


    臉上寫滿恐懼。


    “……到底什麽樣的人,能跟上你的頻率……”


    賀司夜低笑。


    “你可以。”


    “不,不行……”


    她連加十天的班,都沒有這麽要命。


    賀司夜心疼她,先暫時放過。


    林晚意卻一直在想剛才的問題。


    她杞人憂天的想,“賀司夜,要是我有一天不小心死在床上了,你會去找跟你同頻的人嗎?”


    賀司夜眼裏劃過一絲幽暗。


    他把這個問題拋了迴去,“你同意我去麽?”


    “我不管死不死,都會同意的。”


    雖然是在說假話。


    但是賀司夜不會讓她白說。


    在浴缸裏,他借此機會,又讓自己吃飽喝足了一次。


    最後林晚意從水裏撈出來,已經睡著了。


    兩人窩在床上。


    這才開始正兒八經的睡覺。


    林晚意很困,很累,想雙眼一黑什麽都不管。


    但是剛才整過頭了,她睡不安穩。


    賀司夜輕拍著她的背脊。


    像是哄安安那樣,哄著她入睡。


    漸漸地,林晚意開始安靜下來。


    賀司夜輕聲問,“所以呢,剛才的答案你還想要嗎?”


    林晚意已經完全蒙了。


    因為過程中,她不知道說了多少話,問了多少問題。


    到現在一個都記不起來。


    “你隨便迴答一個吧。”


    賀司夜聽笑了。


    “怎麽那麽懶,都懶得想。”


    林晚意悶哼,擰了一下他的胳膊。


    “快說。”


    賀司夜迴答她第一個問題。


    “你問我是現在這顆心有你,還是以前那顆,其實剛才我也在想,是不是決定愛一人的因素,取決於心髒。”


    林晚意吐槽,“你好笨哦,怎麽會是心髒決定愛不愛,分明是你的大腦。”


    要是放在生物學上,林晚意說得沒錯。


    但是賀司夜問她,“身體呢?身體的反應,是不是最能體現愛?”


    “是啊,越愛一個人,反應越強烈,因為根本藏不住。”


    “所以剛才晚晚很愛我,五分鍾愛一次。”


    林晚意,“……”


    她瞌睡都給氣醒了。


    “賀司夜,你給我套圈子!”


    賀司夜悶笑,“那我說對了麽?”


    “……”


    她冷哼,埋下頭來,“是我的體質問題。”


    賀司夜,“以前可不會這樣。”


    林晚意捂住他的嘴,“你快睡吧,看把你能的,明天我給你頒個獎好不好呀?”


    “好,你給什麽我都要。”


    林晚意吐槽,“你好肉麻。”


    但是嘴角卻不由自主的翹起。


    心裏的甜,難以言喻。


    她打了個哈欠,摟著賀司夜的胳膊,“真的困了,剩下的問題改天再迴答吧。”


    賀司夜不肯讓她睡。


    “剛才你還問了我,會不會拋棄你。”


    林晚意如同被戳中脊梁骨,“胡說八道,我怎麽會問出這麽不要臉的問題。”


    “好,晚晚不愛聽,我不迴了。”


    “……你要是敢拋棄我,我弄死你!”


    賀司夜幾乎要笑出聲。


    笑完,又很是認真的迴答,“不會,永遠都不會。”


    賀司夜吻了吻她的發絲。


    閉眼睡去。


    次日,林晚意起床,感覺有點不舒服。


    掀開被子一看,頓時大喜。


    哈哈哈,她來大姨媽了!


    一瞬間瞌睡都醒了,像是中了大獎一般,林晚意下床時,整個人都是飄忽的。


    她扶著酸軟的腰去洗漱,然後大搖大擺的下樓。


    賀司夜已經為她溫好牛奶。


    見她笑得那麽雞賊,賀司夜問,“怎麽,夢見你初戀了,這麽開心。”


    林晚意,“比這更開心,我來姨媽了!!”


    賀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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