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司夜發現自己玩過頭了。


    可不等他認錯,浴室的門就砰的一聲關上,毫不留情。


    他想起來。


    扯到傷口,疼得不行。


    紗布被水打濕。


    索性就直接洗個澡,一身幹淨的出去。


    臥室裏空蕩蕩。


    林晚意走了。


    取而代之的,是推門進來的醫生。


    “賀總,太太讓我來看看你。”醫生道,“說你剛洗完澡,給你換一次藥。”


    賀司夜目光幽深,“太太人呢?”


    “在客廳呢。”


    樓下有保鏢的。


    要是林晚意出去了,會通知他。


    關鍵時刻,林晚意也懂事,生氣歸生氣,不會製造麻煩,他倒是安心。


    “快點換吧。”


    他坐下來配合醫生。


    因為打濕得不算多,所以換藥的時候速度也快。


    但是醫生還是叮囑,“半個月之內還是不要這樣洗澡,擦擦就可以了。”


    紗布要在上半身纏繞一圈,醫生湊近了,難免看到一些不該看的。


    他愣住,“賀總啊,要節製呢。”


    賀司夜麵無表情,“知道。”


    “傷口反反複複的話,會落下病根子,你還年輕,不著急這麽一時。”


    “……我說我知道了,你不必一直說。”


    醫生哭笑不得。


    換好藥之後,林晚意也洗完澡了。


    她從客廳的浴室出來,穿上了柔軟的居家服,模樣很是可人疼。


    劫後餘生,賀司夜很珍惜跟她在一起的每一秒。


    此刻,完全把剛才醫生的話拋之腦後。


    “晚晚。”他走過去。


    林晚意卻在他靠近的那一秒,關上客臥的門。


    冷冷淡淡的聲音從裏麵傳來,“最近你養傷,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另外,我最近清心寡欲,不想接近男色,還是盡量避開好點吧。”


    “……”


    這話怎麽聽起來這麽耳熟。


    哦,賀司夜想起來了。


    十七歲時林晚意跟他表白,他當時冷著一張臉,也是這樣。


    正兒八經的教育她,要以學習為重,不要搞那些有的沒的。


    原來這麽欠揍。


    賀司夜看向自己的傷,再想到林晚意是在月子裏,確實得克製一下。


    他吩咐下去,多安排幾個月嫂跟營養師過來。


    隻要是林晚意喜歡的,他一一精挑細選,親自采購,命人送上門來。


    ……


    q國。


    夏初歡跟賀謙承重新簽了合同之後,問他要解藥。


    “什麽解藥?”賀謙承眯了眯眼。


    都到這一步了,夏初歡也不想再裝下去,氣急敗壞道,“你說什麽解藥,你對司夜做了什麽,你不知道嗎?”


    “你不是說賀司夜已經死了嗎?”


    “你要是不給我解藥,那就是真的要死了!”夏初歡急得臉頰發白,揪住賀謙承的衣領,“我都已經把夏氏集團全都給你了,你還藏著幹什麽,趕緊把藥給我!”


    賀謙承皺眉推開她。


    他臉色陰冷,質問道,“所以賀司夜沒有死,你在騙我?”


    夏初歡被推得倒在地上。


    很快,兩個男人過來,將她架了起來。


    陰暗的房間,賀謙承的臉色很可怕,“到底怎麽迴事?”


    夏初歡還是那句話,“把解藥給我!”


    賀謙承見她不說,直接吩咐旁邊的手下打。


    夏初歡一個千金大小姐,哪裏吃過這樣的苦。


    打兩下,就繳械投降,“司夜中毒,身受重傷迴到國內,說快要死了,隻有我可以找你拿解藥。”


    賀謙承氣極,一巴掌打在夏初歡的臉上。


    “蠢貨!”


    他馬上聯係這裏的人。


    查看位置是否暴露。


    手下調動顯示器,看見滿屏幕的報警器時,整個人都軟了。


    “謙哥,我們被q國警方包圍了。”


    賀謙承目眥欲裂。


    他看向夏初歡,氣急敗壞,“你是賀司夜的奸細?”


    夏初歡現在都是懵的。


    “我隻是來拿藥……”


    “什麽藥,我根本就沒讓賀司夜中毒,他隻是中彈!”


    賀謙承說到這,也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怎麽就這麽容易被賀司夜算計?


    竟然因為一個夏氏集團,就把自己的位置給暴露了。


    賀謙承胸口起伏,氣得快要病發。


    原本,在q國跟賀司夜那一戰,自己就損失很重。這次被夏初歡這個蠢貨暴露位置,可謂是把老底都掀了。


    他冷靜下來,吩咐下人道,“把她關起來,關鍵時刻當人質。”


    夏初歡破口大罵。


    賀謙承來到嬰兒房。


    孩子已經睡著了,月嫂抱著她沒有撒手。


    月嫂見賀謙承過來,還無奈一笑,“她太沒有安全感了,鬆不得手,得一直抱著。”


    賀謙承看著那個才幾天大的嬰兒。


    冷冷道,“來人,把她的手指割一根下來。”


    月嫂嚇一跳,下意識抱緊了懷裏的孩子。


    “先生,孩子才幾個月……”


    賀謙承直接將月嫂給丟了出去。


    孩子被吵醒,哇哇大哭了起來,賀謙承看著那張幾乎跟賀司夜一模一樣的五官,越發的陰冷。


    “聽不懂人話嗎?”他厲聲道,“我叫你們割她的手指!”


    下人拿著刀,走過來抱起她。


    孩子還不會掙紮。


    哭得臉頰通紅,手指小小的,大人的手幾乎抓不穩。


    拇指就成人指甲蓋那麽大一點。


    怎麽剁?


    而且太小了。


    手下不忍,“謙哥,咱們這樣合適嗎?”


    賀謙承道,“賀司夜叫警察包圍我,直接要我死無葬身之地,有沒有人考慮過我?”


    他拿過刀,自己來。


    剛捏住她的手,賀謙承就聞到一股極其難聞的味道。


    他一頓,才發現自己手臂上,全是黃色的蛋花湯。


    她拉屎了。


    賀謙承惡心得當場丟掉孩子,“草!”


    他趕緊把衣服換了,可是味道依舊彌漫,折騰好一陣出來,準備重新割手指的時候,發現兩個手下,正手忙腳亂的哄孩子。


    他們打打殺殺的,什麽壞事都做過。


    卻唯獨沒有碰過新生兒這種棘手的東西。


    看她哭,實在太可憐了。


    但是賀謙承出來,他們不敢再碰,退到一旁。


    賀謙承問,“你們的同情心這麽泛濫,想過這次我們失敗之後,是什麽下場嗎?”


    手下小心問道,“我們必死無疑了嗎?”


    這話點醒了賀謙承。


    他們現在必死無疑了嗎?


    除了夏初歡之外,內部還有沒有其他的隱患?


    她來了之後,什麽都沒做,怎麽位置就暴露了?


    隻能說明,還有人在幫他。


    賀謙承抓起嗷嗷哭泣的嬰兒,來到外麵。


    “召集所有人集合。”


    片刻後,所有人都來了。


    賀謙承留在這的保鏢並不多,比較分散。


    他掃了一眼人群,把孩子放在桌子上。


    “我現在要割掉她一根手指送到國內,威脅賀司夜解除對我的監控,這件事誰去辦?”


    為首的刀疤舉起手,“我來。”


    “好,那我就割了。”


    說完,手起刀落。


    “你住手!”人群裏有人大喊一聲。


    賀謙承抬起陰冷的眸子。


    鎖定了那個開口的人。


    奸細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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