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川出院了。


    出院第一件事,就是自己開著車子,又去了一趟清月山。


    果然,沒有任何蹤跡,霍延川心裏,恨極了自己,那天晚上為什麽要離開?!為什麽要為了一個別的女人,拋下薑漁!


    霍延川一拳打在粗壯的樹幹上麵,手上立馬沁出了血,但是他就像是毫無感覺,把樹幹當沙袋,剛剛恢複的雙手,又變得血肉模糊。


    發泄完了之後,霍延川迴到車裏,從車上找到藥箱,從裏麵拿出消毒酒精。麵不改色的直接澆在手上麵,疼痛讓他清醒,讓他麻痹,讓他不會沉溺在痛苦,與失去薑漁中。


    霍延川用紗布隨意的在手上纏了幾道,這才從清月山開車離開。


    醫院裏麵,嶽紅玲正捧著自己從國營飯店買的“愛心飯菜”,準備去給霍延川。


    那條蛇本來就是沒有毒的,不過是因為她的腳也扭到了,就在床上修養了幾天。


    休養的日子,沒什麽不好的,除了見不到霍延川,薑漁不見了的消息,嶽紅玲自然是知道的,但是聽到霍延川為了薑漁,走了斷橋,連命都不要了,還是相當的不痛快。


    這個薑漁,果然是一個危險因素,想不到,她竟然對霍延川這麽重要。


    幸好她已經死了,要不然,嶽紅玲還真是不敢保證,一定能拿下霍延川,就算有那個孩子在自己手裏


    所以,嶽紅玲剛可以下床,就要過來看霍延川,順便用買的國營飯店的營養餐,刷一波好感度。


    她早就打聽好了,霍延川的房間號,興衝衝的打開房門。


    “延川,我來看你了…”


    話音剛落,就看到床上空無一人,隻有窗戶開著,窗外的風吹進來,冷風徹骨。


    正好一個小護士經過,嶽紅玲一把抓住她。


    ”你幹什麽?!“


    小護士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這個,麵目猙獰的女人。


    “我問你,這個房間的人去哪了?”


    小護士不想迴答,但是看著嶽紅玲有些瘋狂的模樣,主要是嶽紅玲力氣也很大,攥的她胳膊疼。


    “出院了。”


    嶽紅玲心裏一沉,氣憤與怨恨,一起湧上心頭。


    “出院了?什麽時候的事情?!”


    “就今天早上的事情。”


    嶽紅玲鬆開小護士的手,小護士立馬快步走了,嘴裏還小聲說著。


    “神經病,怪不得男人不喜歡。”


    “你說什麽?!”


    嶽紅玲冷冷的看過去,那目光,就好像要把小護士淩遲處死了。


    小護士哪裏知道,嶽紅玲是真的殺過人的。


    心裏一緊,趕緊搖頭。


    “沒什麽,沒什麽。”


    說完,腳底抹油一樣的溜走了。


    心裏想到,真是錢難掙,屎難吃,別人都看著護士體麵,可是遇到這種瘋子,真是晦氣的很。


    霍延川不在,嶽紅玲看了一眼手裏的飯盒,直接扔到了垃圾桶裏麵。


    嶽紅玲也發了狠,算了,現在沒必要逼得太緊,隻要她手裏有那個孩子,那麽霍延川早晚是她的。


    霍延川,你可不要讓我等得太久,要是我失去耐心了,那你就不要怪我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情了。


    嶽紅玲臉上劃過一抹詭異的笑容,直接把一個小孩嚇哭了。


    “那個阿姨好可怕,嗚嗚…”


    “別哭了,小心她把你抓走。”


    一個女人趕緊把孩子抱起來,瞥了一眼嶽紅玲,也趕緊屁股著火一樣的走了。


    嶽紅玲輕蔑的揚了揚眉毛,這群蠢貨,下等人,什麽都不懂。


    …


    霍延川迴到軍區,先迴了家一趟。


    家裏麵的陳設沒有任何的變化,出去旅遊之前,薑漁還給家裏做了一個大掃除。


    霍延川走進臥室,看著床上放在一起的兩個枕頭,心裏一陣絞痛。


    這個家裏,似乎處處都是薑漁的氣息。


    霍延川打開衣櫃,薑漁其實沒幾件衣服,有幾件這次去青月山都給帶上了,霍延川撫摸著薑漁的衣服。


    最後被櫃門關上,以前從來不覺得這個宿舍有多大,但是現在,隻覺得空蕩的可怕。


    霍延川沒有在家裏停留太久,戴上帽子,迴了辦公室。


    正好宋芳打電話過來。


    因為距離霍延川說的,送薑漁迴京市霍家,已經過了好幾天了。


    宋芳很是不滿,這個死丫頭,怎麽還不迴來,這是想給她一個下馬威?仗著自己肚子裏的那塊肉,想要在她頭上拉屎,作威作福了?


    這個死丫頭,也不打聽打聽,四九城裏麵,她們霍家是什麽人家,她兒子霍延川是什麽人?


    說句難聽的,霍延川隨便勾勾手指,那些個大戶人家的女兒,還不是立刻躺下,張開大腿,給她兒子。


    還真以為她兒子非她不可了?


    等這個死丫頭迴來,她是一定要教教她,做兒媳婦兒的規矩。


    “延川,薑漁怎麽還沒迴來?怎麽,還等著我八抬大轎去接她?


    你告訴她,我不吃這一套,她的算盤打錯了…”


    宋芳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她那個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的兒子,聲音沙啞。


    “不迴去了。”


    宋芳一聽,自己都把房間收拾好了,這個死丫頭竟然不迴來了,這不是耍她嗎?!


    “這個死丫頭,你趕緊叫她過來,她要幹嘛,這是沒把我放眼裏,你…”


    “媽,薑漁不見了!”


    宋芳被霍延川吼了一嗓子,嚇了一跳,立馬安靜下來,但是什麽叫“不見了”。


    宋芳還想要繼續問。


    “不要再說薑漁的壞話,否則,就不要再打電話來!”


    霍延川“啪”的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媽,你怎麽了?那女人什麽時候迴來?”


    雖說薑漁是霍秀秀的大嫂,但是霍秀秀對薑漁,可是從來沒什麽尊重的意思,不是直接叫薑漁的名字,就是叫小賤人,泥腿子,村姑。


    宋芳皺眉,眉頭緊的好像能夾死蒼蠅。


    “你大哥竟然吼我。”


    霍秀秀一愣,大哥雖然冷淡,跟個冰山似的,但是不是沒有分寸的。


    “那肯定是你跟大哥說什麽了,讓大哥不高興了。”


    霍秀秀也知道,自己這個媽,性格是有點讓人受不了。


    “我沒說什麽啊,就是問薑漁什麽時候迴來,然後延川就生氣了。”


    “所以薑漁什麽時候迴來?”


    “對,延川說,薑漁不見了,什麽叫不見了?這死丫頭跑了?”


    宋芳跟霍秀秀對視一眼,隻覺得怎麽可能?那個村姑,好不容易纏上大哥,怎麽可能跑了。


    而且,大哥那麽優秀,萬裏挑一,這個薑漁連大哥都不要,她是想上天啊?


    所以,大哥是什麽意思?


    而且,大哥好像很傷心?


    大哥被甩了?還是一個村姑?一個她們都看不上的村姑?


    兩人沉默了一會,宋芳坐不住了,立馬又給霍延川打了一個電話,這次接電話的是周紹。


    周紹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霍延川,看著霍延川沒吭聲,就把泥石流,薑漁不見了的事情,跟宋芳說了。


    宋芳掛了電話,臉上的神情有些複雜。


    雖說她不喜歡薑漁,可是更多的是,因為覺得薑漁配不上自己兒子,可是她可沒想讓薑漁去死。


    “媽,大哥說什麽了?薑漁真跑了?”


    “不是,沒跑。”


    “什麽意思?”


    霍秀秀簡直是太好奇了。


    “接電話的是周家那小子,他說薑漁遇到了泥石流,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但是或者的希望不大。”


    這下子,輪到霍秀秀驚訝了。


    霍秀秀跟宋芳的心理差不多,無非是覺得薑漁是她大嫂,沒麵子,可是真聽到薑漁死了,霍秀秀也很震驚。


    但是半天之後,霍秀秀突然想到。


    “那,我也沒有小侄子了是不是?”


    宋芳瞥了霍秀秀一眼。


    “這件事情不要再提,你大哥心地善良,估計心情不好,你最近也安分點。”


    “哦,知道了。”


    霍秀秀不情不願的答應道。


    但是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那個薑漁,還挺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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