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徐梅曾經有些惶恐不安,但是知道自己懷孕後,人又抖了起來,難不成她們還要為難一個孕婦不成?


    至於趙剛,知道徐梅幹的那點破事,也是氣的不行,但是一聽說徐梅懷孕了,態度也緩和了不少,尤其是知道徐梅肚子裏還是個兒子,那更是高興壞了,哪怕是見到霍延川跟薑漁,那態度也是有些讓人討厭,要不說怎麽能睡到一個被窩裏,兩口子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不過,徐梅想的也確實是不錯,薑漁厭惡徐梅,但是孩子是無辜的,她自己就曾經失去個一個孩子,自然沒有辦法去做這個惡人。


    “真是便宜她了,怎麽就突然懷孕了。”


    馮春妮提起來,也是一臉的氣憤,把人家的名聲搞壞了,就因為懷孕了,就能全身而退了,未免太便宜她了。


    “說不定這個徐梅,早就知道自己懷孕了,拿著孩子當護身符呢,這孩子也是倒黴,有這麽一個媽。”


    馮春妮性子直,本來跟薑漁的關係就好,自然是看不慣徐梅這種下作的手段。


    “算了,春妮姐,你也別生氣了,徐梅懷孕了,我自然是不能逼著一個孕婦跟我道歉,萬一出了意外,我也擔不起,不過,徐梅這樣名聲也臭了,年底分房子的事情自然是沒影了,大家也都不跟她來往,也算是得到教訓了。”


    “這倒是,你不知道,徐梅她們家沒發分房子,她後頭那家高興壞了,就是白撿的。”


    其實薑漁沒說出口的是,徐梅現在多高興,以後就有多痛苦,不僅她的兒子最後沒有活下來,就連自己的男人,也跟自己的妹子睡到了一張床上。


    但是這些,薑漁不打算說出來,畢竟有些事情,跟上輩子也不一樣了,如果徐梅是個好人,也許薑漁會幫忙,但是很顯然,徐梅一直給她找麻煩,薑漁覺得自己沒有那麽大方。


    而且,這種話說出來,人家不僅不會相信,還以為你挑撥夫妻關係呢,薑漁才不去做這出力不討好的事情。


    “對了,春妮姐家,這次肯定能分到房子吧?”


    薑漁笑眯眯的問道。


    軍區大院的房子,對薑漁的吸引力不是很大,反正以後女主人也不是她,現在的房子,雖說霍延川一直在房間裏打地鋪,可是到底是夠睡的。


    但是對於拖家帶口的,就不夠了,馮春妮家裏就是這樣,自己男人是個文職人員,本來名額就少,他更是不靠前,這次有可能分到房子,怎麽能不激動。


    “其實也不一定,那麽多人呢,但是真要是分到房子了,那真是舒服不少,不怕你笑話,就家裏那點地方,幾個皮小子大了,想幹點事,都要偷偷摸摸的。”


    薑漁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幹點什麽事,非要偷偷摸摸,等到反應過來,還有點臉紅。春妮姐實在是太彪悍了。


    “哈哈,妹子,你可真有意思,都結了婚的人了,還這麽容易臉紅。”


    馮春妮知道薑漁不會生氣。


    “對了,妹子,你跟霍團長結婚也一段時間了,就沒想過要孩子?總不會是霍團長不行吧?”


    孩子?


    薑漁的臉色暗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沒有,春妮姐,我們還年輕,暫時不考慮要孩子。”


    馮春妮一臉“我懂”的模樣。


    “知道,知道,我也是那時候過來的,剛結婚的小夫妻,正熱乎著呢。”


    薑漁趕緊岔開話題,現在的人,難道不應該很含蓄嗎?怎麽問題都這麽生猛。


    “對了,嫂子,我們這邊棉花是咋收的?”


    “你要收棉花?也是,最近可不是要收棉花嗎,西北這塊,真是沒有厚被子,厚衣裳是絕對不行的,能把人凍死,你是要做被子還是做棉襖?”


    薑漁搖搖頭。


    ”都不是,我是想自己做點衛生巾看看。”


    “啊?做那個幹嘛?你還會做那個?”


    馮春妮很是驚訝。


    “不會,但是大體知道是怎麽迴事,我覺得可以試著做一做,真要是做成了,大家都能用上,也不用去買那國外的。”


    馮春妮聽到薑漁這麽說,臉上不免有些複雜。


    “妹子,你咋想到做這個?”


    薑漁笑了笑。


    “也是湊巧,我問過醫生,比起月經帶,還是衛生巾更方便,但是咱們國內現在好像都是進口,價格也高,大部分家庭都負擔不起,就算是買得起,也不舍得,畢竟一年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支出,但是這樣對女性的身體也不好。


    還有像是文工團的女演員,她們有節目的時候,都會提前吃藥,推遲來這個的時間,所以我就想,能不能自己做,這樣便宜,也能給大家提供便利。


    而且咱們西北正好產棉花,好多軍嫂也沒有工作,要是真能做成了,還可以給大家解決工作問題。”


    馮春妮就是個普通的家庭婦女,在薑漁說這些話之前,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事情,其實在她看來,薑漁的生活,是真的很好,人長的漂亮不說,霍延川也是肉眼可見的疼愛,這樣的人,跟她們不一樣,完全可以輕鬆的活著,可是薑漁卻沒有這樣,反而是盡力給大家提供便利。


    “妹子,你說這話,我是真服你。”


    馮春妮也是生過孩子的,自然知道女人不容易。


    “這棉花倒是不貴,一斤兩毛錢吧。”


    “那我知道了。”


    薑漁點點頭。


    “妹子,你到時候需要我幫忙,你就說一聲,別的咱沒有,出把子力氣,還是可以的。”


    “行,那我到時候肯定喊你。”


    馮春妮走後,霍延川還沒迴家,薑漁就給自己做了晚飯,正好有中午剩的米飯,米飯在西北挺稀罕的,價格也比較貴,但是這些都是霍延川買的,薑漁也沒花錢,不吃也浪費了。


    直接就做了個蛋炒法,又做了一份蘿卜條瘦肉鹹湯,喝完,全身都舒服極了。


    霍延川迴來的時候,薑漁正靠在床上看書,最近幾天都沒有去上夜校,薑漁還是挺擔心自己的功課拉下的。


    “這麽用功?”


    霍延川單手解開上衣扣子,笑著問道。


    “我都好幾天沒去學校了,不用功不行。”


    柔和的燈光打在薑漁的臉上,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投出一片陰影,薑漁整個人白裏透紅,全身上下也是泛著一股柔和的光。


    霍延川隻覺得喉嚨有些發緊,他不是聖人,是個男人,是個有正常需求的,血氣方剛的男人。


    薑漁還不知道霍延川此刻看自己的目光,就像是大灰狼看見了小白兔,迫不及待想要把它吃進肚裏。


    霍延川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


    “還有飯嗎?”


    “啊,你沒吃飯?”


    “沒吃飽。”


    霍延川實話實說,而且自從吃慣了薑漁的手藝,其他飯菜確實有點難入口。


    “鍋裏還有一點蛋炒飯,還有一點鹹湯。”


    “行,那我去熱一下。”


    霍延川很快把飯熱好,薑漁做的飯菜吃到嘴裏,霍延川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等到吃飽喝足,霍延川去洗了個澡。


    因為沒有擦幹,霍延川也沒有穿上衣,直接就那麽進來了,薑漁不經意的抬頭,就看到男色衝擊。


    濕漉漉的頭發,乖巧的貼在霍延川的臉頰上,胸膛上麵還在滴水,順著就流入隱秘的褲子裏麵。


    薑漁頓時想起馮春妮白天說的,霍延川不行的話題。


    開玩笑,霍延川不行,薑漁覺得,沒有人行。畢竟他的體力可是好得很。薑漁想看,但是似乎又怕被霍延川發現,就偷偷摸摸的瞟一眼,在瞟一眼。霍延川想忽視都不行。


    這小丫頭心裏想什麽?


    霍延川先是有點臉紅,接著又覺得實在是沒必要。


    “小丫頭,你要是想看,可以大大方方地看,要不要我脫了,讓你看的更清楚?”


    說完,甚至往前走了幾步,手放在了自己的褲子邊緣,好像真的要給薑漁看一樣。


    薑漁也是心裏一慌,本想去拉霍延川的手,卻不想…


    兩個人都是臉上一僵。


    感受到那裏的逐漸升溫與變化,霍延川的也是青了又紅,唿吸也有點不自然。


    薑漁也是頭皮發麻,她自然知道霍延川的變化是什麽意思,想要把手伸迴來。


    就被霍延川一把攥住。


    “小丫頭,你是隻管放火,不管滅火,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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