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漁心裏想什麽,霍延川自然是不知道的,隻不過,他想到小丫頭說起排骨跟大魚時候,滿足的模樣,也有了主意。


    這時候雖說生活條件改善了不少,但是想要頓頓吃肉,也是不現實的,霍延川看向薑漁的背影,第一反應就是瘦,尤其是腰,這麽一看,簡直是盈盈一握,霍延川注視著薑漁的腰,突然想起薑漁洗澡暈倒那次。


    那時候也顧不上什麽,小丫頭被他整個抱在懷裏,第一反應是很輕,根本沒什麽重量,腰也細。


    想到這裏,霍延川的臉色就沒那麽自然了,怪不得小丫頭知道喝牛奶補身體,其實自從前幾天看到薑漁自己買了牛奶,霍延川就從這邊的牧場給訂了牛奶,周紹也知道,還調侃了幾句。


    至於小丫頭說的排骨跟大魚,直接打電話讓人送來就可以,霍延川甚至可以想到薑漁到時候興奮的表情,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現在有點過於關注薑漁了,也有點過於關心她了。


    霍延川很忙,哪怕是晚上,也是臨時出任務。


    “我一會出任務,你自己在家,把門關好。”


    “嗯,放心吧,我知道,我又不是第一次一個人在家。”


    跟霍延川的擔心比起來,薑漁的態度反而是有點不在乎。


    這小丫頭,膽子似乎是越來越大了。


    霍延川其實也知道,在軍區大院裏,根本不會出什麽事情。


    等到霍延川出門後,薑漁倒是沒有接著睡覺,她要趁著晚上出門去釣大螃蟹跟小河蝦。


    白天日頭太曬,而且也有點不方便,薑漁穿戴好,去廚房找了剩下的最後一塊肉,到時候把這塊肉放到河裏,螃蟹就會上鉤。


    薑漁出了家門,拿著小竹籃,來到了河邊,不過她來的地方可不是白天洗衣服的地方,洗衣服的地方是在下遊,水流也比較平緩,薑漁白天看過,雖說水清澈,但是沒有螃蟹很河蝦,所以她往上遊走了走。


    走了一段路,總算是找到了一處合適的地方,薑漁把肉從竹籃裏拿出來,把肉用線纏了,放到河裏麵,就這麽靜靜的等著。


    沒一會功夫,薑漁就感覺到線動了動,立馬從水裏拿出來,果不其然,上麵已經有好幾隻大螃蟹了。


    這種螃蟹自然是不能跟那種陽澄湖大閘蟹相提並論,個頭是比較小的,但是因為季節合適,所以每一個也是很肥美,很鮮。


    薑漁又重複了好幾次,漸漸的小竹籃裏都有點裝不下了,至於河蝦,薑漁也是迎著月光,在水裏找到不少,河蝦的個頭也不大,但是倒是都很飽滿,到時候不管是清蒸,還是爆炒都好吃,要是數量多,甚至可以曬成蝦幹,直接就是一道菜。


    至於為什麽她能找到這麽多螃蟹跟河蝦,也跟西北這裏有關,西北這邊屬於內陸,不臨海,人們也沒有吃海鮮的習慣,而且這時候人們做菜節省,不舍得放各種大料,就覺得這些海鮮有腥味。


    更別說,像是螃蟹這種東西,如果不是應季,那真是沒什麽好吃的,外殼很硬,肉也不多,還不夠麻煩的,也就是嘴饞的小孩子抓來烤了吃。


    倒是便宜了薑漁,要不是籃子不夠大,薑漁甚至可以抓到更多。


    薑漁美滋滋的準備起身,突然就聽到一陣打雷的聲音,薑漁嚇了一跳,要知道西北這邊很少下雨,更別說打雷了。


    薑漁趕緊站起身子,準備迴去,就聽到“嘩啦”一聲,傾盆大雨立馬落了下來。


    薑漁都有點傻眼了,因為雨水太大,落到臉上,都讓人有點看不清,但是薑漁還是沒忘記緊緊的拿著自己的籃子,要是這裏麵的螃蟹沒了,她不就白忙活了。


    霍延川晚上的任務其實沒什麽事,是一個老鄉家裏丟了一隻羊,後來發現是虛驚一場。


    霍延川這才迴家,然後就發現家裏沒人,小丫頭不在。


    霍延川急了,最開始擔心是不是壞人把小丫頭弄走了,但是房間裏沒有亂翻動的痕跡,而且畢竟是在軍區大院,壞人進來的可能性非常小。


    然後霍延川就注意到放在牆角的籃子沒有了,聯想起傍晚小丫頭說的大魚,螃蟹,霍延川心裏有了一個可能。


    直接去周紹那裏借了自行車。


    周紹的頭發睡的都翹起來了。


    “老霍,你幹什麽去,下這麽大的雨。”


    霍延川也沒迴,直接頂著大雨,騎到了河邊,遠遠的就看到一個人影,站在河邊,霍延川心裏一緊,本來想叫薑漁,但是又怕一出聲,薑漁嚇一跳,整個人滑進河裏。


    事實上,薑漁這時候是有點害怕的,她剛才為了弄河蝦,往河中間走了走,因為下了雨,河流變得湍急,河裏麵也是鵝卵石跟青苔,一個不小心,就容易整個人摔倒河裏。


    薑漁好不容易從河裏麵出來,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過來,薑漁是真的嚇了一跳。


    然後整個人就猝不及防的往後倒去,就要摔進河裏,隻見那個人大步流星的過來,把薑漁整個抱了滿懷。


    薑漁剛要掙紮,就聽到一陣低沉的聲音,擦著自己的耳朵。


    “是我。”


    聽出是霍延川的聲音,薑漁的心總算是安定下來。


    霍延川還是維持著抱著薑漁的姿勢,跟冰冷的河水不同,霍延川的胸膛是那麽火熱,心髒也有力的跳動著,溫暖,卻好像要把人灼傷,薑漁大概是意識到了,直接用手一推,霍延川沒有防備,直接被薑漁推到了河裏。


    整個人都濕透了,霍延川目光灼灼的看著薑漁。


    “小丫頭,是不是每次救你,我都要倒黴?”


    霍延川的聲音沒什麽起伏的說道。


    薑漁立馬反應過來霍延川的意思,是說他上次被薑漁打巴掌的事情。


    薑漁的臉紅了紅,不好意思但是又嘴硬。


    “誰讓你抱著我,占我便宜,而且剛才要不是你,我根本不會差點摔倒。”


    霍延川聽到薑漁的“狡辯”,簡直要氣笑了。


    “伶牙俐齒。”


    “好了,快起來,這雨越下越大了。”


    薑漁說了一句,用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然後就看到霍延川這個“臭不要臉”的家夥,慢慢伸出了一隻手。


    “你幹嘛?”


    薑漁有點發愣。


    “你把我推進河裏,是不是要扶我起來,小丫頭,做人要講良心。”


    霍延川的聲音懶洋洋的。


    薑漁咬咬牙,真把自己當少爺了,但是還是伸手去拉霍延川。


    但是腳下一個打滑,整個人直接摔倒了霍延川懷裏,無意中,手好像壓到了一個地方,就聽到霍延川“悶哼”一聲。


    “你,你沒事吧?”


    霍延川臉都白了。


    他都懷疑這個小丫頭是不是故意的了。可是一個男人,怎麽可能說自己被壓到了哪裏?


    “沒事。”


    “哦,那就行。”


    薑漁倒是沒多想,但是因為這一遭,她身上也是被河水打濕了。


    “都怪你,非要我拉你。”


    “嗯,是我的錯。”


    霍延川這麽乖乖的認錯,薑漁反倒是不能說什麽了。


    兩個人從冰涼的河水裏麵起來。


    “坐上來,我帶你迴去。”


    薑漁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螃蟹籃子,坐在後座上。


    “抓緊我。”


    霍延川發話道。


    薑漁抿了抿嘴,最後還是隻抓住了霍延川那件那件已經被水濕透的襯衣了。


    “霍延川,你為什麽來找我?”


    看著一向幹淨整潔的霍延川,這麽狼狽,就像是一隻在水裏打過滾的大狗狗,薑漁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而且,上輩子她從來沒有坐過霍延川的車子。如果知道自己還能坐霍延川的自行車,上輩子的自己,或許會哭吧。


    “你不在家,大晚上的,我會擔心。”


    霍延川輕飄飄地說道。


    薑漁的眼淚混著雨水,突然就流了下來。


    “嗯,謝謝你。”


    霍延川倒是沒意識到薑漁的反常,又說了一句。


    “不過,小丫頭,我來找你,是出於責任跟義務,我說了,拿你當妹妹,你不要多想,也不要因此喜歡我。”


    薑漁吸了吸鼻子,剛才僅有的一點感激立馬煙消雲散,恨不得把霍延川打成豬頭。


    “放心吧,我就是喜歡誰,也不會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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