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到了榴園,陸寒舟把熟睡的雲若杉抱迴了房間,嗯,是抱迴了他的房間。


    雲若杉實在是睡得太熟了,他舍不得叫醒她,但她臉上畫著淡妝,也沒換睡衣,陸寒舟擔心她睡著不舒服,便把她放在床上,打來一盆水,研究了下她的卸妝油,幫她卸了妝,擦洗了臉。


    又幫她把衣服給換了下來。


    雲若杉昨晚被他折騰了幾遭,也被他擦洗慣了,實在是太困,便閉著眼睛任由他折騰。


    這一番卸妝和換衣服下來,整個人身上確實舒服多了,翻了個身,找了個舒適的睡姿,便舒舒服服的睡了過去。


    陸寒舟看了會兒床上安穩睡熟的人,揚了揚唇角,在她臉頰親了一口,然後關上臥房的門,轉身走到書房。


    他撥通了桑弘的電話。


    “陸總,幹爹已經知道自己吃的藥被錦澈給換了,他選擇跟我們合作,將計就計,這迴,坑已經挖好了,就等著錦澈跳下去了。”電話那頭的桑弘十分激動。


    “錦澈十分敏銳,一定要謹慎行事,萬一打草驚蛇,被他察覺,那就前功盡棄了。”陸寒舟沉聲說道。


    “是是是,這迴,我的人都沒有出麵,他還以為我在蘭城呢。”桑弘自然知道錦澈的狡猾,他一直鬥不過錦澈,但他相信陸寒舟的手段和實力,陸寒舟的狡詐在錦澈之上,他隻需要聽他的就好,絕不做畫蛇添足的事。


    釘子是陸寒舟早就埋下的,錦澈不可能知道。


    “桑姿那邊怎麽樣?”陸寒舟問道。


    “姐姐什麽都不知道,她以為幹爹馬上就不行了,整日哭哭啼啼的,她一顆心都撲在錦澈身上,對他無條件信任。”桑弘補充道,“我不會讓她知道,但會保證她的安全的。”


    “把你安排在她身邊的人撤走。”陸寒舟冷冷道。


    “可是......”桑弘頓時緊張。


    “她不會有危險,而你安排人在她身邊,會露出馬腳被錦澈發現,錦澈如果要奪權,要依賴她的身份,她就不會有事,不奪權,她就更不會有事。”


    “......好。”桑弘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陸寒舟想要犧牲桑姿,現在才恍然大悟,他考慮的遠遠比自己深。


    這頭,陸寒舟已經掛斷了電話。


    錦澈,他在緬國和木棉島布局了這麽多年,終於快要收網了,這麽多年的恩怨,終於快要了結了。


    陸寒舟迴到房間,洗了個澡,便來到床上,從背後擁住了雲若杉。


    身後的肌膚觸感微涼,雲若杉微微皺了皺眉頭,換個方向拱了拱,又很快睡了過去。


    清晨,雲若杉睜開眼睛,發現一旁的陸寒舟早就已經醒了,男人一手摟著她,一手正繞著她的一縷青絲,黑眸滿含深情的望著她。


    兩人視線對上,陸寒舟收緊他的懷抱,低低的問她,“醒了,睡飽了嗎?”


    雲若杉往他的懷裏拱了拱,抱住他的胳膊,甜甜的道,“睡飽了,還是在榴園睡得舒服呀。”


    話音剛落,她才發現,自己睡的是陸寒舟的房間,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我以為是我自己的床。”


    陸寒舟一下翻身過來,把雲若杉壓在身下,“這是我們的床,以後,隻許你睡在這裏。”


    雲若杉還欲再開口,櫻唇已被陸寒舟含住,他細細吮吸了下,便撬開貝齒,長驅直入。


    男人的吻技越發嫻熟,不一會兒雲若杉已是氣息微亂,而他卻要帶著她繼續深入探索。


    他的唇眷戀的離開她的檀口,從她的脖頸一路向下,在她的鎖骨處來迴徘徊,又繼續向下,來到那最柔軟的高聳。


    雲若杉抑製不住的渾身戰栗,也就是那麽幾迴,他已經完全掌握了她身體的鑰匙,知道怎麽去撩撥她,讓她柔軟得像一灘水,又焦渴得像一尾脫離水麵的魚,讓她不得不跟著他沉淪,共赴歡愉......


    晨光透過窗簾,一寸一寸灑在木質地板上,那光影慢慢的移動,窗外,鳥兒嘰嘰喳喳的在枝頭跳躍嬉戲,仿佛是有什麽開心事一樣,需要三隻五隻的,從這枝椏飛到那枝椏,爭相轉告。


    烏雲早已被太陽趕走,雪後初霽,那陽光燦爛如笑臉,照耀著雲呀,樹呀,雪呀,天上的流雲也被鑲了耀眼的金邊,緩緩的流淌,漂移。


    別墅內,小貓滾滾已經樓上樓下來迴跑了好幾圈,知道主人昨晚已經迴來,可是怎麽還沒有來抱自己呢?


    房間內,嬌喘聲終於漸漸的止住,兩米大床也停止了搖曳,不知幾輪過去,男人終於饜足了。他把懷中嬌滴滴又香汗淋漓的可人兒從被子裏撈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抱到浴室裏,調好水溫,幫她清洗。


    一番伺候後,又抱迴到床上,從背後摟著她,讓她再度入夢。


    這一覺醒來,又是下午兩點。


    不過這迴,陸寒舟倒是在房間裏。


    男人坐在窗前的沙發上,交疊著雙腿,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看著電腦上的資料,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


    看到她醒過來,陸寒舟放下咖啡和電腦,來到了她的床邊。


    一個吻落在她的臉頰,接著是男人清潤愉悅的嗓音,“醒了,餓不餓,要不要起來,我給你準備了火腿三明治和牛奶。”


    雲若杉這才發現,窗前的小幾上,有一個托盤,那裏麵裝著的,可不就是她的早餐?


    這男人,運動了一早上,居然還下去做了早餐端上來,而且看上去體力絲毫不受影響,那麽容光煥發的樣子。


    她的肚子早已餓得咕咕叫了,於是從床上爬了起來。


    目光一掃自己的身上,這是舊印加新傷,那草莓印章蓋滿了她的全身,簡直是沒眼看。


    她撅起嘴來,奶兇奶兇的瞪了陸寒舟一眼,“陸寒舟,你是屬狗的嗎?”


    被罵屬狗的這位卻絲毫不介意,笑嘻嘻的幫她拿來一條嶄新的睡裙,撩起她的頭發,就要幫她往身上套。


    套完後,扶著她起來,虧得他扶著,雲若杉真的是站立不穩,她覺得自己走路的姿勢都別扭了,委屈巴巴的看著陸寒舟。


    陸寒舟直接攔腰把她抱起,抱到了浴室,伺候她刷牙洗臉,然後又抱迴到沙發上,把牛奶遞到她麵前,“快吃吧,我剛熱好端上來的,應該還溫著。”


    咕咕,肚子又一次唱起了空城計,這位一邊被欺負一邊被伺候的殘疾小公主暫時也不計較了,端過牛奶,拿起三明治,便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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