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杉!”陸寒舟提著奶茶和桂花糕從草坪另一側走來,朝著她揮了揮手。


    “陸寒舟!”她朝陸寒舟的方向奔跑過去,撲進了他的懷裏。


    陸寒舟一把接住雲若杉,把人摟進懷裏。


    “不好意思,人太多,讓你久等了。”


    雲若杉緊緊的抱住他,男人熟悉的冷木香味讓她一下子鎮定了下來。


    她抬起頭,轉身向後看了一眼,那個黑色的身影繞過草坪從另一側跑著遠去了。


    “難道是個夜跑的人?”雲若杉心裏疑惑。


    “怎麽了?”陸寒舟感覺懷裏的人似乎神色有異,輕撫著她的發頂,溫聲問道。


    周圍的路燈一下子全亮了起來,有幾個夜跑的人從他們身邊經過,雲若杉剛才的恐懼也逐漸被驅散,她不太確信自己剛才的感覺,所以就把這絲猶疑放下了。


    雲若杉靠在陸寒舟的懷裏感覺溫暖又安心,她眨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說道,“就是天黑了,特別想你,想快點見到你。”


    陸寒舟笑著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個吻,“再多說一點,我喜歡聽。”


    “我想喝奶茶。”雲若杉踮起腳尖,在他的下巴親了一口,軟聲說道。


    陸寒舟笑著把手中溫熱的奶茶用吸管戳破,遞給她,然後一手牽著她,一手提著桂花糕往停車位走去。


    兩人迴到車上,陸寒舟幫雲若杉把安全帶係好,發動車子迴榴園。


    雲若杉愉快的坐在副駕駛上,一邊喝奶茶一邊刷手機,“叮咚”,陸輕舟的一條微信跳了出來。


    “若杉,我今晚的飛機迴京城啦,很遺憾不能參加你下周的畫展,祝展出順利喲!”


    “輕舟這麽快就迴京城啦?”雲若杉邊迴複,邊問陸寒舟。


    “嗯。”陸寒舟手扶著方向盤,“在京城她自由。”


    陸母管不了他和寒川的終身大事,炮火可不對準了輕舟,迴來沒兩天,就蠢蠢欲動要給輕舟安排相親,輕舟這才連夜要逃,怕是過年後都不想迴蘭城的新工作室了。


    這邊,蘭城機場。


    陸輕舟剛登機,拿著小包往頭等艙自己的座位走去,第二排靠窗的位置上居然慵懶的坐了個戴著墨鏡口罩的高大男子。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登機牌,又看了眼座位上方的編號,確實是自己的座位沒錯。


    座位上的男子靠在舷窗上,右手支著下巴,眼睛往外看。


    “您好!”陸輕舟禮貌的出聲,晃了下手上的登機牌。


    景言側過頭瞟了陸輕舟一眼,嗯,長得挺漂亮的一小姑娘,又是一個追星的粉絲?他從到機場到現在已經被認出三次了,像這位這樣直接拿著登機牌讓簽名的還是第一個。


    但自己現在完全沒心情搭理粉絲。


    他淡淡開口,“不簽名,請給我點空間,謝謝!”


    說完就側過頭去,一副不想再跟她廢話的樣子。


    陸輕舟直接氣樂了,占了她座位的原來還是個自信感爆棚的明星啊,可惜眼神和理解力都不太好。


    空姐看陸輕舟在過道站著,快步走了過來,“這位女士,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有人占了我的位置不起來。”陸輕舟直接把票遞給空姐。


    座位上的景言愣了一下,自己坐錯座位了?


    他摘掉墨鏡,掏出口袋裏的票,上麵的座位號赫然寫著“2b”!靠窗的是“2a”......


    “不好意思,先生,您確實坐了這位小姐的座位,請您......”空姐微笑的開口。


    “是我弄錯了,不好意思!”景言尷尬的站起身來,讓出了座位。


    他在心裏把助理罵了八百遍,每次坐飛機都是選擇靠窗,既是習慣,又更方便避免跟人打交道,助理知道這個慣例,這迴怎麽給他換了個中間的,也不提醒他,讓他丟臉丟大發了。


    經濟艙的助理打了個噴嚏,一定是誰在背後罵他。


    陸輕舟淡然的在靠窗的座位坐下,瞥了景言一眼,唇角上翹了一個弧度,然後從包裏翻出眼罩戴上。


    景言:......這個女人肯定是在嘲笑我。


    翌日。


    京城哈爾森心理諮詢室。


    “叩叩”的敲門聲響起。


    “請進。”陸輕舟整理著手中的文件,頭也不抬的應了聲。


    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陸輕舟抬起頭來。


    兩人同時愣住。


    “怎麽是你?”兩人異口同聲的說。


    景言心裏腹誹,這助理是怎麽迴事,約對人了嗎?海外剛留學迴來的優秀心理諮詢師,擅長年輕人的情感問題諮詢,就她?


    “尊重客戶,客戶至上。”陸輕舟在心裏默念了一句,迅速調整了下自己的表情和思緒,進入專業狀態。她放下文件,朝景言走了過來。


    “您好,景先生,請坐。”她邊說邊朝景言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引著景言到白色沙發坐下。


    景言心說,這時候走好像也不是那麽迴事,畢竟花了預約的錢了,不坐白不坐,倒要看看她是不是像那麽迴事兒。


    ......


    不得不說,陸輕舟是個善於開啟話題和引導傾聽的心理諮詢師,接下來的兩個小時,景言完全忘記了飛機上的社死場麵,把陸輕舟當成了一個裝話的話簍子。


    他的傾訴欲爆棚,滔滔不絕,絮絮叨叨的,把自己如何認識心目中的女神,如果崇拜她,背著家人跑到另一個城市去,跟著她,兩人,噢,不,幾人一起相處玩耍,自由叛逆的點點滴滴的小事情,包括得知女神有男朋友,自己如何懊惱鬱悶,食不知味,無心工作,又不被表姐理解等,全部傾倒給了陸輕舟。


    兩個小時後,景言滿意的起身,戴好墨鏡,跟陸輕舟說,“輕舟,我覺得你很專業,跟你溝通完後,我感覺自己好多了,下次迴京城,我再跟你約時間。”


    然後輕快的告別離去。


    陸輕舟關上門,坐迴沙發上,隻感覺自己的耳朵旁還是景言情感充沛,低沉有力的持續輸出。


    她失笑的揉了揉太陽穴,整個過程,她僅開場5分鍾說了話,後麵都是他在說。


    全程他沒有說自己如何喜歡或者愛那位女神,而是在不斷迴憶和分享自己和幾個年齡相仿的人自由自在玩耍快樂的叛逆日子,陸輕舟感覺,他不像是暗戀失敗,更像是一位拒絕長大,不忍心給過去畫上句號的大男孩。


    而那位女神,好像就是他年少美好憧憬的寄托,女神愛上別人了,他的寄托好像要離他遠去了,所以他傷心無法麵對,渴望傾訴,渴望被理解。


    在後來的幾個月裏,景言又來哈爾森諮詢室找了陸輕舟幾次,但卻再也沒有聊過有關這位女神的事情。


    每一次都是他絮絮叨叨的打開話匣子,天南地北無所不談的分享他的事情,陸輕舟隻是負責聽,每一次結束,他都很高興的離開。


    當然,這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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