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彪是真的怕了,因為他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出來了,下一秒這個年輕人是真的敢用酒瓶子把他給捅了的。


    你別管以後怎麽報複對方,哪怕就是真的能將人給幹掉了,但今天他肯定是要廢了。


    “服了!”雷彪低下腦袋,眼睛裏閃爍著懼色。


    “咣當!”陳敬之將手裏的瓶嘴扔了,然後從地上撿起槍在手裏把玩著,隨即坐在沙發上衝著雷彪說道:“把你手機拿出來。”


    雷彪愣了下,有些不解的拿出電話,陳敬之摟著他的肩膀,笑的一臉人畜無害的說道:“你們港島這邊的社團不是流行講數和喝茶麽?我今天就給你個機會,從你的通訊錄裏麵,找出你覺得能有牌麵壓住我的人,你要是找對了,我今天就放你一馬,找不到的話,我最後還是會把你的手筋和腳筋給挑了。”


    “記住,千萬要找個你覺得能夠壓住我,並且讓我害怕的人,不然你肯定會後悔的,我這人基本很少開玩笑……”


    雷彪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他現在完全懵了,根本就搞不懂這個年輕人是什麽路數。


    這是讓他在搖人呢嗎?


    陳敬之淡淡的說道:“說實話,我挺煩你這種人的,在我的眼裏你連個屁都不算,做局坑個一窮二白的學生,坑完了之後還不允許人找迴場子,找不迴還把人給打個半死,我他麽最近是打算吃齋念佛了,不然,不管你找迴來我肯定都能要你半條命。”


    雷彪咬了咬牙,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他拿著手機說道:“你是認真的?”


    “就你覺得,都這個時間點了,我有什麽心情跟你開玩笑?我就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你找不到人了,你就看我怎麽收拾你就完了……”


    雷彪點了點頭,然後翻著通訊錄,很快就找到了一個號碼打了過去,等電話通了之後,他就畢恭畢敬的說道:“大佬,我栽了,現在被人堵在場子裏出不去了,對方說我要是不找人的話,今天就要把我給廢了。”


    電話裏的人沉吟了下,問道:“是哪裏的仇家找上你了麽?”


    雷彪看了陳敬之一眼,就實話實說的說道:“不,不是仇家,也不是別的社團的人,是在我下麵一個馬仔的場子裏有衝突的,對方是港大的學生,但很能打……”


    雷彪簡明扼要的把經過講述了一遍,電話那頭的人也不知道說了什麽,大概是過會能趕過來,然後雷彪就鬆了口氣,掛斷了電話告訴陳敬之,二十多分鍾後,就有人會來的。


    陳敬之這時也掏出了手機,杜英台隨即問道:“我來打?”


    陳敬之知道他這是什麽意思,如果是杜英台聯係人的話,那找的肯定就是陳生在這邊認識的那些個老板了,他覺得要是這麽幹的話,有點殺雞用牛刀的意思,不太值得。


    隻有事後自己擺不平了,再讓杜英台聯係人也行,至少現在是用不到的。


    “不用,過會再說吧……”陳敬之找出鄭文策的電話,等接通了之後,就直接了當的說道:“我在港島,跟一個社團的人有了矛盾,你有沒有辦法解決?”


    鄭文策打了個哈欠,問道:“你問問他是哪個部分的?”


    陳敬之找他其實是很合適的,首先是兩人相處的不錯,他還幫了老鄭的一個大忙,現在找他的話正好讓對方把人情給還上,省的他以後惦記,其次就是鄭文策是官方的人,跟警方有著很不錯的關係,讓他來壓一壓的話比較直接,以後也不會有什麽麻煩。


    陳敬之扭頭問道:“你是哪個社團的,你大佬是誰?”


    雷彪說道:“我是數字k的,我跟的大哥是信義堂的大佬,叫梁炳成。”


    鄭文策這時在電話裏說道:“我知道了,你在哪呢?我過去一趟吧。”


    陳敬之笑道:“這麽晚了,不麻煩啊?”


    鄭文策笑道:“都被你吵醒了,這個點也睡不著了,正好一會吃個早茶,然後出工……”


    兩人之間聊了幾句就幹脆利索的掛了電話,然後剩下的就是等著了。


    雷彪的心裏現在也在琢磨著陳敬之,他並不傻,而且還很精,現在的這幅慘樣隻能說是他低估了陳敬之,而雷彪也看出來了,這個年輕人很不簡單,他是港大的一個學生,但應該也挺有背景的,至少不會怕他這一類的角色。


    等了大概十來分鍾左右,包房外麵就傳來了腳步聲,隨即門被推開,外麵站著個四十來歲穿著西裝的中年,他梳著短分頭,戴著金絲邊的眼睛,人看起來很瘦削,完全看不出社團的身份。


    信義堂是數字k下麵的一個堂口,在整個社團中的地位也很高,主要聚集在九龍一帶,實力挺不錯的,而這個叫梁炳成的人就是信義堂的大佬,在整個數字k的份量也很重。


    看人得看氣質!


    那個炳哥就是個不入流的馬仔,等同於是街邊小混混,雷彪麽就屬於稍微高端點的了,有點小錢有點人。


    梁炳成就不一樣了,這屬於港島社團方麵都有名號的人了,用一句話來形容的話,就是兵強馬壯財源廣進。


    陳敬之在了解完這個人的信息後,卻依然決定,梁炳成來了也不行,他的麵子也不夠。


    就這一迴,必須得讓他們服了才可以,不然以後可能還得有後患。


    梁炳成進來後,看見包廂裏的慘狀就有點皺眉,特別是看到雷彪滿臉是血的坐在沙發上,然後一個年輕人笑吟吟的看著他,那就更有點不爽了。


    在港島就是這樣的,很講究麵子,麵子比錢財可能都還要重一點。


    陳敬之這麽做,就是相當的不給麵子了。


    “年輕人,你能有這個膽量,說明你的背後也有人啊?說說吧,是什麽關係……”梁炳成站著沒動問道。


    陳敬之沒說話,而是轉頭看著雷彪,說道:“我剛才說的話,你似乎沒有放在心上啊,我不是讓你找個有分量的人麽?你找的這個不行,不夠。”


    梁炳成的臉“唰”的一下就沉了下來,但讓他挺難以置信的是,陳敬之突然抬手照著雷彪的臉就砸了過去。


    “嘭!”雷彪直接被他一拳就給砸的張嘴就吐出一口牙來。


    雷彪懵了!


    梁炳成鐵青著臉,指了指陳敬之,然後朝著身後門外說道:“你們進來!”


    “踏踏,踏踏踏”門外麵走進來兩個壯漢,一看就是孔武有力的那一類人,這兩人進來後,梁炳成連話都沒說,就衝著沙發那邊點了點頭,這兩人就明白是什麽意思了,隨即從身上毫不猶豫的掏出兩把砍刀,就要衝過去。


    這時候,被梁炳成忽略的杜英台就動了,他就上前跨了一步,先是擋住一個人,緊接著出手就是空手入白刃,將另外一人手裏的刀給奪了下來,隨即一扭身,翻手就用刀把磕向了旁邊這人的腦袋。


    幹脆利索,不拖泥帶水,杜英台僅用了幾手就將那兩人給卸刃了,隨即伸手抬刀點在了梁炳成的胸口上。


    梁炳成麵不改色,他絲毫不會相信,這個人敢對他怎麽樣。


    說白了,他要是死了的話,整個數字k都會炸營的,這個影響可是相當大的。


    不過,沒等梁炳成想的太多呢,後麵的房門就被推開了,當先走進來的一個年輕人他不認識,但是後麵進來的那人,讓他有些皺眉了。


    這個人是九龍警署的,用普通話來解釋就是,這人是專門反黑的,跟他們社團打交道非常多,所以雙方不但不陌生,還很熟悉。


    “吳sir!”鄭文策笑了笑,衝著陳敬之點了下頭,然後這位吳sir就來到梁炳成的身前,低聲說道:“事情的過程我都知道了,你們信義堂的人這麽上不了台麵嗎?私開檔口勒索人錢財不說,事後竟然還把人給綁了?就這幾條罪名,你猜我都繳了你們信義堂多少馬仔?你是不是嫌棄最近赤柱的房間太空了。”


    梁炳成皺眉說道:“這個事我並不知情,就吳sir覺得,以我的身份我能做出這些來麽?嗬嗬,我真的沒必要,應該是下麵那些小子在撈錢吧?您要是想抓的話就隨便抓,我不會吭聲的。”


    吳dir指了指他的胸口,說道:“你身上的問題也不少……”


    這位吳警官的話還沒有說完,杜英台手裏的刀尖就忽然往前送了下,一下子就將梁炳成胸口的肌膚給戳破了,衣服上很快就滲出了鮮紅的血跡。


    梁炳成依舊麵無表情的說道:“你還敢再往前一點?”


    沙發上坐著的陳敬之,這時說道:“他的意思是在告訴你,這位吳sir要是不管用的話,我們還可以繼續,我之前就和你們說過了,來的人份量不夠的話,是什麽後果都有可能發生的。”


    梁炳成淡淡的問道:“那你到底想怎麽樣?”


    陳敬之攤著手說道:“我要的也很簡單,就是讓你和你下麵的這些人都得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以後見到我了就繞著走,別給我們找麻煩,我們就隻是想好好上學而已……”


    吳sir看了陳敬之一眼,說道:“你放心就是,我會叮囑他們信義堂別越界的,動你就是跟我們作對,他們不敢的。”


    陳敬之搖頭說道:“我感覺這些人是不會那麽輕易就放下這個麵子的,你看他們眼睛裏看我的眼神,應該是在想著早晚要對我來一場報複的吧?這樣吧,來的這個人份量還不夠,你在繼續找吧,找不來人說和的話,我可又要下手了……”


    雷彪的臉都白了,說實話,他現在都有點被嚇破膽的感覺了,他怎麽都沒有想到,一個去檔口裏麵耍錢的普通學生,最後怎麽會搞出這麽大的事來。


    梁炳成也不可思議的說道:“我來還不行?那你想讓誰來,讓我們老板親自過來麽?你開什麽玩笑呢。”


    陳敬之笑眯眯的說道:“他要是不來,我就讓你也沒法就這麽安然無恙的走出去,你信不?”


    除了杜英台以外,其餘人都很難以置信的看著陳敬之,因為他現在的操作好像有點太過火了。


    人家似乎有低頭的意思了,你怎麽還不滿意?


    其實陳敬之這麽做,是還有另外一件事,而這個事卻是跟李策有關的。


    她現在拍的那部片子背後老板就是數字k,他想問問李策的鬼上身是怎麽一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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