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之一直在用語言刺激著鬼魅,這就跟一個人不停的在用語言辱罵對方似的,你這麽幹遲早是會把人給惹火的。


    鄭文策實在搞不懂陳敬之為什麽這麽做,說好的拖延時間呢?


    正當鬼魅氣息起伏不定,那黑氣似乎要被煮開了的時候,陳敬之突然就嗬斥一聲,道:“動手!”


    “啊?


    鄭文策還是沒反應過來,陳敬之低聲急促的跟他說道:“你還不明白嗎?拖延時間是沒用的,這家夥又不是傻子,還有,此時距離天亮至少還得有三四個小時呢,我們的時間是根本來不及的!”


    “既然沒辦法拖延時間,那咱們就隻能盡量出手了,你別忘了,他的道行還沒有恢複過來,這就跟人生病了一樣,我們不但不能讓他修養,還得要讓他被氣的躁動起來,這麽做是會大大的損耗他的道行的。”


    鄭文策頓時明白過來了,陳敬之的意思是,反正沒辦法拖延了,倒不如幹脆把他給惹火了,讓鬼魅因為暴怒而氣息不穩,這樣他倆多少還是能有些機會的。


    畢竟,你在拖延時間的同時,對方也在恢複自己。


    他們剛剛用鎮邪符還有狗血已經讓鬼魅收了傷了,這時候出手就正好是火上澆油了,這要是再等三四個小時的話,可能天還沒亮呢,人家就先好轉起來了。


    當陳敬之說了聲“動手”之後,鄭文策和他就同時出手了,兩人先前早就做好了準備,身上帶了不少的裝備,幾乎都要武裝到牙齒了。


    陳敬之,鄭文策他倆一人手裏拿著一把桃木劍,劍上麵早就被淋了雞血和狗血,同時另外一手又抓了不少的香灰,這香灰都是從廟裏要出來的,在常年累月的熏染下,早就沾染了不少靈氣,如果要是灑在這鬼魅的身上,就跟潑了對方一身熱油的感覺都差不多了。


    “啪!”陳敬之拎著桃木劍,揮舞著就衝了過來,然後甩手橫掃向了對方,鄭文策跟他配合的也算是默契,一抖手就撒過去一把香灰,紛紛揚揚的飄了過去。


    鬼魅的嘴裏連連驚叫不已,陳敬之推斷的沒錯,她之前道行本就沒有被恢複過來,剛才進入神龕的時候又受了重創,再加上他們現在逼的又很緊,對方不但反應慢了半拍,實力也是大打折扣了。


    但饒是如此,這鬼魅也是強悍的很,甭管他倆如何緊鑼密鼓的出手,桃木劍和香灰都沾到她的身上,這損傷也是很有限度的。


    如此顫抖了幾分鍾之後,似乎是覺得這麽僵持下去對自己不利,那鬼魅就起了逃竄的心思。


    “她好像要跑?別給逃出去的機會,攔住他……”鄭文策連忙出手提醒道。


    陳敬之和鄭文策一左一右的夾擊著,兩人封堵住了對方兩側的退路,鬼魅見狀,似乎無計可施,就隻得衝著窗戶那邊飛了過去,然後就想要透過玻璃鑽出去。


    “放!”鄭文策突然大吼了一聲。


    就在這時,那鬼魅剛衝過窗戶要飛到外麵去,於是就見突然間,從窗子的上方猛的放下來一塊黑色的布子,將整個窗戶都給遮掩的嚴嚴實實的。


    “刺啦!”


    那鬼魅倒是衝過窗戶了,可也正好一頭就撞在了那黑布上,頓時她的身上又再次冒起了黑煙。


    這是他倆早就讓人在外麵給埋伏好了的,那塊黑布是用狗血浸泡過的,並且上麵還畫了八卦圖,同時還寫滿了符籙,殺傷力絕對非常的到位。


    而且,陳敬之和鄭文策也是有心堵住她的退路,估計將鬼魅往窗戶那邊引的,就是想要憑借這事先的埋伏,在給對方來上一記狠的。


    當鬼魅被黑布給罩上了以後,上麵的人頓時一鬆手,布子就掉了下來,他倆連忙上前一人抓住一頭,然後就往地上按了下去,頓時鬼魅就被黑布給裹上了。


    “啪!”


    \\\"啪!\\\"


    兩人一手按著黑布,一手用桃木劍一下接著一下的往上麵拍著,就跟圍堵困獸一樣,絲毫不敢放鬆,隻幾下子就拍的黑布裏麵的氣息弱了都能有好幾分了。


    “吼!”


    鬼魅似乎被重創的激起了巨大的雄性,在她不停的掙紮之下,黑布中間當即就被撕開了個口子,人瞬間就從裏麵脫困了。


    “吼!”


    鬼魅就跟瘋了一樣,不停的朝著四周衝撞著,但當她想要透牆而出的時候,卻忽然發覺周圍的牆壁上也全都順下了一塊塊的布子,上麵滿是符紙還有八卦圖,並且還伴隨著腥臭的味道。


    在鬼魅進來之前,這房子就已經被他們給布置的固若金湯了,這就是一個專門用來降妖伏魔的牢籠,一旦對方要是被困住了的話,她不脫層皮是別想出去的。


    陳敬之和鄭文策靠在一起喘著粗氣,眼睛死死的盯著跟沒頭蒼蠅似的亂闖的對方。


    鄭文策低聲問道:“最後一手能管用麽?”


    “差不多吧?那誰知道了,得等他中招了才知道啊,現在就等著她自投羅網去吧……”


    在這一連串的打擊之下,鬼魅的氣息已經弱到了極致,身上出了好幾道的口子,之前受的傷也加重了好幾分,看起來狀態非常的淒慘。


    鬼魅在房間裏到處衝撞著,能有好幾分鍾之後,這時房門那邊卻無聲無息的被打開了,然後露出了一道縫隙,那鬼魅見狀也根本來不及多想,直接衝著外麵就躥了過去。


    對於她來講,現在哪都是要比這裏安全的,這房間中濃鬱的陽氣,周圍貼著的符紙,還有陳敬之和鄭文策,哪一個對她的威脅和壓力都是非常巨大的。


    正好門被開了一道縫隙,那就嚐試著從這裏飛出去算了。


    當鬼魅飛向房門的時候,於此同時,門外就出現了兩道人影,這是鄭文策先前安排的手下,這兩人一出手,其中一人就打開了一卷畫軸,另外一人結果另外一頭,他倆正好就嚴絲合縫的將畫卷給堵在了門口。


    “啊……”


    鬼魅看見眼前的一幕時她已經根本來不及反應了,因為距離實在是太近了,她完全沒法躲過身形了,然後就在猝不及防之下,一頭就撞到了畫卷當中。


    這時候就發生了很奇異的一幕,那鬼魅竟然在撞到畫卷之後,一下子就被吸了進去。


    然後就看見,畫卷裏麵的涼亭裏,一張椅子上毫無征兆的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身影。


    在這女人的方便,就放著一壺茶。


    這是當年平陽道人畫的那幅畫,作畫的顏料用的是朱砂,畫的背後還寫著符籙,具有極大的鎮邪的作用。


    當鬼魅被收進畫卷裏之後,鄭文策的人就快速的將畫給卷上了,然後其中一人就從身上拿出一條黑色的繩子,將畫卷從頭到腳都給捆上了。


    見到這一幕,陳敬之和鄭文策就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不禁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現在所發生的一切,說起來時間非常的短暫,前後也不過就十幾分鍾罷了,但實際上來講,所發生的過程,節奏是非常快的,這中間幾乎沒有任何停頓的地方。


    而且,看起來是陳敬之和鄭文策始終占據著上風,是一直壓著那鬼魅的,但其實是因為他們先前布置的手段太多了,一茬接著一茬的,安排的嚴絲合縫恰到好處,根本就沒有給鬼魅任何喘起的時間。


    基本上,從頭到尾鬼魅都沒有停歇過,始終處於挨打和逃竄的狀態。


    但凡他們兩個布置下的手段要是少一點的話,那現在都不會是這個結果了,估計要麽是他們被收拾的很慘,要不就是這鬼魅從這裏逃出去了。


    “走,快走吧,咱們趕緊去太平山,別耽擱的太久了,這畫卷要是不起作用,在外麵讓她給跑了的話,想要再追迴來就太難了。”鎮定了下之後,鄭文策慌忙上前,從手下的手裏接過了畫卷。


    一入手他就感覺這畫軸冷冰冰的,陰氣非常的重。


    陳敬之點了點頭,兩人隨後就趕緊從樓裏走了出去。


    出來之後上了車,他們就快速的朝著太平山趕去,還沒到赤鬆觀的時候,鄭文策就提前和道觀聯係上了,讓他們做好準備,等這邊人一到了之後,就將這畫軸再給送進山洞離去。


    半個小時後,車上了太平山莊,長陽道人和幾個道士就已經在等著了,見到他倆拿著畫軸過來了,長陽道人就鬆了口氣,上前問道:“得手了?”


    鄭文策點頭說道:“還好,總算是把他給困住了,這東西元氣大傷一直都留在一個地方,她要是到處亂竄的話,想要給按住那可就難了。”


    長陽道人說道:“那就好,就好,送算就隻是虛驚一場啊!”


    幾個人來到了後山,進入到了山洞中,這幾天長陽道人就領著道觀裏的弟子,一直都在修複著裏麵的東西,符紙全都畫好了,破損的棺材也都修補上了,甚至就連上麵掛著的燈籠裏也重新點上了燈油。


    當一切都準備就緒後,那卷畫軸就被放進了棺木當中,隨即又用九寸釘給封上了。


    棺木送入到地下,上麵是用符紙等東西給蓋上的,一切看起來似乎是和當初平陽道長布置的沒什麽兩樣了。


    陳敬之尋思了下,就同長陽道人說道:“等到咱們出去後,道長你還得讓人過來鎮一段時間,就在洞外誦經鎮壓,盡量削弱鬼魅的道行。”


    “這個自然,我已經跟一些同門都打好了招唿,明日裏將會陸續有各地黃大仙廟的師兄們前來,我們將會在這裏連續做上四十九天的法事!”


    鄭文策說道:“後山這裏以後得要被封上了,外人一概都不能接近,這要是再被放出去的話,那可就完了。”


    這迴發生的事都夠讓人後怕的了,如果不是恰好發現的及時,等到鬼魅恢複了道行,再想要抓住她估計比登天都要難了。


    早上六點的時候,天色大亮了,該布置的也都布置完了,長陽道人和赤鬆觀的人就坐在洞口開始誦經。


    沒過多久,得到消息的秦毅也趕了過來,陳敬之和鄭文策跟他交代了下過程和狀況。


    秦毅聽完後就說道:“還好,有驚無險沒有鬧出什麽大亂子來,這裏的事你們就不用管了,後續我會安排人手來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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