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您真的就這樣離開?”十一往黎悠悠家看了眼,不甘心的收迴視線問著林清揚。


    他身上的傷在白玉丸的作用下,如今雖然依然嚴重,但已經不妨礙他走動,也是林清揚怕黎悠悠從他受傷的事情發現異常,是以林清揚沒有將武功最高的他留下來,而是留下了方便近身保護黎悠悠的十四。


    “十四會按照我給的方法定期將聖水製作的藥丸送到我手上,你放心。”林清揚手撫在肚子上眼神溫柔的遠遠眺望著家裏,似透過層層阻礙也能看見黎悠悠的身影般,對著家的方向慢慢揚了揚嘴角。


    “主上!您明明知曉屬下說的不是這個!您不想辦法盡快將相思引除去,您的身體會堅持不了多久啊!”十一急切的上前一步,將拳頭捏的哢嚓作響。


    “十一,你了解我的,我……做不到……”林清揚艱難的轉頭垂下眼眸,將那已泛紅的眼眶掩藏在陰影中,強忍住淚意輕輕的道:“我們走吧。或許……到了天都會有另外的辦法呢……”


    “主上!”十一迴頭看了眼黎悠悠家咬緊牙關緊追而去,心裏暗暗下定決心,如果主上毒入骨髓還沒有找到其他方法拔出相思引之毒,他定會不顧主上的意願將他中了相思引的毒之事告訴女君,至於到時結果如何,他必然是以自家主上的命為主。


    ……


    林清揚坐上馬車對著已經隻能夠看到大致輪廓的家裏望去,看著家裏升起的寥寥炊煙放心的落下車簾。


    瞬間車簾就將灼熱的陽光擋在了外麵,也擋住了林清揚對黎悠悠的不舍和依戀……


    “我的妻主,悠悠……清揚隻要你好好的就好……清揚……會想你的……清揚愛你……”


    隨著馬車越離越遠,車內林清揚緊咬住的下唇漸漸滲出鮮紅的血來,此時他的嘴角無聲的抖動著,緊閉的眼內終還是默默的流下了一行淚水。


    晶瑩的淚水順著他的下巴一滴一滴的落在了他端放在身前的手上,那裏緊握住的赫然是一根平平無奇已磨的有些發亮竹製兔子發簪……


    而他袖口的小白蛇紅玉盤旋而上,纏繞在他的手臂上心疼的蹭了蹭,居然發出如嬰兒般細碎的嗚咽身……


    ……


    “之前軒轅曦將天都幾乎完全掌握在她手上,如今借著陳貴夫的手,倒是讓我們的人也能插上一手了。”坐在上首的軒轅諾滿含喜色的對著眾人道。


    劉文嗬嗬笑了笑淺抿了口茶:“是啊,趁著她們如今自顧不暇,我們也可以鬆快鬆快些了。”


    端坐在最前方的施太傅聞言後眉頭依然緊皺著:“你們可否查過,為何會越來越多的重要官員轉投太皇女一方?”


    軒轅曦低頭思索片刻搖了搖頭迴道:“之前我們假借尋找失蹤男子之由,也有抓捕許多她們的人手,隻是這些人要麽就什麽都不知道,要麽就突然暴斃。”


    “暴斃之人可是口內藏有劇毒?”莫明緊追著提問。


    軒轅曦再次搖頭,她習慣性的單指敲擊著扶手:“據冷小將軍的人猜測,軒轅曦以正規青樓為掩飾,實則可能與之前的拐賣案有關,他懷疑她們將拐騙過來的男子偷偷馴服為她們所用,再將他們以我們不知道的渠道進入各官員的家中服侍。”


    莫明有些理解不了:“那總不可能這麽多官員都是好色之徒吧?”


    嚴璟摸了摸下巴:“你們說……會不會有一種藥物可以控製人的?那樣無緣暴斃之人與這些莫明投靠於她們的官員,就有了合理的解釋了……”


    莫明突然聽見自己的名字抬眼往嚴璟那看了眼,意識到她隻是在說事後,燦燦的摸了摸鼻子。


    施太傅將她們的神色一一看在眼裏,內心越發繃緊起來。


    “近來我們已將宮內太皇女的人盡可能的替換或除去,隻是總歸是有漏網之魚,是以女皇陛下體內的蠱在她們的控製下,發作的越發頻繁。”


    軒轅諾心情有些沉重:“嗯,母皇也不敢過於針對她們,擔心逼迫太過她堅持不到我們能夠掌控局麵的時候,慕太醫可有找出救治之法?”


    施太傅搖了搖頭,歎息一聲:“老朽隻是懷疑……太皇女她們控製眾官員的手法是否會與控製女皇的手法一般無二?”


    軒轅諾有些驚恐道:“如若真按太傅所猜這般,眾宮員都是中蠱的話,這蠱……真那麽好養、那麽多?那在坐的這些人為何都沒有中招呢?”


    下方眾人麵麵相覷。


    如果這猜想是真的,又或者對方控製官員的藥物真有那麽多,那麽她們某一天是不是也會變成對方的傀儡,聽命於現在的敵人?


    一想到那畫麵,眾人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軒轅諾心中一顫,擔憂的問:“太傅,如今我們折了她們那麽多人手,她們會不會對母皇不利?”


    施太傅這時候倒是鬆了鬆眉頭,她端起茶盞輕抿一口。


    “慕太醫幾日前傳來消息,據說她已大致有了方向,現在起早貪黑的在太醫院收藏的古籍中找尋破解之法。女皇身上的蠱也暫時已被她控製住,現在發病時已不會似先前那般難以控製自己了。”


    聽了這則好消息,倒是讓眾人都微鬆了口氣。


    眾人又就著天都的形勢和西北的局勢商議了起來,這一商議又到了深夜。


    施太傅見其她人都離去後,和軒轅諾又迴到座位上。


    “以最近陳貴夫的表現來看,我們猜的估計八九不離十,那陳雨墨……估計真的是陳貴夫所生,不然他也不會如此容易的就中了我們的圈套。”說到這裏,施太傅思緒有些飄遠。


    她想起了她的好學生王君蘭同一天生的孩子,如今卻生死未卜,不由的歎息著道:“之前君蘭寄信於老朽,信裏提及她那大夫陳氏在見了黎主事後,驚疑她的相貌與陳左相女兒的餘侍郎很是相象,讓老朽幫她查一下當年之事。”


    軒轅諾幫施太傅續好茶皺眉道:“按我們的猜測,那陳左相如此費心費力的幫扶軒轅曦,那應當軒轅曦才是陳佳楠之女吧?”


    陳佳楠是陳左相的女兒,一直碌碌無為,一輩子沉迷於兒女之情中。


    以前坊間就經常傳出她寵侍滅夫的八卦,後來在她那餘侍郎逝世後,她更是沉浸在迴憶之中不能自拔,以至於之後陳左相幫她娶了再多的夫郎,她都沒有去碰過,自然就不可能再有子孫出生了。


    這如果按她們猜測,太皇女是陳左相獨孫,那陳左相一直的鼎力支持就更能說的過去了。


    施太傅將相關事情聯係起來後,一直緊皺的眉頭鬆了鬆:“不管黎悠悠是不是陳左相獨孫,但至少可以確定的是那陳雨墨才是陳貴夫的孩子……”


    她眼內閃過睿智的光,接著又似想到了什麽好辦法,附耳說於軒轅諾聽後,兩人相視一眼,不由的都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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