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可看到荀母捂著額頭一副臉色不好的樣子,趕忙起身走過來扶著她。


    「阿姨,」芒可把荀母扶著坐在椅子上,說:「她坐著輪椅肯定不會走遠的,酒店的安保也去調查監控了,很快就會有線索了吧。」


    荀母捂著太陽穴緊閉雙眼,痛苦的捂著胸口,她不能再失去一次女兒了……


    芒可知道荀妨藴現在能說能走完全沒有什麽異樣,為什麽會不聲不響的在那麽重要的時間消失,芒可想不透。


    難道說她後悔跟自己訂婚了?


    芒可有些失落的想,也許是自己最近的態度讓她覺得為難,所以在關鍵時刻後悔了?


    不會的,荀妨藴不是那種會臨時逃跑的人。


    芒可抬頭看著一臉痛心疾首的荀母,坐在她身邊伸出手握住她冰冷的手,安慰道:「阿姨,藴藴會沒事的,她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去做了。」


    荀母抬頭看了一眼芒可,忍不住說道:「小可……」


    明明逃婚這件事情最受傷的是留在訂婚現場的人,但芒可卻想著要安慰自己這個長輩。


    「是我亂了分寸。」荀母抓著芒可的手,說:「你說的對,藴藴她肯定是不會輕易離開的,她現在……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就在這時,前去調取監控記錄的助手迴來了,他對荀母說道:「我們查看了監控,發現化妝間走廊的攝像頭被人為破壞了,並沒有拍到是誰推走了小姐,而且周圍的監控也沒有發現。」


    荀母皺緊了眉頭:「人為破壞的?」


    「是的。」那人說:「而且就是今天,我們推測,小姐可能被人……」


    『綁架』那兩個字別人就算不說,在場的人都能夠理解。


    富豪那殘疾的獨女準備訂婚宴,之後被人從宴會後台擄走,肯定是要贖金啊,而且荀妨藴還是荀母的獨女,幾千億的家產都得給她,這綁匪隻要不撕票,荀母基本上就隻能聽綁匪的。


    荀母隻覺得眼前一黑就跌坐在了椅子上,捂著胸口喘不上氣,她覺得周圍的唿吸都帶著怒吼,撕裂著她的耳膜,讓她承受不住。


    芒可擔心的看著荀母,倒了一杯水餵給荀母,然後拉著她的手安慰:「我們還有機會找到藴藴的,現在才半個小時,他們肯定沒有走遠。」


    「對的。」


    就在這時,人群之中鑽出了一個穿著西裝的男子,芒可抬頭看了他一眼,發現那是之前給自己塞紙條的聶文濤。


    此刻他西裝革履的站在眾人麵前,一本正經的說道:「隻有半個小時,我們可以調查周圍的監控,現在道路上那麽多攝像頭,如果真有人綁架了荀妨藴肯定會出現在裏麵的。」


    聶文濤轉過頭,看向今日裝扮精緻的芒可眼前瞬間一亮。


    芒可作為今日的主角自然是打扮的非常漂亮,精巧的鎖骨和纖細瘦小的身材讓聶文濤看著嗓子都有些發幹。


    雖說荀妨藴也很漂亮,可是芒可真的是長得很對他的胃口。


    乖巧可人的表情看著就很想讓人按在床上弄到哭。


    芒可看著聶文濤露骨的眼神不免有些疑惑,她沒怎麽跟外人打過交代,不太明白剛剛那股像掃視一般的眼神是什麽意思,可是直覺讓她感到不舒服。


    那種眼神似乎要把她拆了一樣,令人渾身發毛。


    好在那種眼神隻有一瞬間,聶文濤很快就把目光重新放在了荀母身上,他安慰道:「我已經派人去找了,也聯繫我的朋友去調監控,相信很快我們就能夠找到表妹的蹤跡。」


    聶文濤抬起頭又對荀母的助手說:「讓值班的保安來後台,我們去詢問一下是否有外人進入,今天荀家包下了整層宴會廳,如果有陌生人進出監控也會有的,你負責接待,跟我一個個篩查。」


    荀母的助理也被聶文濤指示的一愣一愣的,才想起自己是接待和來賓簽字,如果有奇怪的人在那個時候就能夠看出來。


    之後聶文濤又安排了自己幾個親屬去安撫騷亂的賓客,拿起話筒甚至站到台前說:「感謝今天來的各位賓客來參加我表妹的訂婚典禮,荀妨藴因為身體不適現在還在後台,大家也知道她剛出院沒多久身體還有點不適應,等她恢復精神之後就會過來,各位嘉賓可以開席了,稍後會讓荀妨藴帶著她未婚妻向大家敬酒,來賠不是。」


    一番話說的圓滑又甜,安撫好了眾人之後便讓直接上了菜,大家也都餓了一下午了,自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餐桌上。


    看著安排的頭頭是道的聶文濤,芒可轉頭看了一眼荀母,發現她似乎對於這位『表哥』的安排很滿意,臉色也好了不少。


    芒可有些失神,她從沒有遭遇過這種情況,是不是做的不好?


    以後荀妨藴要接手荀母的家產,那自己要是還像這樣什麽都不懂,會不會給她們家人丟臉?


    越想越難過,芒可甚至開始懷疑荀妨藴是不是真的不想要自己……


    芒可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她現在好想問一問荀妨藴,這『逃婚』真的是不可抗力的事故麽?還是說自己一直是被嫌棄的存在……


    「在看什麽呢?」


    聶文濤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低頭看著她,笑道:「我妹妹脾氣從小就古怪,我現在都懷疑她其實不是被綁架,而是準備逃婚。」


    芒可:「……」


    「你也知道,她從十幾歲的時候就昏迷,一直到這麽久才醒來,也許心智還是跟小姑娘一樣。」聶文濤半眯著眼睛,在芒可纖細的肩膀上徘徊,輕笑道:「她可能討厭家裏人安排吧,所以如果真的是逃婚的話,我先替她跟你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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