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觀棋不語
末日重生後我殺死了係統 作者：安青玉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另一邊。公寓頂層，白念安的臨時住所。
此時顧無咎和莫淮之也在聽到基地警報的一刻陸續趕迴了白念安的住處。他們來得極快，因為自身的居所就在樓下。
“安姐，怎麽辦啊，影族是不是要打來了，我們要不要跑路？你倒是說句話啊。”笱尋不安地在房間內走來走去，急得團團轉。
屋內白念安倒是麵容平靜，永遠保持著處變不驚的模樣。她凝神看於桌案棋局，雙指夾著一枚白棋，素手微抬，落下一子。在等待對方落子的空隙，還有閑暇執起一側的茶盞，微微清呷。
雖然她的對麵是莫淮之這個臭棋簍子，下不了幾步就會被白念安的白棋吃的死死的。但白念安顯然很容易滿足，她也從不輕視自己的‘對手''。
在幾盤棋局之下，莫淮之竟也能從被白念安的棋子打的毫無招架之力，變得偶爾能困住白棋，占占便宜。一個快速成長的對手總是值得敬佩和讓人感到趣味的。
笱尋見白念安及屋內的幾人都不為所動，忍不住出聲：“安姐，別玩了，影族要打來了！池哥你倒是說句話！”
“安靜。”白念安薄唇輕啟，低聲道。“觀棋不語。”
她先前險些被黑棋困住，沉吟片刻，終於落了子。
見白念安破了局，莫淮之磨了磨後槽牙，漂亮的眸底閃過一絲失落的光，顯然有些可惜先前大好的局麵。
說來，莫淮之的棋法也貫徹了他鮮明的戰鬥風格，神出鬼沒，吃不到肉也得咬對方一口，絕不被人占便宜。且極為睚眥必報。
真是個難纏的對手。
“安姐，唉，祖宗，別玩了！”笱尋蹲在地上，雙手撕扯著頭發，“等這波危機過去了，我陪你下棋！我的棋藝可比小莫好得多！”
“哦？真的？”說到這，白念安來了興趣。
笱尋信誓旦旦的承諾著，“當然是真的啊，我還能騙誰都不能騙安姐你啊……”
殊不知一旁的莫淮之臉色黑的有多難看。
白念安似乎信了，快速終結了這一局，並拒絕了莫淮之新的棋局邀約。
少年眼神更陰沉了幾分，笱尋莫名打了個寒戰，感覺背後傳來一陣涼意，似是被危險動物盯上一般。還未等追溯其來源，心思便被白念安接下來的話引了過去。
“不是我不著急出手，”白念安活動了一下酸軟的手腕，清淺道：“我隻怕出手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一旁久未出聲的池恙和的顧無咎在虛空中對視一眼，似是都捕捉到了白念安言語中的深意，靜待其下文。
莫淮之眸底的冷色還未逝去，他單臂撐在桌上，撐著下巴，滿是漫不經心的模樣，耳朵卻動了動，似是在認真傾聽。
“你們也知道了吧，嚴俞和嚴統領失蹤的事。”白念安緩慢的補充道。
眾人微微一愣，後知後覺地點頭。
白念安繼續道：“我已經探查過k市基地了，確實沒有找到這兩人的蹤跡。”
“就好像，無故蒸發了一般。”
眾人心下皆是一凜——誰有這麽大本事讓k市掌權者消失？
莫淮之似乎想到了什麽不好的事，臉色陰晴不定，“難道影族a級又出手了？”
白念安微微搖頭，“不，如果我所料不錯，係統大概在限製越階的力量，它在謀求一種微妙的平衡——”
“斬殺c級之後，係統開啟了殺戮模式已經是對人類能力者的製衡了，但a級下場壞了規矩，所以係統赦免了這次死亡，製衡了影族；在斬殺b級之後，係統又會怎樣製衡人類能力者呢？”白念安語氣輕緩有力，指尖輕點棋盤，發出清脆聲響。
白念安頓了頓，笑道：“或者換一種說法——係統這次站在了影族一邊，在想方設法的製裁我也不一定。”
“那這和嚴氏父子消失又有什麽關係？”笱尋有些難以置信，但還是問出了眾人心中的疑惑。
白念安笑了笑，“如果你是影族，你無法進入基地，我又不出基地，但你想殺我，你會怎麽做？”
少女給眾人拋出了一個問題。
池恙眼神一閃，漆黑的眸子深了一瞬，語氣帶著二月飛雪的凝重冷意，“從外突破，或者——”
——“或者，從內瓦解。”
白念安望向斜靠在窗邊的出聲之人，男人身著黑衣黑褲，逆光而立，麵無表情，似不帶絲毫情緒。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相撞。
“他們是內部的棋。”顧無咎微微側身，率先迴避了視線，“而黑雲是外部的。”
白念安清冷沉寂的眸底閃過一絲驚訝，勾了勾唇角，微微一笑，“正確。”
“而且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相似的感受，每次我想到嚴氏父子二人，關於他們的記憶都會變的遲鈍。”白念安白皙的指尖輕敲桌麵，聲音帶著一絲悵然。
眾人一聽，細細琢磨，臉色微變，似都有相似的感受。
白念安起身站起，看向眾人，“而且時間拖得越久，好像越記不清他們——他們是誰？”
對於影族的陰謀詭計，莫淮之之前似乎比另兩人領悟都要慢，他這樣不服輸的性子，本就一股氣梗在胸口。此時在冥冥之中抓到了一點，便毫不猶豫道：“可能他們中了能夠抹除印象的精神類技能。”
白念安看了眼原本蹲在椅子上，卻不知何時站起身的少年，微微側過身，點點頭，表示認同，“如果是這樣的話，這盤棋就很明確了。”
“啊！我知道了。”笱尋亂抓了一把自己的卷發，目瞪口呆，後知後覺道：“基地裏出了叛徒！”
“沒錯，有了這些情報，還得辛苦你占卜尋人。”白念安莞爾一笑，看向笱尋。“隻要找到人，內部就安穩了一半。”
笱尋不解，為何說找到嚴氏父子二人，基地內部才算安穩一半，“那另一半呢？”
“另一半，自然看棋局的另一端如何落子布局了。”白念安想了想，薄唇輕啟。
少女的臉上沒有絲毫恐懼與慌亂之色，似乎不論棋局的對麵會如何出招，她都照單全收——是其一如既往的從容不迫。但這種冷靜自持中，實則也蘊含了絲毫傲慢與對敵方的輕蔑，以及對自身運籌帷幄的能力的決心。
說完，少女上前兩步，清麗的眸子緩緩掃向其他人，微微一笑。
“——至於外患，還得勞煩諸位跑一趟，探一探影族的陰謀詭計。”
此時顧無咎和莫淮之也在聽到基地警報的一刻陸續趕迴了白念安的住處。他們來得極快，因為自身的居所就在樓下。
“安姐，怎麽辦啊，影族是不是要打來了，我們要不要跑路？你倒是說句話啊。”笱尋不安地在房間內走來走去，急得團團轉。
屋內白念安倒是麵容平靜，永遠保持著處變不驚的模樣。她凝神看於桌案棋局，雙指夾著一枚白棋，素手微抬，落下一子。在等待對方落子的空隙，還有閑暇執起一側的茶盞，微微清呷。
雖然她的對麵是莫淮之這個臭棋簍子，下不了幾步就會被白念安的白棋吃的死死的。但白念安顯然很容易滿足，她也從不輕視自己的‘對手''。
在幾盤棋局之下，莫淮之竟也能從被白念安的棋子打的毫無招架之力，變得偶爾能困住白棋，占占便宜。一個快速成長的對手總是值得敬佩和讓人感到趣味的。
笱尋見白念安及屋內的幾人都不為所動，忍不住出聲：“安姐，別玩了，影族要打來了！池哥你倒是說句話！”
“安靜。”白念安薄唇輕啟，低聲道。“觀棋不語。”
她先前險些被黑棋困住，沉吟片刻，終於落了子。
見白念安破了局，莫淮之磨了磨後槽牙，漂亮的眸底閃過一絲失落的光，顯然有些可惜先前大好的局麵。
說來，莫淮之的棋法也貫徹了他鮮明的戰鬥風格，神出鬼沒，吃不到肉也得咬對方一口，絕不被人占便宜。且極為睚眥必報。
真是個難纏的對手。
“安姐，唉，祖宗，別玩了！”笱尋蹲在地上，雙手撕扯著頭發，“等這波危機過去了，我陪你下棋！我的棋藝可比小莫好得多！”
“哦？真的？”說到這，白念安來了興趣。
笱尋信誓旦旦的承諾著，“當然是真的啊，我還能騙誰都不能騙安姐你啊……”
殊不知一旁的莫淮之臉色黑的有多難看。
白念安似乎信了，快速終結了這一局，並拒絕了莫淮之新的棋局邀約。
少年眼神更陰沉了幾分，笱尋莫名打了個寒戰，感覺背後傳來一陣涼意，似是被危險動物盯上一般。還未等追溯其來源，心思便被白念安接下來的話引了過去。
“不是我不著急出手，”白念安活動了一下酸軟的手腕，清淺道：“我隻怕出手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一旁久未出聲的池恙和的顧無咎在虛空中對視一眼，似是都捕捉到了白念安言語中的深意，靜待其下文。
莫淮之眸底的冷色還未逝去，他單臂撐在桌上，撐著下巴，滿是漫不經心的模樣，耳朵卻動了動，似是在認真傾聽。
“你們也知道了吧，嚴俞和嚴統領失蹤的事。”白念安緩慢的補充道。
眾人微微一愣，後知後覺地點頭。
白念安繼續道：“我已經探查過k市基地了，確實沒有找到這兩人的蹤跡。”
“就好像，無故蒸發了一般。”
眾人心下皆是一凜——誰有這麽大本事讓k市掌權者消失？
莫淮之似乎想到了什麽不好的事，臉色陰晴不定，“難道影族a級又出手了？”
白念安微微搖頭，“不，如果我所料不錯，係統大概在限製越階的力量，它在謀求一種微妙的平衡——”
“斬殺c級之後，係統開啟了殺戮模式已經是對人類能力者的製衡了，但a級下場壞了規矩，所以係統赦免了這次死亡，製衡了影族；在斬殺b級之後，係統又會怎樣製衡人類能力者呢？”白念安語氣輕緩有力，指尖輕點棋盤，發出清脆聲響。
白念安頓了頓，笑道：“或者換一種說法——係統這次站在了影族一邊，在想方設法的製裁我也不一定。”
“那這和嚴氏父子消失又有什麽關係？”笱尋有些難以置信，但還是問出了眾人心中的疑惑。
白念安笑了笑，“如果你是影族，你無法進入基地，我又不出基地，但你想殺我，你會怎麽做？”
少女給眾人拋出了一個問題。
池恙眼神一閃，漆黑的眸子深了一瞬，語氣帶著二月飛雪的凝重冷意，“從外突破，或者——”
——“或者，從內瓦解。”
白念安望向斜靠在窗邊的出聲之人，男人身著黑衣黑褲，逆光而立，麵無表情，似不帶絲毫情緒。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相撞。
“他們是內部的棋。”顧無咎微微側身，率先迴避了視線，“而黑雲是外部的。”
白念安清冷沉寂的眸底閃過一絲驚訝，勾了勾唇角，微微一笑，“正確。”
“而且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相似的感受，每次我想到嚴氏父子二人，關於他們的記憶都會變的遲鈍。”白念安白皙的指尖輕敲桌麵，聲音帶著一絲悵然。
眾人一聽，細細琢磨，臉色微變，似都有相似的感受。
白念安起身站起，看向眾人，“而且時間拖得越久，好像越記不清他們——他們是誰？”
對於影族的陰謀詭計，莫淮之之前似乎比另兩人領悟都要慢，他這樣不服輸的性子，本就一股氣梗在胸口。此時在冥冥之中抓到了一點，便毫不猶豫道：“可能他們中了能夠抹除印象的精神類技能。”
白念安看了眼原本蹲在椅子上，卻不知何時站起身的少年，微微側過身，點點頭，表示認同，“如果是這樣的話，這盤棋就很明確了。”
“啊！我知道了。”笱尋亂抓了一把自己的卷發，目瞪口呆，後知後覺道：“基地裏出了叛徒！”
“沒錯，有了這些情報，還得辛苦你占卜尋人。”白念安莞爾一笑，看向笱尋。“隻要找到人，內部就安穩了一半。”
笱尋不解，為何說找到嚴氏父子二人，基地內部才算安穩一半，“那另一半呢？”
“另一半，自然看棋局的另一端如何落子布局了。”白念安想了想，薄唇輕啟。
少女的臉上沒有絲毫恐懼與慌亂之色，似乎不論棋局的對麵會如何出招，她都照單全收——是其一如既往的從容不迫。但這種冷靜自持中，實則也蘊含了絲毫傲慢與對敵方的輕蔑，以及對自身運籌帷幄的能力的決心。
說完，少女上前兩步，清麗的眸子緩緩掃向其他人，微微一笑。
“——至於外患，還得勞煩諸位跑一趟，探一探影族的陰謀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