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少年離開。淩安和韓林凡還有小鳳梨也往家的方向走。


    “姐,我要換書院。”韓林凡看向淩安說道。


    “他們是你二哥和三哥。”淩安沒有迴應韓林凡的話,轉而問道。


    韓林凡點了點頭,“對,後來來的那個是我二哥,叫韓林鵬,被你扔鼻屎的那個叫韓林鹿。”


    韓林凡想到剛才韓林鹿的模樣,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姐,你真厲害。”


    “小的時候你是不知道他們偷偷地怎麽欺負我。抓螞蟻嚇唬我。”韓林凡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螞蟻那麽可愛,哪裏就嚇唬你了。”小鳳梨插話進來。


    螞蟻是小鳳梨最好的朋友,她最喜歡和螞蟻玩了。


    螞蟻是世界上最勤勞的小動物,也最聰明。一群小螞蟻,能夠搬很大一塊饅頭,最後把它們都咬碎了,拉進自己的洞裏,放到冬天吃。


    “後來螞蟻嚇不到我,他們還抓蟲子放在我的身上。”


    “他們晚上在我的門前披上白布扮鬼嚇唬我。”


    “還有,他們往我的點心裏放瀉藥。”


    “還有很多很多。尤其是我三哥。總是捉弄我。”


    說起自己那個噩夢般的童年,韓林凡就氣的不行,他可是在二哥和三哥欺負下艱難生存才長到這麽大的。


    淩安也能想得到,因為李夫人偏疼韓林凡,所以韓林鵬和韓林鹿看不慣,總是喜歡欺負他。


    韓林鵬看著好像有點陰森森的感覺,是不是黑化了?


    韓林鹿看著有點中二,而且傻乎乎的,應該很好玩,不至於造成太大的傷害。


    “你去書院讀書也有一段時間了,之前怎麽沒碰到他們?”淩安問道。


    “他們剛剛被之前的書院開除了,然後又來到了青樓書院。是我娘托了關係才把他們塞進來的。”韓林凡一副我真是無力吐槽的表情。


    養兒子有什麽用?除了糟心,沒別的。


    淩安想想李夫人四個兒子就頭疼。


    “你在青樓書院挺好的,不能因為你二哥三哥去了,你就要轉學。”淩安說道。


    “姐,你是我親姐,他們會欺負我的。”韓林凡震驚地盯著淩安。


    淩安搖了搖頭,“他們也是你親哥,不會真的傷害你。”


    “你是不知道二哥、三哥有多壞,你別看二哥不吱聲,二哥如果想要害人可壞了。”韓林凡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你今天欺負了三哥,二哥一定會報仇的。”


    “他們不敢欺負你,但一定會欺負我的。”


    “姐……”


    韓林凡拉著淩安的手撒嬌。


    小鳳梨撇撇嘴,扭開頭,一臉不想看的表情。“你都多大了,還跟我娘撒嬌,我都不跟我娘撒嬌了,也不嫌丟人。”


    韓林凡氣的瞪了小鳳梨一眼,“我的事情你少管。”


    “這件事情沒得商量。”淩安斬釘截鐵地說道。


    韓林凡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


    在某些事情上,淩安很堅持原則。


    *


    “哇,好英俊呀!”周啟文看到一個男子向他們這邊走了過來,不禁發出一聲驚歎。


    “看你那花癡的模樣,見了男人怎麽能變成這個樣子?他有什麽好看的?我覺得和大哥比起來差遠了。”魏宏圖一臉不屑地對周啟文道。


    “你們知道他是誰嗎?我可聽說了,他是尚書令大人的嫡孫,張瑞文……”


    “他可是免試進入應天書院的。”


    周啟文露出一副崇拜的表情。


    魏宏圖一臉無語,“你有一個尚書令的祖父,你也能免試進入應天書院。”


    “不過我聽說他要參加這一次應天書院的大考……”


    再過幾日,應天書院就要進行明年春闈前的第一次模擬考試,稱為應天書院魔鬼測練的考試之一,所有的考試規矩都是按照明年春闈來進行的。


    “所以這一次連考七天。”


    周啟文和魏宏圖已經有點受不了應天書院的強度了。這是文石書院沒法比的。


    我們現在是每三天一次小考,每五天一次大考,到了月底還有一次大聯考,簡直要人命。


    “那就要看他和大哥誰厲害了。”魏宏圖絕對是無條件無腦地支持宴寧。


    “我聽說他們私底下還開了盤口,現在押張瑞文的一賠三,其他的賠率都很高。”


    “即使如此,絕大部分人都是押張瑞文的。”


    “你知道的小道消息倒是不少,那有沒有壓大哥的?”魏宏圖問道


    “暫時還沒聽說。”周啟文搖了搖頭。


    “不過有一些倒是押了洛玉甫。洛玉甫的賠率是一賠二十。”


    “那賠率還挺高的,走,在哪裏?我去押大哥,我要押一千兩銀子,到時候一賠二十,我就能賺二兩萬兩。”魏宏圖拉著周啟文就要去找人押注。


    “那是秘密進行的,別讓人知道。”周啟文小心謹慎的,擔心觸犯應天書院的校規,把他驅逐出去。


    “放心吧,放心吧。”魏宏圖擺擺手。


    “給我也押一千兩。”宴寧說道。


    周啟文和魏宏圖震驚地看著宴寧。


    “你們嫂子最近還沒找到事情做,家裏沒有人掙銀子,隻出不進,我得想辦法弄點銀子迴來。”宴寧隨口解釋了一句。


    “好,大哥,我給你押上,沒事,你放心,這銀子賠了算我的,掙了算你的。”魏宏圖敞亮地說道。


    宴寧現在是太喜歡這個富二代了。


    於是,宴寧和魏宏圖,還有周啟文三人去下了注。


    他們都是暗注,一千兩的投注確實不算小。


    魏宏圖和宴寧的投注在應天書院激起了不小的風波,不過這些風波都是在應天書院學子們之間流傳。


    原來宴寧在投注榜上連個名字都沒有,這一次兩千多兩投進去,一下讓他變成了僅次於張瑞文的投注人物。


    宴寧和魏宏圖各投了一千兩,最後周啟文也受了感召,投了二十兩。因為他手頭沒有多少銀子。


    即使如此,也沒有人再追加對宴寧的投注,宴寧的賠率竟然達到了一賠三十。


    隻有東安城的幾個學子知道宴寧有可能壓過張瑞文,不過洛玉甫在東安城的學子中有絕對的權威。


    所以他警告了東安城的幾位學子不要投注宴寧,而且也不要將宴寧的事情傳播出去。


    宴寧的名字也引起了張瑞文的關注。不過他並沒有特別在意。


    張瑞文聽說他來自陝西西路,腦袋裏忽然浮現出了淩安和小鳳梨的模樣。


    他打了個哆嗦,想起自己頭發被剃光的模樣,就有點毛骨悚然,他的頭發剛剛長出來,還沒長到原來長度的三成呢。


    “給我拿一千兩銀子吧。”晚上,淩安鋪褥子,宴寧對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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