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安哪知道她這雞下蛋還是不下蛋。


    “那我就買這隻小公雞吧。”淩安指著另外一隻雞說道。


    主要是上一世她外婆告訴她,小母雞要比小公雞有營養。


    “小公雞十五個銅板吧。”賣雞的嬸子說道。


    “十個銅板我就買了。”淩安還價。


    賣雞的嬸子無奈地看著淩安,“小姑娘,沒有你這麽講價的……”


    上一世淩安沒講過價,都是在專賣店裏買東西,或者直接去超市。


    原主倒是有講價的習慣,不過就是這麽個講法。


    “再給你漲兩文錢,最多了,不然我就去別家看看……”淩安說道。


    “好了,好了……”大嬸一臉無奈的表情,“沒見過像你這麽厲害的小姑娘……”


    淩安給了銅板,道,“能不能幫我殺了,處理幹淨?”


    大嬸,……


    “要不幹脆我給你做熟,喂到你嘴裏算了。”


    淩安,……


    “不可以,是吧?”


    “你說呢……”大嬸那表情仿佛在說,你再提出無理的要求,我就揍你了。


    淩安無奈,隻能買了一隻活雞迴去。


    買完雞,淩安又在市場裏轉了一圈,覺得沒什麽需要買的,便買了一些米和麵。


    這個時代錢的最小的計量單位便是銅板,有的時候人們會稱其為銅子兒,一百個銅子兒相當於一兩銀子。


    所以銅板其實還挺貴的。


    今日淩安合起來差不多花掉了一兩銀子,手中還有四兩多。


    不過,她是個大夫,應該有機會再賺些銀子迴來。這個時代會醫術的女人太少了。


    但是她的那些東西現在還不能隨便拿出來,不然會被當做妖孽抓起來。


    古人對自己不認識的東西就會用鬼神之道來解說。


    她娘的名聲原本就不好,如果她再弄出些不著邊際的東西來,很快就會被扣上怪力亂神的帽子。到時候,恐怕就更難生活下去了。


    淩安扛著米麵,提著活雞,出了市場,來到街口。


    石頭村有很多來鎮子上趕集的牛車、驢車,她找機會搭一輛迴去,大不了花上一兩個銅板。


    就在此時,一輛馬車停在了她的不遠處。


    一位老者從馬車裏掀開簾子,露出半個腦袋來。


    淩安覺得這張臉怎麽有點麵熟?


    “我要一份桃酥,一份桂花糕。”老者對自己的車夫交代道。


    車夫答應了一聲,跳下馬車,去旁邊的點心鋪子買點心。


    淩安忽然想起來,這張臉不就是那日在山腳下碰到的那位老者嗎?


    沒想到這才幾日,他竟然活蹦亂跳的出現在了這裏。


    這個點心鋪子是沿街的小鋪子,掌櫃認識這位老者。


    “梁先生,聽說你病了,好點了嗎?”掌櫃衝著馬車裏的老者問道。


    “好多了,好多了,隻是胳膊骨折了。”老者說著將馬車車窗的簾子掀開更大了一些,舉起那隻殘掉的手臂給掌櫃看。


    “怎麽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您可要小心一點,注意保養。”掌櫃熱絡的關切道。


    梁先生笑著道了謝。


    車夫買了點心便趕著馬車離開了。


    “掌櫃,給我來二兩桂花糕。”淩安走到點心鋪子前說道。


    掌櫃點頭應下,利落的夾了幾塊桂花糕放在蒲草裏,包了起來。


    “我想問一下,剛才那位老先生是幹什麽的?”淩安問道。


    “那位梁先生呀!”掌櫃笑著說道,“那可是咱們石頭鎮文石書院的院長。”


    “那他很厲害嗎?”淩安一邊給銅板一邊問。


    “當然很厲害了,他可是在京城最高的學府太學裏做過先生的,後來因為丁憂便留在了石頭鎮,隨後開創了文石書院。”


    “文石書院遠近聞名,就連梧桐縣的很多讀書人都來這裏求學呢。”


    “要說咱們石頭鎮哪兒能出一個厲害的讀書人,非文石書院莫屬。”


    掌櫃說起梁先生來滔滔不絕。


    “那謝謝您了。”淩安笑著收起買來的點心和掌櫃道了謝。


    恰好有一輛迴村的牛車從這裏路過,淩安給了一個銅板,上牛車迴了村子。


    *


    淩安離開,一個十六七歲的年輕人推門進了淩安家的院子。


    “宴寧,你在嗎?”男子開口喊道。


    “周哥哥,你來了。”小鳳梨從牆根下探出腦袋,瞅著來人問道。


    “鳳梨,你姐夫呢?”周姓男子看向小鳳梨問道。


    “姐夫在屋子裏。”小鳳梨指了指正屋的方向。


    周姓男子向正屋走去。


    “周啟文,你怎麽來了?”宴寧剛才聽到喊聲,看到男子反應了片刻,才認出對方是何人。


    “宴寧,你沒事了。我聽說你病了,來看看你。”周啟文說著推門進了屋子。


    “哦,我已經好多了。”宴寧道。


    “淩安不在嗎?”周啟文壓低嗓音問


    “她今日不在,去鎮子裏買點東西。”宴寧有點疑惑,“你是來找淩安的?”


    “當然不是,我是來看你的,她不在最好了。”周啟文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是不是她把你推下水的?”


    宴寧震驚地看著周啟文。


    “我早跟你說過,讓你防著淩安,你還不信,這一次知道我說的是對的了吧。”


    “她嫌你身子太嬌弱了,早想害你。”


    “這女人跟她娘一樣,有點邪性,這一次沒害成,或許還有下一次,你小心點。”


    宴寧覺得這人腦子有問題,怎麽能在人家男人麵前說自己媳婦兒的壞話呢?


    “我知道你性善,一直在維護她,可是對惡人太過於善良是對自己最殘忍的事情。”


    “我也知道你念著她爹娘救了你的恩情,可是那你也不能將自己的命搭上呀。”


    “周啟文,你別胡說,沒有你說的那種事情,是我自己不小心落水,與她無關。”宴寧義正辭嚴道。


    “我知道你就是這樣,自己再受委屈也要維護她。”周啟文一臉仰慕地看著宴寧。


    “就是因為你這般善良、正直、單純,我才願意與你交好的。”


    宴寧用看傻缺一樣的眼神看著周啟文。


    不過周啟文說的好像是真心話,不是在搬弄是非,挑撥他和淩安之間的關係。


    之前的淩安確實不喜歡原主。


    “我們不說她了,反正你現在好了就好……”


    “宴寧,你真的不準備去讀書了?”周啟文看著他,一副為其惋惜的表情。


    “這一次文石書院招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以你的學識一定能考上,難道你不想試一試?”


    宴寧搖了搖頭,“算了,我還是自己讀書吧。”


    他也不是不想考,一則身子太弱,二則讀書需要花費。


    在原主的記憶中,文石書院的束修可不便宜,以他們家現在的狀況定然交不起。


    “自己讀書和跟著書院的先生讀書能一樣嗎?”周啟文可惜地說道。


    “如果不是淩安,你怎麽能至於連書都讀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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