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齊煜學什麽都是非常快,玩遊戲經常虐的喬妱沒脾氣。


    學什麽東西更是過目不忘,比他阿爹還恐怖。


    喬妱有時候在想,也沒辦法給他測測智商,不知道能不能達到兩百。


    這孩子哪一點都好,堪稱完美兒子,唯一不討喜的就是那個性子。


    比剛認識他阿爹的時候還討人厭,以後一定不會有女孩子喜歡他。


    喬妱在心裏吐槽。


    一家人各自洗漱,一夜無話。


    早起喬妱先把齊煜扔迴自己房間,才和齊北淵出了空間。


    沒等出去,就有人進來稟報,時臨來了,說是有要事。


    喬妱和齊北淵對視了一眼,心裏都猜到大概出了什麽事兒。


    嘉佑帝這半年就一直纏綿病榻,時臨一直注意一著,這麽早過來,想必是和這件事情有關係。


    齊煜也聽到了動靜,從自己院子裏走出來,一家人一同去了前麵,時臨已經等在那裏,一直在不停踱步。


    看到他們三口人進來,趕緊躬身行禮。


    “見過王爺,王妃,世子…!”


    “皇上已於四日前崩於金陵行宮…!”


    時臨不等齊北淵他們坐下,便迫不及待的道。


    喬妱和齊北淵心裏早有預料,倒是沒有多少意外,齊煜更是一臉平靜。


    齊北淵帶著喬妱坐下,示意時臨也坐,開口問時臨。


    “可還有其他消息…?!”


    時臨搖頭。


    “當年二皇子和三皇子薨逝,王爺離開京城,咱們留在京城的人,靜貴妃大多都是知道的!”


    “我就把明麵上的人都帶迴來了,現在留在金陵的都是後來安插的…!”


    “薛家兄弟很是有些手段,這些年其他地方他們不管,卻把金陵經營的跟鐵桶一樣…!”


    “咱們的人能知道的消息並不多…!”


    中原這些年日子一直不好過,破敗的上京城也是一直沒有建好,嘉佑帝到死也沒有再迴到他的皇宮。


    薛家兄弟雖然在大事兒上不行,但是也有些小手段,這些年早已經把金陵掌握在鼓掌之中。


    就連沒了老紀王的紀王府和竇家,劉家,都得退後。


    齊北淵沒有說話,齊煜卻開口道。


    “咱們隻要知道皇帝駕崩的消息就可以,剩下的就是靜觀其變…!”


    “看金陵來的旨意怎麽說,就能知道他們想怎麽做了!”


    時臨趕緊笑眯眯的點頭,他可喜歡這個小世子了,一句話就能說到點子上。


    現在就看金陵會怎麽做。


    悄悄發喪,不通知齊家,就是想繼續相安無事。


    若是昭告天下,讓齊家到金陵去給先帝奔喪,那就是…!


    時臨走後,齊北淵問喬妱。


    “你覺得以靜貴妃的性子,她會如何做…!?”


    喬妱不置可否,她不否認靜貴妃是她在這個年代難得看到的聰明女子,但是…!


    沒有人能抵抗那個位置上的無上榮光,更何況是為了她兒子。


    為母則剛,她們雖然沒有勝算,若是想為兒子搏一把,鋌而走險,置之死地而後生,也不是不可能。


    其實兩個人猜的差不多,金陵多半會召齊家到金陵奔喪。


    就算靜貴妃有猶豫,她娘家的那兩個兄弟也未必甘心。


    還不知道別人有沒有什麽想法!


    所以他們要是去金陵,一個不好就是危機重重。


    齊北淵抬頭看齊煜,問他。


    “你有什麽看法,若是要去金陵,可敢否…?!”


    喬妱覺得齊北淵和自己這個兒子說話從來都是如此,當爹的從來沒有把他兒子當孩子。


    齊煜迴的更是幹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齊北淵滿意的笑了,這才是他兒子,不枉費他這十年的精心培養。


    現在隻看金陵的消息了,齊家不能師出無名,他倒希望有一個機會,隻是不知道這個機會會是誰給的。


    四日前,深夜,金陵行宮。


    嘉佑帝這半年就不太好,入秋之後又添了其他症候,病的更甚。


    尤其是這兩日,所以各部官員就算不在行宮外守著,也都警醒著,裏麵嘉佑帝一咽氣,他們就知道了消息,急匆匆的趕到行宮。


    包括女眷。


    以前的紀王世子夫人,現在的紀王妃,匆匆而來,在行宮外麵看到以前的紀王世子,也就是現在的紀王,小聲囑咐道。


    “王爺,莫忘了父王臨終之前的囑托…!”


    紀王愣了一下,點了點頭,匆匆往裏麵去了。


    心裏想起了父王彌留之際說的那幾句話。


    “這天下從來就不是某一家的天下…!”


    “做什麽事都要順勢而為…!”


    “若不能保住江山,保住蕭家子孫的性命最重要…!”


    “氣數已盡,莫在強求!”


    紀王歎了口氣,北地和朝廷雖然是分地而治,但是並不是互不往來,反而是不管是普通百姓還是商隊都可以隨意走動。


    北地日見富足,吸引了不少百姓到北地落戶,晉中百姓流失甚多。


    後來皇帝也知道長此以往下去一定是不行的。


    才在山海鎮設了關卡,不在準百姓隨意出關,商隊出關也是要交足夠的銀兩。


    百姓是不能出去了,可是那又能如何,誰不羨慕北地富足,朝廷安民卻無法安心。


    齊家才是民心所向。


    他明白,百姓明白,隻怕有人不想明白。


    事到如今,他該如何做?!


    落後他一步的竇建成也是滿臉的心思。


    他知道齊家現在是天命所歸,就算宮裏這位也無法輕易撼動。


    他也在想著竇家該何去何從,他不想冒險,卻又不甘心竇家就此沒落。


    要不要孤注一擲,就看宮中那位了。


    嘉佑帝寢宮側殿,靜貴妃已經換上自一身素白,雖然眼眶發紅,臉色蒼白,卻並沒有多少傷心,畢竟嘉佑帝病了這麽長時間,她的心裏早有準備。


    “貴妃娘娘,這次恐怕是咱們唯一的一次機會了,您可莫錯了主意…!”


    她大哥薛承看著她道,薛承嘴上說的懇切,背在身後的手卻不自覺的握緊。


    今日他一定要說服貴妃娘娘,借著這個機會把齊北淵誆到金陵。


    他齊家再厲害,到了他的地盤,他就不信他們還能飛到天上去。


    除了齊家,輔佐新帝,他們薛家就是大梁第一氏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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