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走過來的齊北淵眉梢冷峭,麵色冷沉,眸底滿是肅殺之氣。


    紀王世子勸了他半天,不但沒有消除他身上的戾氣。


    反而讓他心裏更加暴虐窒悶!


    走近了看到門口等他迴來的身影,淺笑的看著他,眸色瞬間變暖,猶如冰雪消融。


    齊北淵向她伸出手,喬妱伸手握住,兩個人拉著手往屋裏走。


    “蕭策不是肯屈人下之人,今日之事鬧得這樣大,未必沒有他的手筆!”


    喬妱提醒齊北淵,閩王這樣在明麵上蹦噠的是挺煩人,但是像蕭策這樣,懂隱忍蟄伏能屈能伸的,才更要提防。


    閩王今日在大殿上敢明著挑釁齊家,就是蕭策這段時間捧殺的結果。


    他事事順著閩王,讓閩王有了他已經可以挑釁任何人的資本。


    直接對上齊家,不管是閩王得罪齊家,還是兩敗俱傷,他都是最大的受益者。


    還真是擅長謀略,陰謀詭計信手拈來。


    齊北淵的眸底再次劃過冷意,冷聲開口。


    “這蕭家子孫就沒有一個心懷家國大義之人。”


    喬妱挑眉,齊北淵嘴裏的蕭家子孫恐怕不止是蕭策和閩王吧?


    難道是紀王世子今天也說了什麽?


    那可真是把齊家最後一點忠心都消磨沒了。


    自從嘉佑帝遷都到金陵,老紀王身體就不太好了,紀王府現在都是紀王世子主事。


    兩個人雖然是父子,但是心性不可能完全相同。


    老紀王是大梁朝廷唯一的一股清流,剩下的滿朝文武幾乎都是蠅營狗苟之輩。


    從上到下都是爛透了的,就看現在外麵餓殍遍野,這些氏族官員不想著怎麽救民於水火,整日隻盯著誰能坐上那個位置,誰能給自己帶來最大的利益,就可以看出來一二。


    老紀王就是大梁皇室最後一根脊梁,這根脊梁要是斷了,蕭家再後繼無人,大梁也就徹底完了。


    如今已經是深秋,晚上已經有了寒意,喬妱知道齊北淵在外麵應該沒心情吃東西,親自動手給他煮了一碗什錦麵。


    屋子裏放著紅泥小火爐煮著茶,加上熱氣騰騰的麵,縈繞著淡淡的水汽和香氣。


    齊北淵吃完了麵喝了茶,整個人都舒緩了不少。


    靠在羅漢床的大引枕上,閉目養神,喵嗚和湯圓躺在另一側咕嚕咕嚕打著唿嚕。


    喬妱知道他在想事情,也不說話,隻靜靜的坐在一旁陪著。


    她不是那種讓夥伴單打獨鬥的人,不管是合作夥伴,還是生活夥伴,齊北淵已經走出了很多步。


    她不會一步都不往前邁。


    隻要他堅持,她就可以和他共進退。


    齊北淵抓著她的手輕輕摩挲。


    “閩王和紀王世子達成了某種協議,隻是他們太小看我了…!”


    喬妱沒有說話,果然讓她猜對了,紀王世子也牽扯進來了。


    紀王府。


    世子夫人不讚同的看著紀王世子。


    “世子,你做的這個決定老王爺可知道?!”


    “您就不怕他…!”


    世子夫人不讚同的很想說,您就不怕他打斷你的腿,話到嘴邊又咽了迴去。


    她畢竟身為人妻,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僭越。


    紀王世子也看著自家夫人,臉上有著不被理解的不悅。


    “父王老了,糊塗了,難道你也糊塗了不成!”


    “你真以為我是為了蕭玨做這件事,錯了!”


    “我是為了咱們王府…!”


    “父王老了,皇帝春秋鼎盛還能有幾年。”


    “如若盛寵不在,這個王府總要找個幫手!”


    “齊家就是,若能聯姻,又可保王府幾十年無恙。”


    紀王世子說了這麽多,世子夫人還是不讚同的,有些憂慮的道。


    “世子說的這些必得人家心甘情願,若不然,不知道是幾十年無恙,還是現在就離心離德!”


    紀王世子渾不在意的擺擺手。


    “不至於,福寧雖然是庶女,但是也是皇帝正經封的縣主,從小深得父皇喜愛,父王又對齊家有恩,怎麽也不至於不結親反結仇了!”


    “這麽做不但可以堵住那些人的嘴,也可以讓皇上更信任齊家。”


    “幾方麵都樂見其成的事情,我就不信他齊北淵看不明白!”


    世子夫人無奈的看著自己丈夫,他怎麽就不明白,誰樂見其成都沒用,齊家若是不願意,誰說什麽都沒用。


    金陵行宮,劉貴妃宮裏。


    劉貴妃也是有些不滿的看著自己兒子,問他。


    “你既然想往北王府塞人,為什麽不想著你舅父家的那幾個姑娘,紀王府的那個還能親過你表妹她們?”


    閩王搖頭。


    “母妃,這件事是我和吳先生商量好的!”


    “決不能提劉家的幾個姑娘,母妃這麽快就忘了秦家的事兒了,到時候不但齊家不會同意,整不好還會引起父皇的猜忌!”


    “我和吳先生思來想去隻有福寧最合適!”


    閩王說到這裏,得意的往後靠了靠。


    “這樣即不會惹父皇猜忌,又可以同時拉攏紀王府和齊家!”


    還有一件事情他誰都不會告訴,這件事隻不過是他絆住喬齊北淵的小手段。


    他真正的用意在奉東。


    閩王以為自己算無遺策,可是不知道自己早已經露了馬腳。


    北王府,齊北淵接到北地傳來的消息,內斂沉穩如他也氣的摔了杯子。


    喬妱坐在旁邊拿過來一看也氣的冷笑出聲。


    “他們還真可不愧是親兄弟,做出來的蠢事兒都是一模一樣。”


    “一個引狼入室,一個與虎謀皮!”


    “真是蠢得無藥可救!”


    不是喬妱毒舌,實在是這蕭家兄弟做出的事情太過…傻逼!


    喬妱把自己所有能想起來的詞匯琢磨了一圈,還是覺得隻有這兩個字能貼切的形容出來這兩個人的特點。


    先是一個想把西洲兩城送給胡虜,這又出來一個勾結倭寇占領奉東半島。


    而他們這麽做隻有一個目的,製約齊家。


    如今大梁已經是千蒼百孔,民不聊生,這兩個人不想著怎麽安內,一個勁兒想著勾結外敵看著自己家人。


    喬妱隻能說一句,這蕭家兄弟兩個這腦迴路實在是不知道是怎麽長的。


    “王爺打算怎麽做,可是要迴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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