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西北那邊穩定了,要馬上讓四叔過去看看,總不好一直讓他們這麽僵下去。”


    “要說四叔和四嬸的這樁婚事,是父親唯一一次仗著軍功為他求來的,卻不想弄成這個樣子!”


    齊玉娘和齊北淵說著齊家的事情,並沒有要避著喬妱。


    喬妱也沒有特意躲出去,就坐在旁邊陪著奶團子擺弄他那些小玩意兒。


    齊北淵點頭。


    “這個事情我已經安排了,讓時臨在奉寧府給寧家安排了宅子!”


    “還讓裴叔過去請過一次,隻是那老頭倔的狠,說什麽也不肯過來住。”


    “想必是在等四叔親自去請呢!”


    齊玉娘點頭,這寧家素來清高,想讓他們過來,還得給他們找一個高台階。


    說完了事情,幾個人一起吃了一頓飯,齊北淵和喬妱才迴齊玉娘給他們安排好的院子。


    進了房間,兩個各自洗漱過後,坐在窗邊羅漢床上,有人奉上茶果小點退了下去,屋內無人喬妱才開口。


    “我還一直未問過王爺有何打算?!”


    喬妱這麽問是因為方才聽他與齊玉娘說話,是不惜和皇帝撕破臉的。


    皇帝齊家都已經不放在眼裏,晉王的閩王就更不用說了,所以喬妱才會有此一問。


    齊北淵沒有迴答喬妱,反而問她。


    “你可有什麽想法?!”


    喬妱眨眨眼睛。


    “皇後我沒有想法,女皇我倒是有些興趣,不過我性子憊懶隨性,做了女皇恐怕也是個昏君,所以還是不要害人的好!”


    喬妱迴答的頗為為難,齊北淵聽了先是一愣,隨即忍不住輕笑了起來。


    他的小姑娘一向是如此特立獨行,讓人意想不到。


    被笑了喬妱也不在意,畢竟她的說法何止是大逆不道,簡直可以說是聳人聽聞。


    她看的出來齊北淵的笑甚是輕鬆,卻也並沒有把她的話當成兒戲。


    果然,齊北淵笑過了才淡淡開口。


    “從古至今多少想當皇帝的人都是打著,拯救天下蒼生,救萬民於水火的旗號!”


    “可是又有幾人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也要看天時地利人和,否則也不過是給百姓徒增苦難!”


    “你這說法倒是…別致!”


    “比那些滿口為天地萬民請命的強太多!”


    喬妱可沒有把齊北淵這算是誇獎的話放在心上,而是繼續追問。


    “王爺還沒有說你打算如何?!”


    喬妱看著齊北淵,她們最終的關係還是合作關係,他的決定也關係到她,所以她一定要問個清楚!


    齊北淵略一思索了一下,才道。


    “我剛才說了,這種事兒講究天時地利人和!”


    “若有明主!我不會執著於此,畢竟齊家的初衷不在於此!”


    喬妱還是看著齊北淵,他說的真摯,她也看得出來,他說的不似假話。


    可是!似乎沒有男人能拒絕那至高無上的權利,他現在沒下定決心,不代表以後不會有。


    畢竟人的想法會隨著時間推移改變。


    誰也不能保證什麽,她也不能。


    因為第二日還要進宮謝恩,兩個人說了一會話,便早早歇下了。


    也許是體恤喬妱這一路舟車勞頓,也許是想著明日進宮之事,齊北淵難得沒有鬧人,隻是摟著她一覺睡到天亮。


    早起齊北淵起來洗漱過後才讓人進來給喬妱準備。


    出去的時候淡淡交代了一句,隻要不失禮就好,不用太過繁瑣。


    桃花帶著府裏女侍蹲身應了。


    進屋給喬妱梳妝,要說喬妱穿越過來也有一年了,今天還是第一次這麽多人給她梳妝。


    大梁盛行奢靡之風,單從孟青雪她們在北地的時候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可以看出一二。


    雖然經過去歲那場浩劫元氣大傷,很多人家已經沒有了那個財力,收斂了許多。


    但是有的卻更勝從前,尤其是在這金陵和南邊的閩王。


    桃花知道喬妱不喜歡那些繁重的頭飾,又有她家王爺交代,隻給喬妱挽了一個輕巧的發髻,臉上也隻是略施薄粉


    雖無富貴威儀,但是喬妱畢竟年歲尚小,這樣正正好。


    等喬妱收拾好出來的時候,齊北淵拉著她一起出門上了馬車。


    因為時辰尚早,喬妱隻在洗漱之前喝了一盅澆了牛乳的燕窩。


    她自己倒是不餓,就是不知道齊北淵有沒有用早食。


    心裏想著便問了出來。


    “要進宮請安都要起這麽早嗎?還不能吃東西?”


    喬妱擺弄著袖口,問齊北淵,這衣服華麗是華麗,就是太重了。


    齊北淵看出來她不舒服,也知道她不喜歡進宮,出言安慰。


    “咱們去一會兒就好,出來之後我帶您到海河畫舫吃魚!”


    “今日也隻是走個過場,讓天下人都知道你是名正言順的北王妃,以後你不喜歡,這些事情我便全替你推了!”


    喬妱知道是齊北淵理解錯了,但她也不好說直接是問他有沒有吃東西。


    倒是齊北淵的迴答很讓她滿意,她的確不喜歡做這種無意義的事兒。


    另外齊北淵這種以她感受為先的做法也讓她感到窩心。


    這也是她一直肯留在他身邊的原因,莫說在這以男子為尊朝代,就是在前世,這樣以另一半感受為先也不多見。


    馬車到了行宮門口,早有內侍在門口等著。


    金陵行宮畢竟隻是行宮,精致有餘,威儀不足。


    不過去歲經過那場大劫難,哀鴻遍野民不聊生,王朝風雨飄搖,嘉佑帝隻求偏安一隅,有個住的地方就已經滿意了。


    行宮不大,卻有一點好處,不用走的太遠,行宮也沒有太多宮殿,隻有一正殿,左右偏殿。


    內侍將兩人領到右側偏殿,嘉佑帝和靜貴妃也才剛剛坐下。


    齊北淵拱手,喬妱有模有樣的蹲身,嘉佑帝雖然免了他們禦前跪拜之禮,但是應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嘉佑帝說了免禮抬起頭來,喬妱才站起來微微抬頭,借著抬頭之際往上麵看了一眼,然後又低下了頭。


    嘉佑帝四十多歲模樣,被救迴來這半年一直養著,看麵相氣色都不錯,如果沒有謀朝篡位的,活個十幾二十年應該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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