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剛出關就菊花不保。


    姑娘家家的整這邪招!


    他以後再也不提前出關了,絕不!


    “下次再閉關,把我洞窟門鎖死!鎖死!!”柏霖把自己扭成了蛇形,險險躲過一柄刺來的仙劍,麵色扭曲地衝凡無命令道。


    “知道了知道了!”凡無已經挨了好幾劍,此刻麵色慘白,滿臉冷汗。


    兩人打過了身前的,躲不過身後的,就算用靈氣把仙劍震開,又會很快圍上來,而且戳得比之前更猛。


    柏霖的神識隻能壓製住三百把仙劍,但還有兩千多把,不論他用什麽辦法,總有一柄劍會以始料未及的刁鑽角度戳上來。


    兩人打不過隻能躲,手挽著手以薑雀為圓心,沈別雲幾人所站長度為半徑,被仙劍攆著瘋狂跑圈。


    人會累,但仙劍不會,兩人屁股冒著血,跑得既痛又狼狽。


    中途,凡無長老靈機一動,想到個好辦法:“宗主,我們背對背,這樣仙劍就戳不到了。”


    柏霖:“!!!”


    “我就說,咱們宗門隻有你最頂事!”


    這麽危急的情況下腦瓜子也靈靈光光的。


    柏霖二話不說就把凡無長老背到身後,舉著存影玉的聞耀三人看見這幕嘴角一抽,徐吟嘯麵色複雜地提醒道:“這樣好像更危險嗷。”


    他說話的同時,兩柄仙劍已經衝著柏霖和凡無長老而去,沒有因為看不到皮燕子而有半刻停留,兩人同時尖叫一聲,頭發倒豎,迅速甩開彼此,乖乖朝仙劍獻上屁股。


    戳吧,戳。


    求別爆蛋。


    二人同時慘叫一聲,不由想,那邪門丫頭也算手下留情了,沒讓仙劍戳別的地方。


    雖然...但是...他們的屁股也受不住啊,這可是仙劍,戳一下簡直要了老命了。


    圍觀弟子、華謠長老和鍾綾雪也曾試圖幫忙用符籙困住仙劍,但仙劍實在太多,沒被困住的會給困住的報仇。


    結果就是,每個動手的人屁股上都挨了一劍。


    眾人紛紛老實,隻旁觀,不動手。


    自救無方,他救無門。


    柏霖和凡無已經麵如死灰,痛到麻木,真的不想再挨刺了。


    兩人在繞圈跑的過程中,同時望向昏迷中的薑雀,柏霖顫聲怒吼:“快醒醒,讓他們停下,我們一把也不要了,帶走!你全都帶走!”


    薑雀無意識地擰了下眉,像是被吵到,無淵攬著人的手緊了緊,朝柏霖投去一眼,眸光冷而銳:“噤聲。”


    柏霖:“......”


    沒記錯的話這好像是他們家。


    他在這挨揍,他們在存影,他開口說句話,還要他噤聲?!


    是可忍孰不可忍!


    柏霖在挨戳瞬間驚喊出聲同時狠擰了身邊的凡無長老一把:“給本宗主敞開了喊!”


    凡無長老:“......”


    老登。


    兩人一個賽一個地開始喊,鍾綾雪和華謠長老直捂臉。


    以前沒覺得這兩個這麽丟人呢?


    無淵想給兩人甩個閉口訣,但劍影太密不好命中,幹脆伸手捂住了薑雀的耳朵。


    旁邊也準備給薑雀捂耳朵的拂生默默收迴手,安靜站到了無淵左側。


    他右側站著青蕪,正在用神識給薑雀探傷。


    沈別雲、葉陵川和孟聽泉站在幾人身後,視線都在青蕪微皺的眉心上。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醫者皺眉頭。


    片刻後,青蕪退後半步,眉心舒緩,對無淵和幾人說道:“沒什麽大礙,隻是神識負荷過重,休息一會就好。”


    眾人懸著的心終於落迴原處,方才遠遠看見她倒下,魂都快嚇飛了。


    “不過,我有一事不明。”青蕪抬眸看過幾人,問:“天生靈體之人因為靈氣親和度高,經脈要比普通修道弟子粗壯很多,但她的經脈比天生之人還要粗一倍,且更堅韌,這是為何?”


    方才看見薑雀在劍窟中引靈時她就有所懷疑,就算是天生靈體也經不住岩漿海中的靈氣,但她居然可以。


    眾人被問住了,他們對天生靈體本來就知之甚少,對薑雀的身體更是不清楚,別說他們,薑雀或許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


    “她曾經中過毒。”無淵突然開口,眾人的視線聚集在他身上。


    無淵看向青蕪,聲音淡淡:“她曾中過一種對經脈傷害很大的毒,那期間她的經脈很是脆弱,甚至不能引太多靈氣。”


    “後來成功解了毒才能安心引靈。”


    “如此。”青蕪凝神思索,“那藥草是何物,可好尋?”


    薑雀很可能是因禍得福,那毒藥雖烈,卻也幫她重塑了經脈。


    若是紫霄靈域也有這藥草,那大衍宗的劍窟將會成為所有修道者向往的‘靈泉’。


    “不好尋,可能已經絕跡。”葉陵川開口道。


    “那藥名喚碧血草,我們當時尋了好久才找到一株,滄瀾界或許已經絕跡,不過我可以畫出來,你們可以在紫霄靈域找找。”


    沈別雲接道:“還有解毒的方子,我們也給你留下,無論如何這毒必須在一年內解除。”


    “好,多謝。”青蕪朝兩人鄭重道謝,“算我相欠,他日若有相幫之處,盡管開口。”


    三位師兄對視一眼,半點沒客套:“不必他日,現在就有。”


    青蕪眼底掠過幾分笑意:“請講。”


    三人舉起手中新鮮熱乎的仙劍:“能指點我們劍術嗎?”


    大家方才在劍窟中多耽擱了一會,就是因為有仙劍認主。


    此刻每人身上都掛著一柄仙劍。


    拂生本可以有三把,但她隻接受了最初選她的那柄仙劍。


    太玄宗是劍宗,於劍道上造詣頗深。


    雖然他們也曾受劍老教導,但來了大世界學點新東西總是好的,到時候還能迴去裝逼。


    青蕪大大方方應下,半點不介意會被他們偷師。


    她總是從容的,就算太玄宗如今劍術被人盡數學去,她也能再創出新的劍招。


    幾人交談之際,無淵攬在薑雀額肩膀上的手移到了她後心,正緩緩給她渡著靈氣。


    他很快就要離開,已經跟另一個世界的宗主約好了時間。


    但是,他在心底計算著,時間來得及,還可以再多待一會兒,或許能看到她醒來。


    今日不用趕母親的祭日,可以說聲‘再見’再分別。


    無淵垂下眸光,視線掃過薑雀的臉,落在她受傷的胳膊上,猙獰血洞早已愈合,隻留下幾道不深不淺的疤痕。


    兩人身上又多了幾道一模一樣的疤痕。


    痛會消失,傷口會愈合,但疤痕會永遠留下痕跡。


    “拂生,你們......”無淵偏頭看向拂生,想問她女孩子是不是都不喜歡留疤,說到一半停了下來,對抬眼看過來的拂生淡淡搖了下頭,“無事。”


    等薑雀醒來問她便好。


    他隻聽她的答案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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