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痛珠呢?”


    薑雀按著肩膀,疼得直抽氣。


    “沒什麽用處。”無淵語氣很慢,說兩個字就緩吸口氣,“寂痛珠隻管外傷。”


    薑雀:“……”


    這小珠子關鍵時候這麽不扛事?!


    薑雀簡直欲哭無淚,她才剛解了毒啊,又來?


    這才過了幾天好日子。


    正一邊忍痛一邊委屈,眼前突然伸來一顆丹藥,無淵的聲音近了些:“先止血。”


    薑雀微怔,伸手抵著無淵的手掌把丹藥往外推了推:“不用,傷口很小,一會就愈合了。”


    她不太喜歡吃藥,修真界的靈丹大都很甘甜,但藥丹超級苦。


    這藥丹味這麽重,肯定不一般。


    薑雀毫不猶豫拒絕,邊推邊隨口問:“你什麽時候隨身帶藥了?”


    無淵避開她的手,也避開她的問題,捏著丹藥往她唇中一抵:“吃。”


    微涼指尖擦過唇間軟肉,薑雀無奈含住藥丹,瞬間被苦成了老奶奶,梗著脖子閉著眼十分專心地咽藥。


    無淵:“......”


    撩不動一點。


    他無聲歎了口氣,把方才嬸嬸給他的蓮藕酥遞過去:“壓壓苦。”


    薑雀抄起蓮藕酥一口塞嘴裏,甚至還從牙縫裏給他擠出句:“謝謝。”


    無淵冷著臉,又從須彌袋裏扒拉出一瓶靈泉遞給那死東西。


    薑雀:“謝謝謝謝謝謝。”


    無淵:“......”


    一句話也不想說了。


    “你倆幹嘛呢?”


    身後突然響起道聲音,薑雀和無淵同時一顫,猛地迴頭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的聞耀,異口同聲:“你什麽時候來的?”


    他們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聞耀看著他們兩人煞白的臉色,隻以為是疼的,根本沒多想:“就剛剛,他們揍叱梟揍得太猛烈了,我被誤傷打下了台,就從台下繞到你們這裏來了。”


    薑雀聽完和無淵對視一眼,這妖毒不僅僅是疼這麽簡單,他們的五感和神識感知都變弱了。


    放在平常,聞耀剛靠近他們就會有所察覺,絕不會等到他開口才發現。


    如果剛才站在他們身後是不是聞耀而是敵人,他們這會已經涼了。


    他們意識到妖毒不簡單的同時,體內妖毒也瞬間洶湧,痛意一波一波地湧上來,經脈、丹田、皮膚骨骼無一處不痛。


    疼得薑雀甚至想蜷縮起來,要不是下麵還有百姓在,她這會已經躺在地上打滾了。


    “靈犀村百姓當年也這麽痛嗎?”她突然說了句。


    怪不得他們那麽暴躁,經年累月這樣痛下去,誰受得了。


    聞耀看著薑雀額上瞬間沁出的冷汗,知道她疼偏偏又無可奈何,急得直跺腳:“這種時候你還想著別人,他們比你好多了,人家中的可不是千年妖毒。”


    無淵伸手擦去薑雀額間細汗,輕輕捏了下她的下巴:“別咬,出血了。”


    薑雀鬆開下唇舔了下,嚐到一絲血腥味,沒躲開他的手也沒繼續咬,隻看著他說:“可是很疼。”


    無淵緩緩皺起眉頭,揚手化出雲舟,偏頭喚了聲沈別雲:“迴宗。”


    眾人立刻停手,叱梟靠著他的‘螳螂腿’勉強活了下來,見他們停手正偷感極重地準備偷跑,被孟聽泉一個縛靈網給罩住。


    “跟我們走吧,師妹的揍你還沒挨呢。”


    叱梟:“......”


    他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嗎?


    眾人相繼飛上雲舟,正準備出發,一朵煙花驟然炸響在漆黑天幕,璀璨明豔的花開到最盛,又如流瀑一樣傾瀉而下。


    眾人抬頭看煙火,百姓抬頭看眾人,把手中的月牙小扇全力拋上雲舟。


    那本是他們用來給今晚的第一投票的。


    舉辦節目的富商不知何時從台後跑了出來,用盡全力把手中的金月餅扔到雲舟上:“接好了,你們是第一!”


    幾人七手八腳去接金月餅,薑雀已經在船艙上開始放肆打滾了,無淵給自己變了張椅子坐下,單手撐著額頭,閉著眼,額上青筋直蹦。


    雲舟邊,眾人看著拂生手中的金月餅愣神:“這怎麽處理?”


    誰能想到啊,‘暴揍叱梟’竟然能獲得第一名,百姓們認真的嗎?


    不會是故意給他們的吧?


    沈別雲看了看金月餅,說:“給小師妹吧,她收到這個可能就沒有那麽痛了。”


    眾人:“好。”


    一轉頭,看見薑雀安安靜靜躺在船艙上,跟噶了似的。


    “臥槽!師妹!”


    大家衝過去把薑雀團團圍住,個個神情凝重,聞耀伸出手指在薑雀鼻子下輕探:“有氣!”


    眾人齊齊鬆了口氣:“嚇死。”


    “啊!”昏迷著的薑雀突然發出一聲慘叫,眾人一蹦而起,飛速逃竄,徐吟嘯大喊:“詐屍!詐屍了!”


    照秋棠本來在薑雀身旁蹲的安安穩穩,猝不及防被徐吟嘯拽著後衣領拖走,一屁股墩摔得她氣血翻湧。


    照秋棠抬手摸到徐吟嘯的小拇指,反手就是一掰!


    “啊!”


    徐吟嘯慘叫著鬆開照秋棠,捂著手指跪在地上,顫顫巍巍說出四個字:“給我吹吹。”


    照秋棠:“......”


    雌鷹一般的照秋棠實在難以理解,她捏起徐吟嘯下巴讓他看了看悶聲忍痛的無淵,再看了看滿臉煞白的薑雀,鬆開手問他:“還要吹嗎?”


    徐吟嘯把手舉到了她眼前:“要。”


    照秋棠神色複雜地看著徐吟嘯,她是真的不懂,一個大男人怎麽能嬌氣成這樣?


    徐吟嘯:“要麽陪我療傷,要麽給我吹,選。”


    照秋棠看著他略微發紅的小拇指,毫不猶豫選擇了前者,在徐吟嘯麵前席地而坐:“坐著吧,我陪你療傷。”


    頂多半炷香,這紅痕要是消不了她就不姓照。


    徐吟嘯在她對麵坐下,靜靜看她半晌,悄悄去摳小拇指,想讓傷勢加重,照秋棠靜坐不動:“敢耍賴就死。”


    徐吟嘯:“......”


    默默收手。


    真兇。


    突然‘詐屍’的薑雀讓身邊人跑了個一幹二淨,隻有拂生還留在她身邊。


    她把手中的金月餅遞給她:“看,你最喜歡的。”


    薑雀已經痛迷糊了,看著金月餅傻乎乎地笑了兩聲,眼神就開始迷離。


    眼看又要暈,她硬是撐著一口氣拉住拂生的手:“給百姓們留句話。”


    拂生傾身去聽:“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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