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風提著刀走進靶場,身旁躺著一個剛剛殺死的凡人。耳邊傳來“噠噠噠”的機槍聲,震耳欲聾,吵得他頭都大了。心裏想著“怪不的年獸那麽煩鞭炮的聲音,這麽吵隔誰誰能受的了。”


    他快步跑向試槍的地方。昏黃的燈光將他的影子拉的長長。


    郭瑞喘著粗氣,落荒而逃。他知道徐小風的厲害,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但之前圍堵徐小風的那夥人的屍體是看見過的。死相慘烈,全部被一刀劈開。他雖然不知道徐小風是怎麽來的,不過現在唯有跑過去指揮射殺才是上上計,他匆忙抓住旁邊站著觀望的隊長,隊長人高馬大看到郭瑞過來忙俯下身子“怎麽了,副……”


    “敵襲,快快快,敵襲。”郭瑞從著他的耳朵大叫道。隻把那隊長弄糊塗了,順著郭瑞的手指著的地方看去,便見徐小風朝著這邊跑過來,步伐不快不慢地,昏黃的燈光下照射著他幽冷的臉龐和暗紅色的中山裝,手裏的貓刃反射處慎人的寒光。


    隊長一驚,隨後平靜地對郭瑞說道“副團長你放心,若是……”


    “別說廢話了”郭瑞說著,迴頭看漸漸近了的徐小風,慌忙驚鄂地大喊“快點執行命令,射殺,讓全體人調轉槍口射殺。”


    隊長被他的表情嚇了一跳,再度看向徐小風,隨即不得不承認的是若是自己單獨遇上這個人也會膽顫的,但是現在他可是百十號人,百十條槍,還是最新的機槍。“慫樣,真不知道怎麽當上副團長的。”隊長在心裏嘲諷,行動上卻服從命令。他拿起旁邊的哨子,放到嘴邊吹響,哨聲尖銳穿透吵雜地“噠噠”聲,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旁邊的郭瑞趕忙捂住耳朵。


    每一個人都停下手裏的動作,這個靶場的“噠噠”聲戛然而止,隻聽得一顆顆彈夾落進雪地地發出的聲音。


    隊長大叫道“敵襲,轉身朝對麵的敵人射擊。”


    隻見人們向後轉,槍口齊齊對向另一邊的徐小風,每個人臉上露出詫異,卻聽見耳邊傳來聲音。


    “全體射擊。”


    眾人未再思考,手指一繃緊扣動扳機。


    子彈傾膛而出,機槍吐著火舌,在昏黃的燈光下閃耀,每一粒子彈穿透空氣,撕裂空間到達徐小風的麵前。


    徐小風的嘴角露出微笑,提刀在空中揮砍,眨眼睛無數的刀光便齊齊揮出。靶場中青光閃爍,帶著瑟瑟的肅殺氣息同子彈碰在一起。他狠狠將刀擲了出去,刀影閃動,一抹燈光反射在刀刃上麵,一個驚恐的麵孔映照顯現,目光直視著前方帶著眼神中帶著難以想象,隨即目光充血變成紅色。血濺在刀刃上,隨即上麵的血在劃過一個人的腹部時被他的衣服擦幹。刀柄上臥著的那隻貓,目光嗜血,尖銳的牙齒嘀嗒著血珠宛如一隻活物。無數道刀光將一枚枚子彈從中間劃開,在地麵劃過細細深深的刀印,射向那些舉槍射擊的人們,將他們齊齊劃開,分隔成兩半。


    徐小風衝了上來,一刀劈向身前人的胸口,隨後抽動,將刀插在屍體上,嘴巴咧出殘忍的笑容。


    下一刻,血漫夜空。


    靶場染血,土地的渠溝,坑窪裏流動著暗紅色的鮮血,在燈光的照耀下反射光芒,與白色的雪混合變成粉紅色。屍體重重地倒在血地裏,“啪”的聲音發出,切開兩半的機槍“乒乓”落下,切開兩半的子彈“劈裏啪啦”落下。


    靶場瞬間變成了閻羅殿堂。


    “啊。”


    “救命。”


    “誰來救救我。”


    “不要殺我。”


    “求你饒我一命。”


    “你他媽的。”


    ……


    徐小風慢慢走進每一個人身邊,將貓刃插入他們的腦袋中,不管他們是求饒還是大叫,是掙紮還是謾罵。冰冷的臉上,冰冷的刀刃收割著每一個人的生機,剝奪他們呻吟的權利。


    “徐小風,徐小風。我認得你。”郭瑞看到貓刃落到自己的頭上慌忙大叫,他的右腿被平切,右臂也難逃幸免。整個身子側躺在血泊裏,額頭上的疤鎖住放開,表情痛苦至極,不停地倒吸涼氣。


    徐小風手中的貓刃停住了,深藍色的眸子看向郭瑞,卻發現並未見過這個人。手中的刀繼續下落。


    郭瑞禁閉著眼睛,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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