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啊,敵……”一人按動扳機的同時大叫道,他的眼前黑色的夜裏,燈光下路麵上波光粼粼,暗紅色的液體流動著,鼻腔裏全是濃濃的血腥味就像身處在一件屠宰場。冰冷的寒風撲麵而來,風中帶著肅殺的氣息,對麵隻有一人,手中提著刀,身上漫著血,一件黑色的中山裝已經成了一件血衣。


    子彈從手槍的彈膛中射出,“砰”地一聲打在對麵的牆上,眼前的人影便消失了,那人突然覺得背後一涼,那涼意穿過胸前,低頭看時貓刃明晃晃地反射著光。意識隨即消失。


    徐小風輕輕推動,將貓刃從那人的體內抽出。霍地耳邊響起槍聲,“砰砰砰”連著幾槍,徐小風伸手將正在傾倒的屍體拽到自己身前。子彈隨即嵌入那人的身體裏。


    徐小風眼睛盯著不遠處剛從房間裏出來的幾人人,手臂一搖將貓刃甩了出去。貓刃在低空中劃過一道銀光,幾個人的眼睛一晃,隻覺得脖子一涼,還未反應,身子就軟塌塌地到了下去,頭緊接著滾到了地上。


    “誰?”一道手電光照向徐小風。徐小風身子一閃,人影閃爍衝到那人的跟前,一拳轟在他的胸膛。


    巨大的衝擊力從拳頭上爆開,那人倒飛出去,狠狠地撞在牆上,鮮血從身體內迸發出來。


    他繼續朝黃家軍營裏麵跑去。從房間裏出來的人皆都屍首分家。徐小風宛如一個惡鬼般地收割人命,絲毫不留情,每一個見過的他的人有扣動扳機的,有大吼大叫的,有詢問的。耳邊依舊是不曾停歇的機槍掃射掃射的聲音,像是為徐小風的殺戮而配樂。他的心智漸漸發生變化,鼻尖濃鬱的血腥味道,這種味道對於徐小風來說成了迴憶。短暫的殺戮激起了他內心對於殺戮的渴望,是一個妖怪對於鮮血的渴望。徐小風逐漸從最開始為了就華鬱而來,隻是為了殺掉黃蓋倫為華鬱報仇,到現在已經被殺戮的快感占據內心,他變成了一個殺人的機器,手裏的貓刃聲聲的低吼輕而易舉收割那些拿著武器卻無力反擊的人。


    這些對於尋常老百姓見麵就躲的人,現在變成了案板上的魚肉。


    徐小風踏步來到一人的身前,手抓著那人的脖子,微微一轉“哢嚓”聲隨即被機槍聲覆蓋。那人不甘心地伸手抓著徐小風的手臂,不甘心地倒地。一旁的門被打開了,一個女人從門裏探出頭來,徐小風深藍色的眸子閃過猩紅,抬手將貓刃插入門裏,刀刃隨即插進女人的胸口。


    “啊。”女人痛苦地慘叫聲,徐小風隨即將刀拔了出來,一道血箭噴射在徐小風麵前的窗戶上。他轉身奔向另一個地方,屋子的燈火被熄滅。隻聽“啊”的一聲尖叫,徐小風沾染正在冒著熱氣的鮮血從房間內走出來。


    慘叫聲在黃家軍營時不時響起,本該在這夜裏無比清晰的聲音被機槍聲壓的死死的。徐小風踏在街上,輕輕地唿吸著周身濃鬱的血腥味,冰冷的臉上越發地冰冷,他的臉上絲毫沒有因為殺人而流露出的任何表情,周身隻有宛如實質的殺意。短暫地停歇他朝著機槍聲最大的地方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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