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時,東方開始泛起白光。一朵朵白雲壓得很低,仿佛觸手可及。早起的小鳥嘰嘰喳喳地啼鳴。驅趕夜的消沉,奏響屬於白天的第一首交響曲。包含著大自然淳樸的氣息。


    夏日的第一縷陽光透過樹葉照射進臥室裏。光斑將臥室照的明亮,浮動的光斑閃爍照在佳人的臉上。


    白皙的臉頰透著紅潤,微閉的嘴唇晶瑩剔透。


    華鬱慢慢睜開雙眼。眼角含著淚花。這是第二次做這樣好像真實發生過的夢了。


    第一次如此這般時,那個夢完是一個噩夢。皇帝殺人,五步見血。刀起頭落,血染朝堂。每一次想起時,清晰的記得夢裏自己跪在血泊之中。粘稠的血漿濕透自己的膝蓋。


    這一次的夢,那麽的悲傷。一個和自己長得很像的女子在講著愛情故事。雖然她用的是第三人稱,但已經肯定是她自己身上的故事。講得情真意切,講得扣人心弦。夢裏她說的話竟然牢牢的記在腦海.


    華鬱用手指輕輕擦拭眼角的淚花。輕輕地掀開被子,下床。來到書桌前,眼前盯著玉佩上的“風雅”二字,上麵的血紅紋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妖豔的光芒。


    手拿起玉佩,拂過玉佩光滑的背麵。溫潤的熱度傳到手掌。那悲傷的感覺竟然又加重了幾分。


    她坐在凳子上,將本子取出。然後一字不差的將方才那個夢記錄下來,思路清晰到都不用思考,斟酌字眼。


    清秀的字體慢慢講故事呈現出來。那女子的話好像拓印了一遍。


    ……


    等到華母叫華鬱吃飯時,她已經收拾好準備下樓了。


    門輕輕的推開,華鬱從房間裏走出來。身穿一件白色半袖,袖不掩肘,長與腰齊。領子處黑色絲線勾邊。衣服上,一朵荷花紋繡,綠葉蘭枝。袖口處黑色絲布鎖邊,繡花樣紋路。下身一件墨藍色長裙,腳下一雙白色鞋子。


    華母見女兒打扮如此,直誇自己的基因好。華父竟然言道女兒這是要去見男朋友嗎。兩人一言一語,直說的華鬱有些臉紅了。心想“自己不就是隨便打扮一下,至於嗎?”


    一家人吃過早飯,華鬱出門前往馬源琅家。


    剛踏上電車,便引得車上人不時的偷偷看她。等到華鬱下車時,還聽見後麵傳來的歎息聲。隻逗得她捂嘴偷笑。


    穿過一條民居的巷子,便達到馬源琅家。


    高高的紅磚牆,上麵爬滿了綠油油的爬山虎。兩個反差極大的色係此時看著也很讓人舒服。門口停著三輛黑色的福特轎車。兩個黑色西裝的護院,來迴巡視。


    兩人先前受到通知,一看是華小姐來了。趕忙開門迎客。


    華鬱輕車熟路的穿過花園,到達一座水榭。掀開簾子,看見大家竟然都已經到了,趕忙不好意思道歉。


    馬源琅倒是有些吃驚華鬱今天的打扮,笑著說道“能等佳人,是我們的榮幸。”


    華鬱狠狠地瞪他一眼,將馬源琅從趙嘉敏身邊推開,說道“少耍嘴皮子。”


    馬源琅乖乖的坐在另一邊,順便貼心的給每人端了一杯涼茶,然後坐下。說道“既然大家都來了。那麽這次活動就正式開始了。”說完,咳了一聲,不知道從哪裏找了個木板子,在木桌子上輕輕一拍。


    “這個故事是我去一個村子裏,聽村裏的老人提起的。他說在很久以前,大約是北魏時期。那個時候世間上是有妖怪的。其中有這麽一個妖怪,他膽子很大。為什麽這麽說,因為他潛入森嚴的皇宮,去迷惑當朝的公主。”


    “啊,從來隻聽過,有女妖怪出賣色相去迷惑男人。來吸收他們的陽氣。還是頭一迴聽說有男妖怪迷惑女人的。那他是不是一個狐狸精呀?”楊子曉插眼道。


    馬源琅瞪了他一眼,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是什麽妖怪,總之呢,老人說這個妖怪本事很大。美貌的公主被他迷得鬼迷心竅,後來竟然要和他私奔。”


    “私奔!”華鬱驚訝地叫道,“隻能過有錢人家的小姐和窮酸的秀才私奔的。還是第一次聽說公主和妖怪私奔的。再說了那個時代還有私奔這說法?”


    馬源琅心裏暗自怒吼著“能不能別搭茬,能不能。我再講故事呀!”


    趙嘉敏趕忙解釋道“北魏時期是沒有私奔這個說法的。“私奔”這個詞,最早出現在明代的一位作家寫的《喻世明言》。這本書中有一篇《古今小說·張舜美燈宵得麗女》裏說道“素香曰:“你我莫若私奔他所,免使兩地永抱相思之苦,未知郎意何如?”這才是這個詞最早的出處。”


    眾人一頓佩服,鼓掌,連張強都給趙嘉敏豎了大拇哥。趙嘉敏被弄得不好意思,忙看向馬源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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