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婉的丈夫立馬說道,“這位夫人說笑了,你是小婉的好朋友,小婉也多次提起你。我還巴望著你們能多多來往呢,這樣小婉也能開心些。”


    林小婉開心的對她說道,“舒丫頭,我過段時間就去找你!”今日他們上街是受婆婆囑托買東西的,的確不太適合耽擱。


    “好!”林舒向他們揮了揮手。


    林小婉夫妻也二人向她揮手告別。


    裴晏清又去了匯賓樓,郝掌櫃的一見他就問道,“是裴兄啊!怎麽林娘子沒有一起來,她可是好久不來了!”


    聽到她不在這裏,他的心重重的一沉,胡亂的與郝掌櫃的道了別,就轉身離開了。


    他甚至還去了縣衙,知道縣令千金與她有些交情,說不定會去她那裏散散心。


    可她依然不在那裏!


    他的心裏一瞬間被巨大的恐慌占據,這個狠心的女人,她不會真的一聲不響的就走了吧!


    白大夫拍了拍他的肩,“別找了,她肯定在哪裏散心呢,她姐姐不還在你家嗎,她又能去哪裏?”


    裴晏清搖了搖頭,白大夫不會懂的,她不是真的林舒,若她要是真的想走,隻怕誰也留不下她。


    其中也包括他吧!


    裴晏清一想到這些就滿心苦澀,自己隻是她無奈時的選擇罷了,她又哪裏會把自己放在心裏,這場親事裏從頭到尾都隻是自己一個人動了心。


    “白大夫,你迴去吧!我自己再找會。”他現在沒有別的想法就是想要找到他。


    白大夫一屁股坐在屋簷下,揉了揉酸痛的大腿,“裴小子,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實在跟不上了,我先歇會。”


    裴晏清一個人不知疲倦的在大街上找著,漫無目的。


    他一遍遍的在心裏罵自己,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幹啥非要那麽較真?


    不管她心裏有沒有自己,她都是自己的妻子。當時幹啥要那麽較真,而且的確是自己的錯,幹啥要收下別的女人的東西,當時自己真是昏了頭了。


    他現在什麽都不想了,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找到她,告訴她,自己以後再也不會跟她慪氣了。


    林舒辭別了林小婉夫婦,沿著街道一直往前走,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隻是一直不停地往前走。


    閻永崢靜靜的坐在二樓雅間靠窗邊的位置上,一手執杯,俯瞰著街上往來忙碌的人們,看著悠悠的江水一往無前,永不停息。


    一道窈窕的身影走進他的視線,閻永崢嘴角微微往上揚,他們還真是有緣,在哪裏都能遇到。


    看看她獨自一人,漫無目的在大街上遊蕩,他皺了皺眉,向身後小廝招了招手,“去,請她上來。”


    一個清秀的小廝攔住了林舒的去路,“夫人,我家公子有請!”


    林舒微微向後退了兩步,觀望了一下四周,周圍有不少人,她略微放了心,但還是一臉戒備的看著他。


    小廝見她這副模樣,向她解釋道,“我家公子名喚閻永崢”。


    聽到是閻永崢的小廝,她一下子放鬆下來,看著他,“勞煩前麵帶路!”


    閻永崢在樓上將這一切看了個清清楚楚,一臉讚賞的看著她,單身女子在外警覺一些是好事。


    很快小廝帶著她上了樓,恭恭敬敬的將她請進了房間。


    她掃視一圈房間,房間裏布置的很是清新雅致,“閻公子是個有品味的!”


    閻永崢給她倒了一杯酒,放在對麵位置上,“謝謝誇獎!喝一杯?”


    林舒也不客氣,大喇喇的坐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好酒!”


    “為何獨自一人在街上遊蕩?”


    “能不問嗎?”


    “好!”閻永崢看她心情不是很好,也是默默的再幫她倒了一杯酒。


    半晌,林舒放下杯子,幽幽的問道,“閻永崢,你說我們還能迴去嗎?”


    他搖了搖頭,“不知道。”


    “我還沒有問過你,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


    “遇上飛機失事,就來到了這裏,不過我估計我迴不去了,在那個時空我應該已經死了。”閻永崢簡單的將他怎麽來到這裏的事告訴了她。


    “我來到這裏已經五年了,雖說我是男人,在這個時代有著諸多便利。可我依然不是很適應這裏,總覺得有些壓抑,也總是覺得很孤獨,一種獨在異鄉為異客的孤獨。”


    林舒想起了在縣衙見他第一麵時候的樣子,他身上的確有一種與周圍人截然不同的孤寂氣質。


    她問閻永崢,“那你在這裏過得好嗎?”


    閻永崢想了想,“好壞參半,我生在一個鍾鳴鼎食之家,倒是不用為生計發愁。家裏又有些權利,能做著自己喜歡的事。但家繁葉茂,子嗣眾多,少不得也有許多煩心事。”


    “那也比我強,我剛來時一貧如洗,還差點被賣了,後來終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卻……”淋舒自嘲的端起一杯酒抿了抿。


    “你們吵架了?”閻永崢敏銳的抓住了她話裏的漏洞。


    林舒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我們沒有吵架,但卻比吵架更嚴重。”


    “我不太懂情侶之間的事,所以也沒辦法給你出主意。”閻永崢無奈的笑了笑。


    林舒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她也不懂,想了想問他,“你在這裏成親了嗎?”


    “這次迴去就成親。”他語氣平淡,毫無波瀾,就好像成親是跟吃飯喝水一樣很平淡的事。


    林舒看他的樣子哪裏有一點即將成為新郎的喜悅,“你不喜歡她?”


    “家裏安排的,女方家位高權重,兩家算是門當戶對。我沒有置喙的權利,隻能絕對服從,說起來真是可笑至極,我自己的婚事我卻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說到最後,閻永崢聲音微微有些高,語氣有些悲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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